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燃了灯,肖湛第一件事就是在上官珺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是熊养大的吗?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吗?”
自与肖湛相识以来,上官珺从未见过肖湛这般生气的样子,他不知其中缘由,只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不可思议地问:
“竟会如此?”
肖湛气得把黑色眼仁抛上去半个,咬牙切齿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只道这小儿无知,又计划等着哪天好好给他上一堂男性生理课,而且这课不但要包括那方面的内容,必须连男性生理结构都要给这小子好好道个清楚。
觉察到自己是真有些过分,上官珺只得乖乖跪坐在榻上等着肖湛来将自己教训一番。
虽说上官珺此举不会真要自己的命,但要让那浊物逆回体内可不是小事,再说这里的医疗水平跟不上,说不定有了这次,定会留有后患。
肖湛草草将此事与上官珺道清,上官珺如醍醐灌顶,只向肖湛保证以后再不会这般,肖湛见他能知错就改,也不再多言,任自己头上那堆怒火洒去九霄云外。
上官珺见肖湛消了气,又装得委屈起来,他告诉肖湛若不是他一直顶着那无名怒火,自己也不会想出这损招。
“那既然本君都认错了,你也该告知本君之前你为什么生气吧,要不本君老觉得你怪怪的,今晚定是要睡不好觉了。”
肖湛无奈摇摇头,心里只道自己这回是逃不过去了,思忖一番后才问上官珺:
“我听说在你这个年纪的公子哥大多已是订了亲的,你可也有未婚妻什么的?”
若要说订娃娃亲,上京的大家族中却有这样的习俗,但上官珺是皇亲国戚,他的婚事得有主君亲自指婚与主持,并非只一家说了算的。
“阿宗”上官珺满腹狐疑双手抱胸:“今日你何以问本君这个?”
“这个那个”肖湛踌躇半天,两个食指相互点着:“我只是想知道日后你是否也会迎娶女子进门”
上官珺半眯着双眼盯了肖湛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啊原来父亲是给你说了这个”
肖湛不语,低眼点点头。
“若是主君有令,本君当然会娶。”上官珺理所当然道。
肖湛听后只觉心脏猛跳一下,随后又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像是在胸口放了个屁,那股气出不来只憋得慌。
肖湛心想:他果然这般想此事既在此地如此稀松平常,想必这次以后这小子必定会好好笑话自己一番吧。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虽然知道这是稀松平常,但要想起自己会和另外一人陪在这小子身边,一起分享这小子给自己的种种自己心里就会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受。
肖湛心里只要有事,就一定会像长麻子般全部爬到脸上,掩饰不住。这点他自己清楚,和自己生活了半年的上官珺也清楚。若在以前,看到肖湛这样上官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开玩笑气死他,可这次,上官珺不想开玩笑,因为肖湛的心事与不悦,他都能清楚感知到。
。
“阿宗你听我说”上官珺将身体挪近了肖湛,又将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本君不想骗你,之前你在西戎也看到了,本君的婚事并非可由本君自己与自家高堂决定,而是完全由主君来定夺,所以本君的终身大事,除了主君谁说的都不算”
肖湛悻悻:“是我已经知道了我”
“你先待本君把话说完”没等肖湛说完,上官珺又打断道:“主君要我娶妻,或是嫁人,哪怕是他要我纳只猪进门,我与家人皆没得选,可是,凭谁也不能决定谁人在本君心里最重要,所以阿宗你不必担心日后本君娶亲后会冷落了你。”
上官珺说完,只见肖湛呆呆地看着自己,两眼一低,又落在肖湛胸前的黑紫玉符上。上官珺轻轻抚着那块玉符:“本君既将此物与了你,难道你还是不明白本君的心意吗,今日仅仅只为这点小事就冷落本君,你叫本君情何以堪啊。”
肖湛听此,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对上官珺调皮道:“谁冷落你了,我不就担心你以后真娶只猪进来,到时候那猪顶着红盖头,和你拜了堂,进了你的屋,还睡在你床上,哪还有我的位置啊!”
“你!”上官珺笑着对肖湛死死瞥了一眼,又故作愤愤:“那你说,今日你把本君关在门外,对本君大不敬,该如何给本君赔罪?”
肖湛啧了一声不以为然:“那还能怎样,只有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说得轻巧”上官珺凑到肖湛面前,在他唇边吐着热气,声音低沉又带媚惑:“杀了你,本君怎么舍得”
言罢,又是一吻入喉。?]
上官珺伸出舌头在肖湛口里滚了一圈后,又被对方强行推开,本是不解,只见肖湛虽是笑脸,面上却带着为难:
“我看今日就算了吧说真的与你爹说了那么多话,今日我是真的累了要不算我欠你的,我们明日再”
“阿宗是累了?那今夜阿宗什么都不用做,你且只随着本君的路子就行”
肖湛闭上眼,无奈叹口气,想这小子为什么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