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儿傻了, 但因为是嫡嫡亲的表姐,她只能说这位荷表姐为人天真耿直, 有些缺心眼,当时在别庄时何云婉出了那么大的漏洞她都视而不见,反而一个劲儿的夸着人的好。
那些词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善良、柔弱、美丽、大方,心肠好、能干......
可以说她表姐所学过的所有动听的词都安在了何云婉的身上。
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前世,身为丽妃的何云婉也是被人给称赞着。
说她颜若舜华,心地善良。
“娘娘,小心脚下。”
耳边,狱卒恭敬的声音传来。
“嗯。”
湖绿色的裙摆从鞋面儿上曳过,纱尾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步步的走下阶梯。
天牢暗淡不见天日,连石板墙面都是黑色的,墙上插着火把,隐隐绰绰的,在天牢门口还没多大感觉,一下了阶梯,真正的进了天牢里头,就会发现这里与外头青天白日的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Yin、暗、凉,耳边还不住有凄厉的喊声回荡,久久不散,像是身在地狱一般,那些微弱的声音里,有悔恨,有绝望,有不甘,有悲愤,各种Yin暗的心里交织冲撞在这天牢中来回循转,没有一丝儿阳光和光明,时日一久,只怕再开朗的人都会被其影响了去。
都卫头领周七亲自迎了过来,带着她们一行继续往里头走:“娘娘,里边请。”
往里越深,凄喊声越大,林秀都已经能清晰的听到各种扑喊着冤枉的声音,只要再前行一些,只怕就能亲眼见到牢里的那些场景。
周七见她停下,眉头紧蹙,以为她是怕了,便道:“娘娘安心,人犯已经被逮到审问房了。”他指了指前头不远的一道门。
那里,旁边有一间房,离牢房不过一墙之隔,但他可不敢把人往里头带,万一被里头那些癫狂的人给吓住了,陛下只怕第一个绕不了他。
“嗯,走吧。”
说完,她又紧跟着加了句:“本宫并没有害怕。”
因为知道是来天牢这种地方,所以她只带了雨晴姐妹两个,她们曾是楚越的手下,见惯了血腥,必然是不怕的,但她也不怂啊,要是换了带别的宫女来,不早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身后雨晴姐妹抿唇轻笑。
周七板着脸,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走到审问房,他吩咐守门的狱卒:“带人犯过来。”
“是。”
一开启那道门,先前还朦胧的叫喊声顿时鲜明起来,直直的撞进人的耳里。
“来人啊,冤枉啊......”
“快放我们出去...”
尤其在狱卒进去后,里头更是躁动起来,不时还能听到狱卒的呵斥敲打。
“娘娘,里边请,人犯一会儿就带来。”周七又道。
生怕她被冲撞了似的。林秀看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摇头晃脑的进去了。周七被她这一出弄得有些懵,不解的看向她身后的雨晴姐妹俩,被姐妹俩轻轻一翘嘴儿,给嘲讽了下。
小看她们娘娘了吧?
“这牢里关了很多人么?”进去后,林秀随意找了个地方落座。
她方才环视了四周一眼,许是知道她要来,所以这审问房里头被洗刷了一遍,如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前头墙壁上,还挂着一排的刑具。
本来她是没觉得不害怕的,直到看到那一排刑具,脑子里一想着各种刑具的用途,顿时心里一提。
雨晴姐妹没察觉,周七一个大老粗更是发现不了,只以为把皇后娘娘给请到了审问房不让她看到牢房里头那些Yin暗的东西就是对楚帝有个交代了。
他回道:“回娘娘,天牢里关的多数是战乱时欺压百姓的残暴之徒,不仁不义之人、心狠手辣之人。”
总之,凡事住在天牢里的,就没有几个是清白的,几乎个个都是一方暴徒、流寇等泯灭人性之徒,楚越登基后,更是连下数道旨意,让他们彻底清查,旨让牢里无有冤屈之人。
“原来如此。”林秀想到了当年冲进他们淮镇上到处砍杀的流寇,如果是这些人的话,那多抓些倒是好事,为民除了害。
说话间,牢房里头传来了铁链子的叮当作响声,须臾,就有两个狱卒压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过来。
正是何云婉。
许是这几日被压在天牢里,被牢里头的气氛感染,兼之牢里头可是又臭又脏的,如今的何云婉一张脸瞧着焉巴巴的,身上穿着灰扑扑的囚衣,披头散发的,半点没了以往的光鲜。
若说之前林秀对她还有两分不忍,但知道何云婉一直在背后策划陷害她后,那两分不忍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相反,何云婉越狼狈,她就越高兴。
“进去。”狱卒推了她一把,何云婉顿时踉跄着步子进了房里。
在那一排刑具下有一张椅子,唯一的一张,只是那张椅子上也并非是甚好去处,乃是审问犯人时所用,上头,哪怕已经清理过一遍,在边边角角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