揽月倚在赵燃身上看着抬着赵洁的八抬大轿渐渐远走,揽月抽了抽鼻子,心里戚戚然的,养了十八年的闺女就这么出嫁了?赵燃搂着揽月的腰,道:“咱们回去吧,我叫人把你抬回去?你看忙了这大半天你也累了,午觉都没睡。”揽月身子不好,又稍微上了些年纪。他腿脚不便,心脉也不佳,肠胃更是从年轻时候就坏掉了。若是没有那些顶级的药材加上赵燃Jing心的呵护,揽月大概早就转世为人了。揽月扭头看了看赵燃,嘟着鼻子道:“我想走回去!”
“也难得月月有此雅兴,那咱就走走!”揽月身子变成这样跟他自己的懒也是分不开的,他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该锻炼的时候又不愿意迈腿,赵燃这几年也是着了不少急,跟揽月生了不少气。揽月被赵燃扶着从门廊中走过,他抬头看了看门廊上和柱子上的雕花和字画,他们当初来的时候,这些地方大多还是空的,现在花样都换过两轮了。揽月慢慢走过前院的会客室,又来到了花园。揽月抓着赵燃的胳膊说:“在这里歇歇吧!”赵燃也想起了,他们刚到这府里的时候也是这么走过来,也在这里休息了一下。赵燃看了看,当初的亭子已经翻修好几次了,从最初的四角亭变成了如今的六角亭。赵燃带着揽月到亭子里坐下,为揽月脱了厚重华丽的外衫,除了他的腰带,揽月的胸脯一下子跳了出来,赵燃顺手的就给他揉了揉胸脯,放松放松后背。“要为夫给你吸吸么?”赵燃问揽月。
揽月枕在赵燃的肩上,他的意思赵燃明白了,那次也是,赵燃趁着没人,给他吸了吸nai。揽月笑着点了点头,赵燃就将往事重来了一遍。“咱们刚来的时候,赵洁还不会爬呢!现在竟然出嫁了!”而他的赵燃头上也有白发了,揽月唏嘘不已,捶了下赵燃,嗔他道:“都怪你,要是你不好好的养着我,我早就听蛐蛐叫了,哪用现在眼睁睁看着闺女出嫁,心酸死了!”赵燃给揽月拢好了衣服,环住他的身子,笑着说:“我的月儿是越发的不讲理了,半年前是谁说的,要是赵洁嫁不出去你死都不能瞑目!这才半年怎么就变卦了?”赵燃戳了戳揽月的腰,逗着他:“你说,是谁!”揽月被他逗得咯咯的笑,刚刚的惆怅被冲淡了不少。“嗳,又希望她嫁又怕她嫁不好!你说赵洁将来变成我妹妹那样,那可如何是好?”
魏公子虽然死了,但是魏公子的妹妹揽月还是要认的,这些年揽月跟妹妹一直书信往来。揽月的妹妹最近几年过得不太好,他妹妹年轻时仗着自己年轻又漂亮,独享丈夫的宠爱,怎奈扛不住时光的变迁,她年纪大了,丈夫又纳了个小的进门。揽月的妹妹就经常跟揽月抱怨丈夫见异思迁对她不忠,揽月让她离开丈夫到闽南这边跟一起他们生活,他妹妹又不同意,说自己是当家主母,若是走了家产都便宜给那个小妮子了。于是一边抱怨一边还要留在丈夫身边。若说红颜易逝揽月体会更深,他早已经不是倌馆里的揽月公子了,当初曾大人都说不知道赵燃为什么看上他了。这些年他又生了个孩子不但身子臃肿,还总病病歪歪,好容貌早就被雨打风吹去了,揽月自己都不愿意看自己,可赵燃依然拿他当宝贝一样,兢兢业业的伺候,从来都没有过二心。揽月也明白他妹妹那样的才为常理,所以揽月从小就让赵洁去学堂,让她学知识能自立,不用时刻都围着丈夫转。
赵燃每次抱他家月月都恨不得把他的月月揉进身体里,抱着软乎乎的揽月,这是赵燃最大的幸福。至于闺女嘛“赵洁不把他夫家掀翻了,被夫家退回来咱们就得去庙里烧高香,你闺女是能被人欺负的人?”这一点赵燃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赵燃反倒忧心起赵洁的夫家来,赵洁夫家就是他来闽南前就做航运营生的沈家,后来沈家干不过赵燃就跟赵燃合作,这些年生意往来也算是愉快,赵燃没把自己的闺女嫁给沈家的长子嫡孙,就是忧心他闺女若是在夫家待不顺心,可以独自出来单过,赵燃可以养他们一辈子。
傍晚,揽月和赵燃坐在望海楼上,两人身前摆了个小桌,上面摆了些简单清淡的菜肴,揽月没胃口,舀了两勺鸡汤,对赵燃说:“两个儿子去姑爷家吃香喝辣的去了,咱两就在家里吃这些?”赵燃给揽月布了布清口的菜,道:“你中午不是已经吃香喝辣了吗?我都没管你,晚上吃些清淡的,不然你肠胃难受。”揽月抬头看了看橘色还镶着金边儿的晚霞,叹息道:“晚霞再美都不能抚平我的心伤啊!”赵燃捡了些有荤腥的菜全部都放进自己的碗里,趁着揽月伤春悲秋的空隙,赶快先下手为强。等揽月抒发完内心的郁闷,再拿起筷子想去夹那点儿荤菜的时候,发现连个菜底儿都没了,揽月看着赵燃那张油乎乎的嘴,气得想骂人!“宝贝儿啊,你快吃,吃完了为夫带你去海边遛遛!”赵燃擦了擦嘴道。揽月吃了两口蔬菜,鼓着腮帮,道:“不遛,连个饱饭都不给吃,还遛,没劲儿!”赵燃呵呵的笑,看着揽月吃了饭,又把他抱过来给他揉胃,看他涨nai了又给他吸nai。揽月酒足饭饱又被这么一通伺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揽月一觉醒来,月已经上到了中天,赵燃盘腿就坐在他旁边,手中拿着扇子给他扇风赶着蚊子。揽月揉了揉眼睛爬到赵燃的腿边,头枕在赵燃的腿上,问赵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