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月宫也是一样的。”
兮妍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又怕现在回宫让人觉得娇气。
看在他如此体贴的份上,就不计较他昨日的过失了。
回到掬月宫就立马吩咐人准备香汤,从头到脚洗刷两遍才把恶心感去掉。
天气不冷不热,兮妍不愿意让她们在室内用香炉熏干头发,撑开窗户披头散发坐在窗前晾干,微风拂过带走阳光给予的热烈,最是舒适。
萧泓澄善花鸟不善人物,许是心中有她,纸上的女子异常灵动,似乎只要风一吹,就能从纸上走出来。
然画得出她的容貌,却画不完她的娇俏,这只是一幅画。
烈日当空,暂无要事,宫人都在Yin凉地方歇着。萧泓澄走走停停赏花赏草亦无人注目,忽地惊鸿一瞥,画上女子青丝铺背,白净肌肤在阳光下清凉无汗,嫣红小嘴勾起笑得甚是甜蜜,她闭着眼在倾听着什么。
香竹郁郁葱葱,风吹着竹叶谱出一首乐曲。
她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嘭”的一声响起,萧泓澄睁眼,紫檀雕花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云梦瞟了瞟窗户,小声询问:“公主您怎么了?”
兮妍把手从滚烫的脸上移开,先声夺人:“什么怎么了?太阳晒得我脸疼,你也不知道心疼你家主子。”
是您让我们站一旁不许打扰的……云梦无法辩解,试探道:“太医说芦荟膏有镇痛美颜的功效,奴婢拿来给公主敷敷?”
脸上冰冰凉凉,心中燥热却没有东西可以缓解。
贪凉着了夏日的薄纱裙,今年的夏日裙装尚未完工,去年的衣裳今年穿着有些勒紧,也不知被他看去了多少……
这木头桩子难道不懂得非礼勿视吗?
拖拖拉拉用时五日,画像总算是画好了。
画像如何兮妍没心思看,让人赏了萧泓澄,再让他回如意馆。
萧泓澄看着托盘里两锭金灿灿的金子发愣,这是钱货两清?从善如流接过,道了谢,慢慢往如意馆走。
说来也怪,明明没有记忆,走在其中却能熟门熟路。
走到半道,遇见一个老太监。
老太监身着蓝色孔雀图案长袍,头发花白,笑得慈眉善目,“画师这是刚从掬月宫出来?”
萧泓澄不置可否。
他也不在意,继续道:“公主是咱们宫里的宝,她一出生,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有赏。平日里谁若犯了错,去求公主保准没错,有她在,咱们做奴才的日子好过太多。”
“付国建立不到一年公主就出生了,公公可是在告诉我,前朝的日子不好过?”萧泓澄停下脚步似笑非笑。
荣德四处看了看,复拉着萧泓澄走到一处无人宫殿。
他跪在萧泓澄面前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萧国不复存在,小主子还活着已是万幸,万不可做些冒险之事。”
“萧国早亡了,我是你哪门子主子?你也需要担忧,正如你所言,活着已是万幸,哪里还有报仇的心思?”
“那您进宫是?”
在宫里生活有些耳目总不致于处处受阻,这老太监在宫里生活几十年,虽还是一个普通奴才,但结识的人不在少数,他认出自己没有去皇帝面前揭穿邀功请赏,还劝自己不要冒险,倒是可以试着相信。
“进宫来看看原先的家,若是宫里还有亡灵徘徊不去,也可开解他早日投胎转世。”萧泓澄语气颇为寂寥。
荣德是个人Jing,知道萧泓澄不信任自己不肯说真话,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老了念旧,只要不涉及性命,能帮则帮。
“老奴在宫里还算走得开,小主子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泓澄摆摆手,“再说吧。”
回到如意馆立即被几人围着问东问西,萧泓澄晃晃手中的金子,赤、裸裸的显摆,清高孤傲的画师自是不愿意与铜臭味打交道,以免沾染上丢了灵气,复再无人围着他问话。
人生头一回挣的钱是女人钱,这个认知,萧泓澄好气又好笑。
小公主又生气咯。
不过生气才有机会哄她开心不是?
对此,现实送他三个字:想得美!
皇帝雷厉风行,皇后斟酌再三,暂定了三个人选。
其中没有自家侄儿,一则女儿对侄儿没有男女之情;二则侄儿没有大才,担不起皇夫的职责,还有就是担忧皇帝疑心外戚。
听说女儿把画师送了回去,这几日闷闷不乐都是为此,可这对皇后来说就是个好时机,趁虚而入可是高招。
成亲可以晚点,相识一定要趁早。
手中红艳艳的烫金帖子握在夏国公夫人手中滚烫得似要着火,翌日一大早就带着儿子进宫面见皇后。
历朝驸马都不得参政,空有一个唬人头衔而已,然这朝只有一个公主,便是最终驸马还是不能参政,皇帝给公主的封地必是最广阔最富饶的,这些足以让后十代过上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