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湛你看这样行么?”
上官珺在肖湛身后缓慢的律动着,肖湛仰着脖子,眉间似有苦楚,却又欲罢不能。他一只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不自觉的从后面攀上了上官珺的腰,一边呼出长长的气息一边对上官珺道:
“可以再快些吗?拜托了”
上官珺应了一声,又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之前肖湛向上官珺坦白了自己的来因,又与他说了之前在军营中发生的事,上官珺才得知当日肖湛从营中逃出实属不得已,惊讶肖湛的来历之余,又萌生出对肖湛的心疼。
肖湛本想趁此将何叔之事与上官珺可能的身世向他说明,然这时肖湛体内的药物又开始发作了,他知道若是此时让上官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他定是没心情帮自己解决了,所以肖湛暂时将那些话藏在心头,等自己药效结束后再找个机会向上官珺说明,最后再带他一起去找何叔。
心藏着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又射了一床,肖湛软在上官珺身下,身上全是彼此的粘ye,就连屋子里也满是浓浓的腥味,而此时从窗外传来了午时的钟声。
肖湛叹口气,心想那无赖之前是打算把自己往死里Cao啊,虽说摊上这麻烦实在晦气,可好在他总算是逃了出来,而且能在长街遇见上官珺,肖湛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的。
“阿湛你到底是怎么了,谁将你变成这样的?”上官珺躺在他身旁关切的问。
“哎说来话长那日我骑马去到雪原,遇上了一个大叔”
“是他将你变成这样的吗?”上官珺急着问。
“不大叔大叔他人很好他是”
上官珺双目中的肖湛有些犹豫,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惊慌失措。
肖湛惊慌失措是正常的,因为他不知道,将何叔的事告诉上官珺,此时对方是否能接受。
上官珺在这里有疼爱他的家人,若是知道他还有个亲父在这世界上若是知道周围爱着他的人和他都没有血缘关系他能接受吗?
那瞬间,肖湛第一次为上官珺设身处地的考虑着。肖湛将自己当成了他,觉得如果自己是上官珺,那肯定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可是若是不说,何叔又好可怜。
自相矛盾,眉间又挤出沟壑,只听上官珺还在耳边不停的追问:
“他怎么”
“他他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我这么说你能相信吗?”
上官珺点点头,一腔柔声:“本君当然相信,阿湛说什么本君都相信。”
肖湛微微红了脸:“真的吗?”
上官珺莞尔,他理顺了肖湛额头前因汗水凌乱的头发:“你知道吗?在知道你冒充了安平君,本君确实有气,可本君后来又细想,你与本君相处这么久,非但没做任何伤害本君的事,还对本君关爱有加,本君是真的感激老天将你送到我身边。”
肖湛低头小声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你也不怀疑我是他国要你性命的刺客,真是神经大条”
上官珺将自己额头抵上肖湛的额头,悄声道:“倘若你真是他国刺客来要本君性命的,那本君在你枕边早不知死几百回了,又是哪里来的运气能让你夜闯世子殿救下本君,又是哪里来的运气能让你夜夜替本君解忧的”
肖湛心头一动,觉得上官珺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肖湛想,他若再这般定又会让自己再动情,要是再激了药效无论是他和上官珺都招架不住,只得把他按回枕边又将话题扯回了原处:“嗯我们接着说吧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大叔他姓何,他是我的同乡,比我早了二十年到了这里,他还有一个儿子,但是弄丢了,现在都没找到,我和他过来就是为了找到他丢失多年的儿子的。”
“哦?那他有自己儿子的线索吗?”上官珺好奇。
肖湛点点头肯定:“有”说完他又叹口气:“我来此本是打算与何叔寻子的,可是谁知道,我却遭了一个贼人暗算,还被他喂了药,之后我施计从他那里跑了出来才遇上了你”
上官珺愤愤:“什么贼人!竟如此大胆,本君的人都敢碰。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他也没将我怎样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我也因此与何叔走散了,这容安路道长得都差不多,那间客栈的名字我也没记下所以”
上官珺两眼绽着光:“阿湛,本君可再让赵莫寻人,毕竟那是你的同乡,找到后我们再去找他的亲子,找到之后若是你愿意,本君再将他们带回南唐在我府上安顿下来。”
肖湛一听双眼亮了,他想如果何叔与自己到上官珺府上,那他便可日日看见上官珺,他与上官珺本就是亲父子,就算自己不将真相说破,总有一天血缘也会让他们自动相认,如此以来,一切都顺其自然到水到渠成了。
上官珺见肖湛没再发作,觉得他体内药效应是过了,便用棉被将他裹好,又起床打开了窗子透气。
许是外面气温有些升高,街上已是化了雪,房檐上的水嘀嗒落在窗户上似下雨般,一阵风吹过又落了几滴在上官珺脸上,一切都是清新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