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韩司恩收回手指,目光有些诡异。
说起来,自从入了那实验室,他还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人和人之间的温度就是冷冰冰的,就像是他和那些实验室的人一样。
那些人冷漠无情,把他当做一个没有情感的实验体,他们从他身上寻找自己也不知道的答应,为此他们可以无视着他所有的痛苦,把一切能使用的手段都强加在他身上,嘴里说着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的话,想要蛊惑着他。
韩司恩想,他已经见识过了最为心口不一的人,怎么还能受蛊惑呢?他看着他们因自己说出他们的心里话而惊慌失措。
那时他就想,这世上根本没有心口如一的人。
就连如今的白书也是,他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例如利用自己观察到的一切接近自己。可这样的小心思,至少没有让韩司恩感到反胃。
这一夜韩司恩脑袋里一直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天马行空的,从现在想到当年,无数想要遗忘的事,在这一夜被他亲手揭开,那些被撕开的伤口,流着让人发寒的血,泛着让人入骨的疼。
天快要亮的时候,屋内的烛火熄灭了,韩司恩早就把手从白书手里抽出来了。
若是以往韩司恩会在第一时刻把烛火点亮,但是此时他睁着眼,独自面对着深夜的孤独和黑暗,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夜深人静中,白书动了下,他大概是做了个很美好的梦,嘴里不自觉的□□出声。
他往韩司恩身边靠了靠。等摸索到韩司恩那Jing瘦的身躯时,他把一条腿搭在韩司恩身上,整个人因梦中艳丽的情景而显得有些浮躁。
靠近大腿的热源让韩司恩的神智从黑暗中拉了回来,什么孤独血淋淋的疼痛瞬间都没有了,他整个人猛然僵硬起来,整个人就如同猫炸毛了那般,一时惊悚的厉害。
只是还不等他把人踢下床,白书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黑暗中,白书半醒半睡的嘟囔着:“韩司恩,我难受。”
他呼出的气息洒在韩司恩的脖子间,察觉到韩司恩想要躲开的动作,他紧紧抓着韩司恩的肩膀,然后在韩司恩身上动了下,他开口,语气分外委屈:“韩司恩,你帮帮我。”
黑暗中,韩司恩的眼睛晶亮的可怕,然后他冷冷的说:“白书,你我给滚。”
白书被这冷如冬风的声音彻底从睡梦中惊醒了,感受到两人现在的状态,他的身体僵硬了下,脑袋瞬间清醒。黑暗中他虽然看不到韩司恩的神色,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不悦气息。
白书心底有些惊慌,他很怕房内的烛火亮起来时,韩司恩就会和他成为陌生人。想到这个可能,白书的手有些颤抖,他慌乱的在韩司恩身上摸索着。
白书这个时候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也可以帮韩司恩的。只是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感受到韩司恩的冲动,他脑袋一片空白,心慌不已时,便说错了话,声音还带了哭腔:“韩司恩,你不行吗?我……我怎么帮你?”
韩司恩的忍耐在此时终于到了极限,这时是他第二次从白书这里知道自己不行的事了。
他伸手抓着白书的手,两人的姿势瞬间调换了下,当然也是白书没有抵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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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韩司恩起身随意在被子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动作有些用力。
白书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还没有回过神。韩司恩下床把灯点上,他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疯了,就因为白书一句话,他脑袋一抽就把两人的关系推到了再也回不来的境地。
烛火亮起来的时候,韩司恩看着自己右手上残留的痕迹,想到自己刚刚就是用这手帮助白书解决了个人问题,他瞬间想要掐灭刚刚亮起的火焰,至少那样天还黑,他可以装作自己手上什么也没有,不过韩司恩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咬牙切齿的高声道:“偏房备水。”
白书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韩司恩开口时,他胡乱的抓着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一直盯着韩司恩前去偏房的背影。
他现在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完全没想到韩司恩会用手帮他。虽然在韩司恩动手时,他因为心情激动以最短的时间结束了。
但是一想到那是韩司恩为自己亲自动手做的,白书的脸就如同火烧一般,热的厉害。
韩司恩没有婢女随身服侍的习惯,但是夜间那些婢女还是会在不远处守着,以免主子有事吩咐,她们听不到。
当然,韩司恩睡觉一向老实,半夜备水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这些被皇帝新赐的婢女则不知道,她们还以为这是韩司恩的习惯呢。
白书倒是乖觉,等韩司恩从偏房洗澡出来后,他已经不在房内了,而床上被子床单已经换新了。
韩司恩面无表情的看着干净的床铺,脸色Yin沉的厉害。
这天韩司恩第一次以万安侯的姿态出现在了朝堂上,然后对于任何想要挑他刺的官员,韩司恩都用极为刁钻的问题反问过去。这些官员很多都因为韩司恩带着火气的质问,一不小心把自家的私事给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