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向对方体内,西域魔头吃力不住,身体爆裂而亡。
一掌推出袭向大将军胸前,大将军脚尖清点,身形飘然而退,洪公公一掌不得手,双手拍在地上,身形再掠,离着大将军胸前三尺有余。
两人一攻一退,向后掠了百丈,大将军突然定住身子,一手轻抬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起手撼昆仑,大风云气涌,轰然对上洪公公的一掌。
两者一触即分,大将军身形不动,洪公公却是骤然暴退,在临近城墙之时,洪公公身形翻转,双脚猛然踩在城墙之上,一声巨响,脚下所踩城墙之处尽数化为齑粉,城头之上的积雪纷纷飞扬,而洪公公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弹出。
白皙双手再次探出,这次和双手一同探出的还有满双手的银针,洪公公有双绝,一是无双内力,此外便是一手的银针,密密麻麻,让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
临近大将军三十丈,人未到,银针已经如同探路石一般激射出去,所有的银针如同一线chao一般齐头并进,形成一个覆盖全面的攻击态势。
大将军看着如同漫天雨丝的银针,向前踏了一步,一拳毫无花哨可言的轰出,一道宽厚的rou眼可见的气劲击出,如同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身前无数银针坠落。
可是即便是天网恢恢,也会有几条漏网之鱼,那些遗漏的银针,和大将军再次擦肩而过,大将军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再次撼昆仑,准备迎上洪公公的一掌。
洪公公淡然一笑,摊在身前的双手十指如钩,千丝万缕的明亮细线连接到漏网的银针之上,在那些细线牵引之下,银针骤然转了一个方向,从四面八方扎向大将军,可谓后发而至,出其不意。
剑痴少年的透体一剑很突兀,可是那柄血剑始终在大将军身前,但是洪公公的银针却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以气御剑并不难,但是以气御针就难上加难。洪公公气劲雄浑,一掌推出酣畅淋漓,大开大合,却能以纤细如毛发的银针为武器,细微之处秋毫必察,所以有人评价洪公公是天地之间抽丝剥茧的老农,勤勤恳恳,越发老而弥坚。
面对突如而来的前后杀招,大将军微微一愣,一手扯住伸手披风,猛然一拽,披风在手中转出如同一道屏障,尽数接住身后银针。而身前洪公公的双掌已经来到胸前。
大将军伸掌已经来不及,所以架起单臂,硬接了洪公公的双掌。
一掌过后,洪公公得理不饶人,双掌翻飞,再次贴在大将军的手臂之上,硬生生将大将军向后推滑了二十余丈,脚下出现两条触目惊心的巨大沟槽,而周身积雪尽数飘散,露出久不见天日的黑色土地。
洪公公气尽折身而退,在不远站定,眯眼望向大将军。
大将军轻轻放下手臂,不伤毫发:“不愧在天地之间抽丝剥茧,气劲刚猛,内力雄浑,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杀人于无形。洪公公收敛魔性之后,更上一层楼,当年若不是老夫挡在承乾殿前阻挡十死士,即使如今的洪公公也能阻挡那十死士了。”
“老奴脸皮薄,真是听不出大将军话语之中是在夸奖老奴,还是在讽刺揶揄老奴。老奴已经将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却未能让大将军伤及分毫。”洪公公严阵以待,他本以为大将军与,自己出手能够让大将军拔出腰间刀,可是大将军仅凭一条手臂,就阻挡了自己的双掌,看样子即便天下说大将军是天下第一也是小瞧了大将军。“即便真如大将军所言。老奴也能阻挡十死士,那么就是说今日老奴和当年身受重伤的大将军一般无二。”
大将军笑了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而是弯腰卷起一个雪球,双手紧紧握住,随着紧握这个动作。身旁无数积雪纷纷飞入他的手中,雪球越积越大。最终成了浑然一体,轻轻落地,这个硕大的雪球滚落在地,却并没有停住。而是速度越来越快,来到洪公公身前。
洪公公不觉皱了皱眉头,并不明白大将军为何此举。好似顽童游戏,难道是有后招?但是以大将军身手。与人对战哪里需要后招,双手平然推出,双手和雪球猛然相撞,一瞬间,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一颗雪球入手之时,他方才知道其中端倪,看似简单的雪球,其实并不简单,浑然一体的雪球内含玄机,每一粒雪粒都是相对独立的,如同大将军所描述的太平盛世一般,人人平等,人人独立。
所以这一颗雪球便是一个世界,洪公公是天地之间抽丝剥茧一老农,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世界,一双手掌印入雪球之中,双手不断在其中抽离那一丝又一丝的千丝万缕,但是那是一个浑然天成的世界,若想抽离出来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大将军再次仰头望向城头之上,轻声说道:“半个时辰。”
三个时辰还剩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镇北军集体攻城。
“莫要再想西凉军来解救上京城,因为七万镇北军已经策马去了雪涌关阻挠西凉军。”大将军的话语像是钟鼓击打在赵硕的心头之上。
赵硕一直在等着西凉军,原本朝廷设立镇北军一方面是为了抵抗匈奴,另一方面便是制衡西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