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此举不但毁得是你一世英名,而且将整个镇北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更有甚者,整个中原便会大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到那时,你夏侯襄阳就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大罪人。”没说两句,靖安王已经气喘吁吁,他的愤怒脱离理智。
大将军依旧不动,他似乎懒得再和这些人多费口舌,不动如山川,既没有反驳辩解叛乱一事,也没有在言语之上讽刺赵承德。
城头之上又是一阵安静,谁都看不透大将军的心中所想所思。
林婉儿一手给小开心遮挡着北风,一面冲着城下喊道:“大将军,我家老二可还好?”
城下一直古井不波的夏侯襄阳突然睁开了眼睛,仰头望着林婉儿,轻轻开口,但是声音却极为洪亮,如同洪钟:“婉儿姑娘,成平一切安好,龙雪骑一切安好。”
赵硕忍不住攥了攥遮盖在龙袍之下的双手,宰相潘春伟、靖安王赵承德连番和夏侯襄阳交谈,夏侯襄阳都是不闻不问,但是林婉儿开口询问,他竟然回答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儿,或许能够成为一个突破。赵硕眼神中突然有了冷光。
听到大将军的回答,林婉儿不由得露出笑容,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民族大义、心怀天下的人,只想守住一个小小的林家就好,听闻自家老二安然无恙,怎能不高兴。她一高兴,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小开心不舒服,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在玄武门前显得极为洪亮,在剑拔弩张的时刻,有着别样一种感觉。
林婉儿又是一阵哄逗,小开心止住了哭声。努了努嘴巴,将手指头塞到嘴巴里吸了吸又闭上了眼睛。
大将军似乎觉得极为有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婉儿姑娘,这孩子?”
林婉儿将小开心递给青竹娘,扭头望向大将军:“是我家大宝和笑笑的孩子,人小嗓门却出奇的大。一嗓子能把屋顶上的雪给震下来。”
她说着。突然觉得很自豪,很骄傲,为大宝和笑笑骄傲自豪:“对了。大将军,孩子还有一个讨喜的名字,叫开心。”
“开心,果真是一个好名字。”夏侯襄阳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浓,“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新生命诞生。”
“大将军所说极对,即便如此,大将军为何不下马进城,去林家小院坐下来。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婉儿亲自给您拍一盘子黄瓜,多加醋和蒜。再给您熬一壶小酒,你看如何?”林婉儿开口问道。她没有讨巧,而是很认真的说道。
赵承德目瞪口呆,潘美美也是有些惊讶,欧阳小兰嘴角咧了咧,他们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林婉儿竟然会说出这种……不正式的话语,而最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城头下的夏侯襄阳仿佛在认真思量,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明辨是非,端正正义,斥责对方吗?
夏侯襄阳沉思良久,轻声说道:“婉儿姑娘提议极好,老夫在这记下了,等攻克上京城,老夫先去小院讨杯酒喝。”
“大将军,您说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新生命诞生,最凄苦之事便是生离死别,婉儿知道大将军是心中有大情怀的人,可是今日却不明白,大将军您这是为何?若是今日兵戎相见,大魏国营造多年的太平盛世必定分崩离析,流离失所、生离死别之人数以万计,婉儿想那肯定不是大将军所想要见到的。”
“太平盛世?”夏侯襄阳冷哼一声,脸上隐隐怒色,“婉儿姑娘所言差矣。”
他伸手指了指城头之上的赵硕、潘春伟和靖安王:“这便是太平盛世吗?实在可笑。太平盛世人竟然还分为三六九等,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却只能为衣食住行的温饱整日忙碌,太平盛世怎么还会有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的惨象,太平盛世竟然还有蝇营狗苟趋名逐利。若这就是天平盛世,那么夏侯便亲手毁了这虚伪的太平盛世。”
“婉儿姑娘,老夫自幼读所谓的圣贤书,讲着那些所谓的道理,营造着虚假的无为而治,却看到一人高高在上,其他人低头扣首的朝廷制度。有一句话所言不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始至终苦的都是百姓。”
“年幼时看到前朝皇帝荒唐举动,心中愤愤不平,修长城,凿运河,赋税徭役之重,重于泰山,天子一句戏言,便是流血百万,天子一荒唐,便是万户流离失所,无奈处百姓烹子而食,以为杀了那昏庸的皇帝便能天下太平,一切太平,却不曾想,天下更乱,百姓更苦。”
“后来跟着陛下征战天下,陛下曾经许给老夫一个太平盛世,可是征战十余载,多少人死在战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鲜血换来一统天下,却都在朱雀门之前烟消云散,就是为了那皇位,为了那龙椅,兄弟残杀,毫不顾忌亲情,所以罪魁祸首便是那皇位。”
“老夫以为凭着陛下的雄才大略,假以时日,便能够构建出那个太平盛世,可是又是过了多年,天下依旧是那个天下,所谓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不过是口头之上一句话,千疮百孔的天下被朝廷之上一群废物补来补去,依旧是那个天下,毫无希望可言,即便如此,老夫今日便将它捣毁,废了那座皇位,重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