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绑定这么长时间以来,系统从来没见过如此消沉的和宁,半晌后点头:“好,我教你,会尽快,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整理点材料,之前还要跟你说清楚这张底牌的后果。”
小皇帝可能不懂,但它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决计不是开玩笑的,尤其对方是林将军这种自律意识超强,到现在可能还保留着处子之身的军人。
闻言小皇帝肩膀陡然放松,扯了扯嘴角,但也没笑出来,显然是已经累到极致了。
和宁在水里没呆多长时间,但到底寒气入骨,现在表象上没事是系统用了点小手段,但林太医检查过以后断言病症会慢慢凸显出来,他说这些症状的时候,和宁猫眼一样大的眼睛忽闪忽闪,认真地听着,看不出来情绪,跟听别人的没两样,只有好奇没有任何伤心难过或者为以后担心的迹象。
林太医接着说:“皇上洪福齐天,这段时间不会有大的问题了,只是以后刮风下雨时节可能要遭些罪。”小皇帝脉象很弱,但却很顽强,林太医只能用他体质本就如此来解释。
和宁没反应,林将军倒是急了,铁钳一般的手死死抓着林太医的胳膊:“没有法子了吗?”
林太医看看和宁,又看看林将军,为难地说道:“林将军,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我说我当时从来没想过皇上会醒,您信吗。”
刚捞上来的时候他就把过一次脉,那会脉象波动之剧烈一度让他以为是回光返照,甚至已经在替自己想遗言了,他不觉得林将军会在他宣判小皇帝的死亡之后放过他。
没想到半盏茶功夫过去,他不死心地又摸了摸脉,竟然逐渐平缓下来,堪称奇迹。
林昭的手陡然松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太医。
当时的虚弱他亲眼目睹,自己知道和被别人直截了当点出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现在的他只想毁灭,毁灭一切。
林太医摇摇头,满面凝重:“我也没想到皇上会恢复的如此之快,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之内了,我只能尽我所学,其他如果还有奇迹的话,那就是天佑我皇。”
系统凉凉地接话:“别怕,听他胡说八道,那是他怕你发烧引起肺炎,我护着呢,至于高烧那是不可避免的,退烧就好了.”
“嗯。”和宁声音淡淡的,听得系统又是一阵火大,“我记得上次说过,不要自残,不要这么毛线,这次要不是我,你要真感染上肺炎怎么办,就现在这医学水平,妥妥的送死你知道吗,你说为了那两个奇葩女的你至于吗?”
该骂的都骂了,小皇帝认错态度也挺好的,可系统一想起来还是生气,免不了又多说两句。
送走林太医之后,林将军回来,和宁冲着他咧了咧笑脸,笑的跟以前一样好看,可林昭自己知道,少了那么几分真心实意。
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小皇帝对他的信任没了,他的小皇帝不相信自己能护得住他。
林昭处理了手头上的几件急事之后,就一直在房里陪着小皇帝。
两人还像以前一样一起吃一起睡,甚至小皇帝的笑脸都比以前多了很多,一直挂着,他不看的时候也挂着,跟面具一样,林昭却还是怀念他的撒娇和任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
这天中午,和宁一觉睡起来,房间空荡荡的,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知道自己身子弱,又披上了两件大衣,这才开了门。
门口三四个小厮全围了过来,林兰不知道从哪窜过来,眼圈红红地问道:“公子,您还病着呢,不能出去。”
和宁摇头,说走不动才不想出去,就是嗓子痒,想喝点热水。
林兰放心不下和宁,可又不敢让其他人接触和宁进嘴的,只好一个劲地嘱咐他千万不能出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和宁好长时间没下床了,也不可能出去,只是倚着门看了看外面。
雪早就已经停了,枝头还残留着少许的残雪,天气倒是晴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甚至还能照到暖融融的阳光,但因为化雪还是有些冷,和宁裹紧了衣服,一边凑上来帮他挡风的几个小厮齐齐劝他:“公子,您还是回去吧。”
“嗯。”和宁点了点头,转身要走,余光瞄见易席淡蓝色的衣袍,眯了眯眼睛,又转回了身子,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问,“他是谁呀。”跪着的是林将军的房间还是……他?
小厮犹豫,和宁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他也没有任何探究林将军私事和公事的想法。
小厮立刻叫住和宁:“是蒋家的公子蒋成。”
和宁一愣:“蒋家?那个蒋家。”
还能是哪个,小厮点点头。
和宁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垂着脑袋,摇摇欲坠的人,不由得想多地问道:“他跪的是我?”
小厮挠了挠脑袋:“那天您晕倒之后他主动来跪的,将军压根没理他。”
和宁有些记不清楚日子了,系统提醒他说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十天,他惊讶地问道:“这人已经跪了十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