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素来心胸开阔,闻言一笑了之,今日正准备回家,却被同窗拦住。
“萧兄且慢。萧兄长得一表人才,且才华横溢,若是生在贵族,必定大放异彩,偏偏……不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皇上只得一公主,娶了公主就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如今宫里招画师,依萧兄人品才华定能让公主神魂颠倒非卿不嫁,往后萧兄成为人上人,还请不忘提携兄弟则个。”
让公主神魂颠倒非他不嫁不外乎是痴人说梦,不过这也正是他想做的。拱手道:“谢兄台提点。”说完便潇洒离去,留下几人摸不着头脑,这厮不会真痴心妄想要去做宫廷画师吧?
萧泓澄踏着夕阳去报了名,心情很好地去酒楼买了妹妹与元叔爱吃的菜,回到家恰逢刘婶准备归家,“今日买了些菜,我们父子三人吃不完,刘婶带些回去。”
对外,他们以父子父女相称。
刘婶家住不远,烧得一手好菜,做事麻利,又是个嘴巴严实的,元平便请她白日过来烧饭做家务。
刘婶闻言笑开了花,这一家三口人和气还大方。听闻萧泓澄想要养一只狗,立即道:“我妹妹家养的狗月前下了一窝狗崽子,正愁没人要,明日我就给你抱一只来。”闲话片刻便拎着菜笑眯眯离去。
用过晚膳,萧泓澄就把自己去宫里当画师的事说了,末了不忘嘱咐:“我不在家,那狗就养在院子里,总能防一防宵小之辈。妹妹晚上记得把门窗关好,劳累元叔夜间警醒些。”
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年长男人,怎敌得过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话出口内心就产生内疚和自责,怎可因为一面之缘就把年幼的妹妹丢在家中不管不顾?
星妤自小就知道自己没爹没娘,只有一个亲哥哥相依为命。自己大了,不应该还让兄长Cao心,内心虽不舍,面上一点不显,笑道:“都知道我们这片住着穷人,窃贼甚少出没,哥哥平日在书院读书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不见有事,这次不过是去得久些,无碍的。听说宫里规矩森严,哥哥进宫后当心。”
见气氛稍显沉闷,星妤开玩笑道:“选不选得上还未知,作何提前伤感?”
这一打岔,元平与萧泓澄都笑了。既然已经决定,何须如此扭扭捏捏?往后妹妹嫁人,难不成要日夜担忧?
待星妤回房后,元平皱着眉头,“主子长相肖母,才过了十五年,宫里前朝的奴才应该还未换完,若是被人认出如何是好?”
萧泓澄道:“便是不被宫中奴才认出,他日也会被旧臣怀疑,这事绕不开。不过若是到了与旧臣打交道的时候,公主一定已经倾心于我,届时旧臣便是怀疑也要忌惮几分,总有办法解决。”
言语安慰了元平,却骗不了自己。皇帝绝不会允许还有前朝余孽的存在,别说还要娶他女儿,变相夺他江山。活了二十年,除了呵护妹妹成长,他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他心慌意乱的人,委实有趣,就像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灰白世间变得鲜艳明亮。
进宫到底为公主还是为皇位,他确定是为公主。若公主是寻常女子,他也会靠近她继而娶她。若说对皇位没有一点点想法,那也是骗人的,记忆骗不了人,他喜欢那座皇宫。公主能给予他想要的所有,他更不能放手。
翌日告别妹妹与元叔,萧泓澄来到宫门口等候考核。来参选的画师陆陆续续赶至,来了二三十人,名额只有四个。
画师多为清高孤傲之人,大家互相打量了一下,复傲然别开眼,谁也不服谁。
到了时辰,太监领着一行人来到清晖阁。
纸墨笔砚及各色颜料已准备齐全,没有考题,自由发挥,一个时辰后交卷。录取名单三日后张榜公布。
有人提笔就来,有人拧眉沉思,萧泓澄气定神闲打量周遭环境。
兮妍早就藏在清晖阁二楼,此时蹲在楼梯口巴望着。
一行人还在路上走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无他,就因为他个子最高。他换了身天青色长袍,冠着发,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几岁,民间男儿在及冠前早就娶妻生子,他该不会已经有家室了吧?念及此,心中无比酸涩,还未开始就结束了么?
下一刻又想着,若他有家室应当娶妻不久,正当蜜里调油时怎会舍下娇妻来宫里?定是与她想到一块去,这才报考画师的。
若是他只是想谋生而无他意呢?
心中患得患失,眼睛随着他打转,在他看过来时,猛地站起身,后知后觉想起他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见她,又缓缓蹲了下去,只是他已经别开眼……
云梦才伺候公主,暂时摸不清公主性子,见她毫无形象蹲在地上偷看也不敢出言劝阻,此时见她似乎兴趣稍减,试探道:“公主身子才好,地上凉,还得要好久才能看到他们的画作,公主不若坐着等?”
糟糕,自己的小心思别被云梦发现告诉父皇母后。复装作一脸无趣地起身坐于窗边。
他把她的心弄得七上八下,当事人却丝毫不知,忒可恶!
萧泓澄画技在一众画师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