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别人看到。
繁匀青直话直说了:“你的左手小指,为什么没有?我在百日局内看到了,一百年前的你,并不是没有的。”
度华年半开玩笑着说:“自己剁的,你信吗?”
繁匀青愣了一下,似乎真的信了。
明明很多次都告诉过自己,这个人是个大骗子,但很多次,却也相信了他的话,总是下意识就认为他说的话就是对的。
度华年见繁匀青那副呆呆的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繁匀青超级不开心地瘪了瘪嘴:“你吓我。”
“是以前和别人打赌的时候,失去的。”度华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说起的时候语气也是淡淡的。
赌?什么赌能够让人押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繁匀青莫名觉得有些可怕,度华年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中带了几分安抚道:“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只是我觉得做人应当有诚信。”
他停顿了片刻:“那是一个一生的赌,也是让我付出了百年光Yin的赌约。”
繁匀青放下小蛟,双手捧起度华年的左手,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件珍宝。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再躲开。
“那你赢了吗?”繁匀青将脸贴在他的手上,轻轻蹭了蹭。
“没有吧,”度华年有些遗憾地笑了笑,“因为我虽然是一个讲诚信的人,但她好像不是。”
繁匀青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度华年用右手将放在旁边的小蛟拿了起来,放在繁匀青的膝盖上。
“这个送我了吗?”繁匀青抬起头问。
“你怎么知道?”度华年没有直接承认,但那语气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
繁匀青更加得意了,道:“因为你这个人很无聊,成天就守着你那把伞,除了那把伞你就不会带其他任何东西了,所以你做出来肯定是送我的!”
“不送给我,你想送谁啊?”繁匀青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度华年笑道:“说的很对。”
听他承认了繁匀青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有些愤怒地摇晃着他:“所以这就是你穷的理由吗?!不想带任何东西连钱都不要了吗!”
度华年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他觉得不管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好像都不能让繁匀青满意。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有钱,花个几辈子都花不完,在我那房子下面埋着……”
繁匀青瞪大眼:“好哇!你居然背着我藏小金库!”
……看吧,他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
“等到时候我们回去,先挖一部分出来把房子修好。”度华年靠在树干上,抬头望着上方郁郁葱葱的枝叶,“然后再带一部分,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真的吗?”繁匀青有些兴奋起来,“真的我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吗?”
“嗯。”度华年点点头,“我虽然活了很久很久,但我只在夙城和京城呆过,其他地方都没有去过,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繁匀青笑嘻嘻的,靠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我也只在这两个地方呆过。一直住在夙城,从来都没有到外面去过,京城都还是跟着我爹去的,他要为皇帝工作,我根本没有在京城好好玩过。”
“等不久之后,我陪你一起去,不管什么地方,我们一起去看看。”
与你一起,千山万水,同相赴。
吾可与汝共伞执,回暮千山同相赴……
他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已经磨好了刀……但是这本真·不是特别刀(看我诚挚的眼神)
感谢观看
☆、掘道途(二十四)
灰色的鸽子在窗外盘旋了几圈,男人打开窗户,伸手将她接了进来。
郁其雷解开绑在碧漪脚上的信条,展开来将寥寥几行字飞速读完。他沉思了一会儿,约摸自己已经理解到了度华年的意思。
他早就习惯了度华年写信极简单的方式,自己要先加工一番,才能说给别人听。
殷鸿渊坐在桌边,眼睛盯着那只鸽子,敲了敲桌子:“他怎么说?”
“没有发现公主。”郁其雷挠了挠脑袋,“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繁家将她藏了起来,第二种是她还与那个什么,据度华年说是假城主,叫荆平天的在一起。”
“他怎么知道?”殷鸿渊皱起眉,脸色又沉郁了几分。
“我怎么知道?”郁其雷耸了耸肩,“度华年又没有详细说,但他的话可信,尤其是这事儿关乎公主。”
“正是因为关乎阿初,我才更不可能信他!”
“殿下您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您把繁家的主家夫人扣下了,繁家没道理把人藏起来不送回来,就算是想用公主来图谋您什么,现在也该来和您谈条件了。”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