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本来这次他就做好了打算,既然已经被各峰抛出来,决计也不回去,但现在看见段长生的能耐到了这种程度,那就更坚定了他的信心!
段长生颔首。
管陵早没什么迟疑,蹦跳过去了,他这一选择,又受到瞩目。物以稀为贵,跟着掌教吃香喝辣,不会像云浮峰僧多粥少。
许白细想想,自己长相不出挑,剑法还不如李承前呢,胆子又比管陵小,阮渺峰主不大乐意带他这样的人出去办事的,反而掌教日前带他们出去也不嫌弃,既已经被给出去了,那就别辜负掌教。他也跟去了。
这时,那被顾金汤一根手指掰弯剑的平道生,也迈步出列,站到了段长生下面。他爹是御门使,家中告诉他,既段长生是皇后的人,那自然要巴结的。
到了顾金汤,这时回过头问殷情:“九雏,你真的要去云浮峰?”
殷情:“不去的话,酒窖里的酒就得搬出来,大费周章。”
顾金汤垂眸:“既然我已经被点给了掌教,总是不好负他的。方才我和长老比剑,只是因为根盘硬些,实际上长老已锁喉好多回了,我瞧列峰主和几位师兄们并不高兴。所以……”
顾金汤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这让殷情很欣慰,他总算是开窍许多了,不用自己一味地带着他。
眼看着顾金汤先行选择,也站到了段长生下面。
“该你了,顾九雏。你想去哪儿?”长老一声问话,所有人目光又齐聚过来。尤其那几个峰主,焦灼地扇着脸边风,都想知道她作何选择。
列道人强调:“你方才可是答应了来我这里,珍鼎丸。”
阮渺已觉得自己没什么把握,毕竟丹丸上是不如的,只好说,“往后你可跟着我一起,诸门大小法会、论战、大朝会,一应皆有你放光之处。”
段长生什么也没说。
如果他只是怀疑,那他会争取。
如果他已经确认,那……这里全都是她的,她想去哪儿,自己怎么拦?
殷情说:“我今年选云浮峰。”
列道人听着不大对劲,但还是高兴地说:“相信为师,不会让你失望。”
柳清溪却是听明白了,人家说的是今年。明年若还是像此番一样重选,那可就不一定了。
明台的拜师看的是辈分,论起辈分,现在的段长生凭着一个神珈散人的道侣,已经是他们几个峰主的师叔,随时可以取消他们手底下任何弟子的师承盖印,纳入自己名下。
除非是神珈散人、宋让真人、祖师再世,谁也没法大过他去。
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想抢谁的弟子做他自己的徒弟都可以,而且,一上来辈分便要和他们同辈了,那日后弟子叫自己,不是叫师父,而叫师兄师姐,好不尴尬。
果然听见段长生对顾九雏说:“谷神峰永远等你回来。”
听着有些等倦鸟归巢的意思。
“啧啧……”众人都听出这意思,着实是要打列道人的脸。列道人脸Yin沉沉,却也知道辈分大于天。不过明年,这段长生还能安稳坐在掌教的位置上?
预备弟子们选完了,各峰长老又问:“有没有正式弟子,想投去谷神峰的,大可有这一次重选的机会。”
喊了半天后,重山雪站了起来。
她胸脯还在颤动,似乎鼓了好久的勇气。
她师父沉渊一惊:“你要去?”
重山雪郑重回头,给师父沉渊磕头三个,仰头道:“师父,道藏我已皆熟,该当让我走出书堆来,看看别的风景了。”
沉渊愣了一会儿,摆摆手:“罢,罢……”
说来他一直也等同是闭关的,一向就是研究祖师秘法,自己的徒弟,也没亲身带过,都是把他们丢在古墓里去翻墓xue道藏。
他是不称职的,既不教,那也没必要留。爱书之人,必会留下,不爱之人,去也无优。
重山雪抬头时,有泪流下,见师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和她说,略感失望,就走过去了。
还有几人也蠢蠢欲动,但最终没有走出来,似是畏惧某种威严。再然后,替鹿头峰喊话到枯木长老走了出来,朝着柳清溪一拜,也走到了段长生身下,
柳清溪登时瞪大眼睛:“枯木,你这是做什么呢?”
枯木开口:“昨夜梦见神珈散人,念及她老人家愿记得我,托梦给我,因此从今往后我愿长守在谷神峰。”
柳清溪:“你是老糊涂了吧?你拜了我五十多年弟子,现在去了,要拜那个小子为师?”
她才是一时间气糊涂了,旁边列道人提醒:“掌教还在场呢,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可该改改。”
幸灾乐祸!
当真是冤家!
柳清溪大岔气,眼看着枯木那老头就这么慢悠悠地走过去了,她一向的气定神闲都忍不住,几乎要破口骂出来,又被旁边沉渊一拦:“罢了罢了,五十年也留不住弟子的心,强扭的瓜不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