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一定回来见你!”
*
繁匀青抬手抹了抹眼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背着往前走。
周围依然是枯败衰亡的景象,看来她还在北边。
只不过那一瞬间眼前的恍惚,让她错以为这是在去北边的路上,背着她的人是度华年。
大概是发现她有了动静,郁其雷停下喘了两口气,问:“繁姑娘,你醒了?”
“嗯,”繁匀青轻声应道,“您放我下来吧,给您添麻烦了。”
“哎,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住折腾,主要是还要抱着这盆花,不太方便。”郁其雷不以为意,“倒是你,刚才看你晕过去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知道,可能是以前就有的问题了,一阵子很疼,但很快又会好起来。”
这样说着的时候,繁匀青自己都在想她这背后剧痛的事情。之前还没有这么严重,几乎也没有发作过,但好像不久之前,就开始频繁地发作。
那她是怎么好起来的?自己就好了吗?
郁其雷将繁匀青放了下来,但她站不稳,眼前一阵阵眩晕,背后的痛楚没有消失,于是坐到了地上去。
“你没事吧?”郁其雷把花放在地上,连忙问。
看繁匀青那脸色,这话问得都有些多余,郁其雷视线落到地上的那盆花上,想起之前见到那个年轻人。
他让把这花给繁匀青吃下……郁其雷对繁匀青说:“对了,刚才来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小子,给了我这盆花,让你吃下去。”
闻言繁匀青竭力抬了抬头,看着离她不远处的那盆花,有些不解:“什么人……为何要我吃下一株花?”
她觉得这花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郁其雷形容不出来,只能说:“总之很好看……明明是个男娃,几乎都快比姑娘漂亮了……你昏迷之前还朝他走去,你有看清吗?”
繁匀青眼神呆滞了一下,那个名字脱口而出:“繁憬?”
“那是……那是繁家家主?”
繁匀青目光移到那盆花上,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它了。
在繁憬的房间里,他书桌上向阳的位置,常日里总沐浴着阳光,被他万分宝贝着、珍视着的花。
小时候繁匀青第一次在繁憬窗户外见到了这盆花,她摘了荷叶捧着水想给花浇水,结果直接被繁憬从窗户里推翻在地,后脑勺装了一个大包。
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对繁憬的花动什么歪心思,
前日繁憬被关起来,她到繁憬的房间里去救殷鸿初,还没有留意到这盆花,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繁匀青将花捧了起来,低头轻轻摸着它的jing干,呆呆地望着顶端时有时无的暗红色光团。
繁憬从繁家重重守卫中逃了出来,出现在这里了么?他一直都珍视着的画和花,为什么都给她了?
繁匀青忽然想起她是觉得度华年和繁憬哪地方相似了,他们都是眼中无物之人,能让他们在意的,不管是人,还是事物,都太少了。
如果在世上没有值得他留恋和在意的事情,那只会是一个亡命之徒。
如果繁憬把所有他珍视的东西都给了他,那么他会怎样?
“对了,他还说,让我告诉你一句话。”郁其雷挠着头想了想,“什么……什么要知道什么事情,看看那个什么画……”
听到画,繁匀青有些敏锐地抬起头:“画?”
如果那人真的是繁憬,提到的也只能是那副画。
他想告诉她什么……?
好奇心一旦产生后,再没有得到满足之前,是不会消失的。繁匀青很好奇,繁憬,或者是那副画,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繁匀青没再犹豫,将花拔了下来,三两口塞进嘴里。
郁其雷被她有些粗暴的举动惊讶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她摧残一朵娇花的举动。
吃下去没有什么感觉,但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包括痛感。
繁匀青也惊讶这花的功效惊人,虽然眩晕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但也让她不至于痛得狼狈。
“对了,还没有请教您的身份……”繁匀青想着先在地上继续坐一会儿,于是问郁其雷,“您是跟着太子来的,想必身份也不一般。”
“嗨,我哪什么身份不一般……就一个给皇帝算命看星象的神棍。”郁其雷摆了摆手道,“这会儿跟着太子跑跑腿,不过我和你夫君倒是许久的好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叫郁其雷。”
“郁?那……郁梨格与您是什么关系?”繁匀青想起被荆平天抓起来的那个女孩子,殷鸿初说她是太子妃,连忙问。
郁其雷本来还挂着笑的脸愣了一下:“你认识她?她是我的女儿……”
两人面面相觑,郁其雷这才反应过来,在宫殿里,那个站在黑暗中的人对殷鸿渊说的话好像是……
“你的妹妹和太子妃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