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不至于轻佻了去。
稍倾,姚、钱两位夫人也来了。与夫人们相差无几,两位夫人一身行头也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反倒是平添了些许雍容富贵之气。
“县主也到了,那咱们便进去吧。”明心县主与她们不过前后脚,她人年轻,倒是不会拿那些深色的衣物往身上套,免得弄了个四不像出来,但也是成了亲的人,便挑了一身紫,不轻不重,瞧着也让人舒心。
“姚夫人、钱夫人,”林明心打着招呼:“时辰不早了,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进去吧。”
有了她们打头,后头来观礼的夫人们也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上了礼部那头特意安排过来的轿子里,没一会就到了。
林秀的及笄礼是在宗庙举行的。
宗庙是供奉皇帝先祖的地方,大圣初年所建,按传统礼制建造的,大殿两侧各有配殿十五间,东配殿供奉历代有功的皇族神位,西配殿供奉功臣神位,大殿之后又有中殿和后殿。
太和殿是专门举行盛大典礼之地,当年楚帝大婚、册立皇后便是在此处,林秀作为楚帝的开国皇后,她的及笄礼当得起在太和殿举办,并由史官造册供后世的皇后们瞻仰。
接待宾客的是礼部的官员,有司托盘站在台阶下。
林秀早早在元宸宫沐了浴,换好了采衣采履,正安坐在东房里里候着,随着一声声琴声和着笛鸣之声响起,她脸色才闪过了一丝紧张,问道:“宾客们可是来了?”
有小宫人探着头朝外瞥了瞥,回道:“回娘娘,夫人们俱已到场了。”
“是么。”林秀随口说着,白嫩嫩的手指不自觉的在衣裳上头捏了几下。
雨晴姐妹查验了各处,这才回了东方,见此,忙轻声安慰她:“娘娘不用紧张,今日是娘娘的及笄礼,是天大的喜事儿才是。”
“什么天大的喜事儿,”林秀摇头。但说来,这还是她两辈子头一回经历笄礼。
上一世,她不得家中长辈喜爱,何况原来的林家也压根儿不在乎什么及笄礼不及笄礼的,在他们看来,心疼女儿的,在及笄那日吃上一顿好的,或者扯块布做件衣裳也就罢了,这还是得宠的女儿待遇,还得碰上好的年月,像她那样不得宠的,根本就没人记得。
她那个四叔的闺女林绿就举行过笄礼的,当初林家还请了不少夫人小姐们来观礼,林秀前世一直在病榻上,她这个当妹妹的本来该去,但她那个nainai和四婶儿却传了话来,说她病泱泱的就不必过去了,没得把病气给带到了林绿的笄礼上,给她丢了人。
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里,但听着前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那些姑娘们的浅言交谈,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十分羡慕的。她也曾幻想过办上一场及笄礼,但就如同她其实早有预料的那般,压根没人记得。
“娘娘......”
“嗯。”林秀收回了思绪,淡然一笑。
如今,她再也不必羡慕了。
外头,一切准备就绪,小宫人在东房门口小声儿的请她过去,在她旁边,明心县主也正含笑等着。
“走吧。”
礼部的官员一步一步的指导着朱氏,开礼后,她起身朝众宾说了几句客气话,正式开始后,按理原是客气的说笄者入场拜见各位宾朋的,但林秀身为国母,堂堂一国皇后,谁敢受她拜见啊,礼部那头便改了话,只说有请娘娘入场。
帘后的林明心朝她笑了笑,先一步走了出去,在盥里洗了手,便在西阶上站定,林秀这才由着两侧的宫人开了帘走出来,在场中站定,抬手给诸位观礼的宾客们浅浅抬了抬手,夫人们不敢受,忙起身侧至一边,随后她便在笄者席的圆凳上坐下,由明心县主取了梳子为她梳头。
这一场过后,正宾、主人先后起身相陪,于东阶下盥洗手,再各自落座。随后,便是加礼,由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姚夫人高声yin诵祝辞,后又梳了头加笄,待加笄完,观礼的夫人们向林秀作揖祝贺,林秀浅浅笑着,随后同林明心一道取了衣服,去房里换了套素衣襦裙。
林秀喜爱襦裙,天下皆知,但这套却格外不同,林明心与她换好,还脱口道:“娘娘最是适合穿上襦裙了,气质温婉动人,别有风情。”
“县主这一张嘴儿真是甜得很,莫怪我姨母每每出门都四处称赞。”不说自个儿多温和慈祥,宽容大方,出门就夸儿媳妇孝顺解闷儿,周老夫人也是满城独一位了。
林明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笑闹间,又有小宫人来请她们出去。
笄礼有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之礼,一拜父母,乃是感念养育之恩;二加乃是去发笄,簪上发钗,再回房换上相配的曲裾深衣,向正宾施一礼;三加便是去发钗,加钗冠,再换上长裙礼服,朝正东一拜。
阳光开始倾斜,慢慢朝着头上移动,太庙里,琴声和笛声相得益彰,奏着很是舒心的乐曲,而笄礼还在一丝不苟的进行中。
姚夫人手捧钗冠,正欲给皇后娘娘带上,太和殿中,突然闯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