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变冷,秋分时节这天,谭府大少爷谭承涵的夫人严醉雪,生下了谭家嫡长孙。谭策弘和商璞玉一起回谭家去看望大哥大嫂和新出生的小侄儿,梁逸青因为快要生产就没让他跑这一趟。
商璞玉抱着小宝宝轻轻晃着哄他,不过刚出生没几日的孩子还只会睡觉,商璞玉抱了一会儿就让nai娘带下去了。谭策弘看了看云柳,打趣道:“大哥,嫂嫂,这下你们就能轻松两年了,不会被娘一直念叨要你们生孩子。”闻言,严醉雪掩唇一笑,谭承涵说:“少来说我们,你也会被娘念叨的。”谭策弘撇撇嘴,“反正逸青也快生了,生完之后再说吧。”云柳这时候过来,两兄弟立马禁声,云柳见状哼了一声,看向谭策弘,“絮儿都跟着你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消息?”
“什么消息?”谭策弘一时没反应过来,商璞玉在旁边捅了捅他的腰,他转头去看他,商璞玉给了他一个眼神,谭策弘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无语。
“娘,这种事哪可能说有就有的。”
“你别总待在璞玉和逸青的房里,我相信絮儿也会很快怀孕的。”
“娘!”
不管平日谭策弘如何不知节制,但面对自己母亲时他还是会不好意思。云柳看着谭策弘,想看他会说些什么,“娘,能不能不要在哥哥嫂嫂的房里说我的事?”看着谭策弘略微羞窘的表情,云柳也觉出自己这话不该在这说,“走吧,去我屋里说。”
谭策弘撇撇嘴,侧身对商璞玉说道:“你在这陪着嫂嫂说会儿话,我和娘谈完就过来,咱们一起回家。”商璞玉笑着点点头,从一旁的下人手上拿过大氅披在谭策弘身上,“外面有些冷,别冻着了。”谭策弘伸手捏了一下商璞玉的手,表情和眼神却有些下流,看的商璞玉面上一红,催促他快走。
跟云柳来到他屋内,坐下后云柳开口了,“说说吧,絮儿为何这么久都没怀上孩子。”开门见山的问题让谭策弘避无可避,只得老实交代,“娘,絮儿好是好,可您也知道我对璞玉的感情,也知道我对逸青的心意,何必再强求他呢。而且,逸青也快生了,这不好吗?”
云柳眉毛一皱,谭策弘低下了头,“当初你外祖母把絮儿给你是为什么?还不就是看璞玉不能生,让他给你们生个孩子吗?”话一顿,云柳看到谭策弘的表情有些沉了,逐好言相劝:“逸青毕竟是你的妾,你能让他把孩子过继给璞玉吗?还不得靠絮儿啊。”
“娘,即使逸青不会把孩子过继给璞玉,我和璞玉的感情也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结束。”这件事又被拿出来了,谭策弘庆幸没让商璞玉跟过来,不然这些话让他听到又得难受。云柳恨铁不成钢,他揪着谭策弘的耳朵恨道:“逸青的孩子是庶出,庶出你懂什么意思吗?若是将来皇上封了你侯爷之位,逸青的孩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的!但是絮儿生了孩子过继给璞玉,他就有资格继承了你懂不懂啊?!”谭策弘不动也不回话,他知道云柳一心为了他好,但是这孩子的事他一点儿都不强求,有了就生,生了就养,没有也不觉得少点儿什么。别人家子孙绕膝,他们家不就冷清点儿,少了点儿孩童的欢声笑语吗?有什么不同?
见谭策弘不说话,云柳松开他的耳朵坐回原位,倒了杯茶抿了几口,看看谭策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总是怕璞玉会因为不会生孩子而心里难过,也担心因为孩子的事絮儿跟你也生间隙。你外祖母跟我说了,絮儿跟着你回来之前,你外祖母就告诫他,他的任务就是给你和璞玉生个孩子。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跟絮儿生孩子就行了。”
“娘,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时辰不早了,我去找璞玉回将军府。”谭策弘起身,也没把大氅披上,拿着就往门外走,掀开帘子时转过身看向云柳,“娘,您身体也还好,有没有想过跟父亲再生一个孩子?”这话要是放在平日,云柳一定认为这是谭策弘在打趣他,可今日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云柳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嫂嫂刚生了孩子,我刚有了孙子,你说这种话是羞你娘亲的吗?”云柳有些不高兴了,谭策弘不会如此拎不清,他说这样的话一定有他的原因。“这话在我年前回来时就想跟您说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我没有羞娘亲的意思,我只是想,后宅里那么多小妾,您就没想过要跟父亲再生一个孩子,也好让父亲多在您房里停留吗?”
对于这件事云柳也不是没想过,但夫夫这么多年,谭承涵和谭策弘都这么大了,严醉雪又刚刚给他添了个小孙子,他现在去跟谭锐说生孩子的事,他都张不开口。谭策弘看着云柳兀自陷入思绪里的模样,露出浅笑离开了。不给云柳找点儿事情做,他能一直惦记他的事。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梁逸青也要生孩子了。本来怀孕时就跟严醉雪的日子差不多,现下连生孩子的日子都没错开太久,不过比起严醉雪的顺利,梁逸青难产了。倒也不是什么胎位不正,而是孩子养的有些大,生起来太费劲。负责接生的人在床头给他绑了两条红绸子,好让梁逸青在用劲的时候能借力。
谭策弘坐在外室,隔着一个珠帘就是内室,此时梁逸青就在里面生孩子。商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