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住在周边的农户皆知,这个小村庄里人大都死尽了,每天夜里鬼火错乱,谁要是没事会往这里窜?虽说这里住着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可人若不是万不得已会想起来到这来求个念头?
他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趁着天还未黑尽,提着胆子来请这位大夫。
长庚一只手将他掺住,神色肃然另一只手比划道:“他是何状况?”
长庚不能说话,每日的交流都是靠手的比划,这农户哪里懂得这些?看着长庚比划,愣了几秒,皱巴的脸淌了泪:“大夫,你还瞎比划啥啊,赶紧跟我走吧。”
长庚也想走,可不知道什么病,他哪里晓得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幸好破月在后面看着,一手将屋子里的医药箱提了出来道:“我们先跟着他走。”
长庚想想也点了点头。
农夫来的匆忙,脚脖子上尽是一些泥点子,踩在地上烙上赤黄的脚印,他走的时候腿肚子仍在打颤,同长庚说道自己孩子的病情时眼眶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惶怕感。
“早上起来还是好好地,坐在藤椅上编着箩筐,哪晓得下午他娘就跑过来说快不行了。”想起儿子的那副样子,他心里还戚戚然,提着心肝子道:“我和他娘赶回去时他昏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口吐白沫,他们说这是鬼上身了,要请神婆来治,可……”
农夫对这个神婆怀疑的很,村里的青年只要病了送到她那去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回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敢这样冒险?还好听有人说这里住着一个医术奇高的大夫,就算这个村落大家都说有鬼可他还是来了。
有鬼怕什么,这世上比鬼更可怕的人不多的是?
长庚听了他的描绘,细思片刻,在破月的手心上写道:“癫痫。”
长庚的手指头凉凉的,触在破月温热的手里舒服极了,像蹭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过来,破月握紧手心,疑问道:“癫痫?”
农夫听到破月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好在长庚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掺住,他的眼睛珠子一眨之后便差点落泪,喃喃道:“癫痫?”
他一直以为自家的孩子不过是身体差了些,谁知道会得这种疯病?癫痫他也不是没听人说话,村里院外的儿子还不是得了这病,花了好多钱都不见得有什么好转,如今他的儿子也得了这病,他……他们家哪能有那么多的钱往这无底洞里面填?
他抓住身边救命的稻草,跪了下去,朝长庚狠狠的磕头:“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们老刘家就这么一个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他的额头碰到黄褐色的地上,不一会便磕出了血,长庚盯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小芳死后她娘万念俱灰的模样,嘴唇抿的紧紧地,深深叹了口气,将农夫搀起来,拍拍他膝盖上的尘土。
然后,认真比划道:“我在,必尽我所能。”
农夫不知他比划些什么,但瞧着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便朝那边望去,希望能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破月道:“放心吧,有长庚在什么都难不了他。”
即使凡尘过了这么多年,破月并不了解长庚的医术,可她就是这般相信他,没有什么缘由。
长庚听罢抿紧唇角,农夫听了破月的话心里也稍稍有了底气,合着走路的劲头也足了好多。
直直翻过了好几座山,天际边的余晖全然下去了,才到了农夫的家。
茅屋小舍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他一推门,里面擦泪的妇人便迎了过来:“当家的,你回来了?大夫请着了么?铁军到现在都还没醒!”
农村里的妇人都是以丈夫和儿子为天,是她们信念的本命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让他们该怎么活?
农夫连忙将长庚请了进来,捏着那妇人到一旁安抚道:“大夫我请过来了,铁军现在还好吧?”
什么还好?如今便是喊他叫他他半声都不应。
见妇人又要哭,长庚进了屋翻了下铁军的眼皮,转身拎干帕子将他嘴角的白沫子擦净,而后比划道:“他是因为什么事发作?”
妇人看着他修长的手在空中比划,张开嘴楞住眼半天没吱声儿,农夫一路上推敲了会儿大概知道这位大夫不方便说话,于是连忙答道:“孩子他娘,铁军到底是为何而发病?”
妇人低着脑袋,偏过头想说又说不出口。
农夫急了:“都现在这个时候还扭扭捏捏做什么?”
妇人叹气掩泪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他原本同他说好亲的小月要退了这亲事……他一急便,便成了这样!是我不好。”
长庚伸过手扶住铁军的上半身,拿来清水将他嘴里的白沫清洗干净,正握着笔写着方子只见他浑身颤抖羊癫疯又要发作。
妇人吓得捂着脸又要哭:“这可怎么是好,我的儿啊。”
破月听得心烦意乱,长庚的额头也爬满了汗,只见他将毛巾喂到铁军的嘴里以防他伤着自己。
癫痫的病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