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呢,这么一大群人。”
长庚也不知,他将门栓取下,从屋内跨了出去。
屋外村民们挤了一圈,站在前面的是十几个中年妇人,正在安慰着哭泣的小芳她娘,她们见长庚出来了,那喋喋不休的嘴一闭,瞪着眼睛看他。
小芳的娘捂着眼睛,哭声也顿了,见长庚好好地站在她跟前,她五根手指捏的紧紧的,嘴皮子直哆嗦,“你你这魔鬼,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说着就要扑上去打他,长庚不察,白皙的侧脸被她的巴掌豁到,留下一长条红印。
破月看的眼睛突突一跳,大步一迈,胳膊一用力,见她的手捏住,狠声道:“你这妇人当真好不讲道理,长庚在家待着好好地哪都没去,反倒是你们一大早就过来找茬!是欺负我们家长庚么?”
我们家的。
长庚抿抿下唇,将自己的得意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然后走过去扯扯破月黑色的剑袖。
他摇摇头,比划道:“别和她计较。”
也只有他胸怀才如此宽大了,破月心想,冷哼一声,丢掉手里妇人的手腕子。
小芳的娘跄踉往后一退,肿成一条缝的眼朝周围望了一圈,身边的人群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直接上去质问长庚,小芳的爹今早受的打击过大,枯瘦的脸蒙了一层死灰,哪里指望的上?
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捧着自己的脸嚎哭道:“我不活了,我就小芳一个女儿,如今她死的这么惨,凶手在面前也抓不到,我不活了!”
周围的人听后,想到小芳的死状内心戚戚然,可长庚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哪里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于是有人拉着小芳娘的胳膊,劝慰道:“会不会不是长庚,小芳的娘莫不是弄错了?”
小芳娘用哭肿了的眼恶狠狠的一瞪,指着他的鼻子道:“我会乱讲?我家小芳死心塌地的要嫁给这个小哑巴,哪里知道这哑巴不知好歹,拒绝后赶紧娶了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妻子,如今我家小芳仍对他有好感,昨个夜里趁我和她爹睡了,又收了衣服出走,她出了去找长庚能去哪?若是今日她真的和长庚有个什么首尾,我该认的也就认了,可他呢!”她凶神恶煞,似要将长庚整个人嚼了吃尽肚子里去:“我不说什么负不负责任的话,我只说,你怎么下得去手,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小芳好歹还叫过你哥,你怎么忍心将她,将她……”
说着,又捂着脸哭起来。
众人感同身受,一夜之间失了独女,小芳娘和小芳的爹哪里还有个盼头!
可长庚生的一副书生斯文相,又会医术,一向慈悲心软,哪里是那种作恶的人?于是众人都对小芳娘的指责带着怀疑。
这时小芳的爹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一双亢红的眼盯着长庚:“若是没有半点证据,我们会怀疑长庚?你们别忘了长庚是我的救命恩人,没了他,我早就不知躺在地下烂成骨头瘫子了,可事实如此,我们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他?”
说罢,他摊开自己的手,只见里面有一块洗了发白的蓝色衣边布角,它的边缘尽是毛刺线头,一看就是生生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他晾着那布头,比树皮还苍老的手阖在眼眶上:“这是小芳手里扯下来的,你们看这和长庚身上这件对不对的上?”
大家凝眸一看,果然长庚的衣角有一块破损,拿小芳爹手里的一比对,正好合的上。
长庚皱着眉,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后退一步,踩到软软的地上,背后贴上火热的胸膛。
是破月。
他扭过头,只见破月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温柔道:“长庚将脚挪挪,你踩疼我了。”
长庚垂头,果然那柔软的地面是破月的脚,他讪讪,摸摸自己的鼻子,跳到一旁,直面众人无声的怀疑,慢慢比划:“不是我。”
为首的男人真是村子里的村长,村里一向安宁平和,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了,如今村子里出了命案,他自然要出来为死者的父母主持公道。
可长庚的为人他也不是不知,他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如今物证在人家手里握着,他也只能摸着胡子例行公事的问道:“长庚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为何你的衣服角在死去的小芳手里握着?”
小芳死了?
长庚和破月相视一眼,暗暗震惊。
长庚朝村长面前走了一步,比划道:“昨天晚上天黑了,我便和破月休息了。这衣服角到底什么时候被扯掉的,我也不知。”
村长又问:“你的妻子自然会替你说话,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人证么?”
长庚摇头。
这要怎么办?就算村长相信他也不成啊,这么多人站在这儿看着呢。
小芳的娘见村长迟疑,从地上爬起来,点着他的鼻子道:“你个魔鬼!吃人的怪物,你这辈子哑巴就是上辈子作孽的报应!可怜我女儿才这么小就死在你手里,我胡娟就是折腾一辈子也要把你这人渣送进牢里!”
她嘴大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