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楚帝颜面,恐怕这天下还真没谁这般无法无天。
楚训庭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迁怒到碌王妃身上的。圣旨一出,一言九鼎,哪怕他身为当今皇帝生父也不能违逆。
君臣君臣,早在那逆子坐上皇位后,便不再是父大于子,而是君大于臣了,何况,楚越民心稳固,正是建国后大刀阔斧,万夫莫敌的事态在发展,且众望所归,除了城中失了些利益的世家们有所不满外,再无能被攻jian的缺点,他就是想找茬都没有理由。
但要让楚训庭活生生吞下这口气,他又实在是憋得心慌火热的。
最后,碌王一头扎进了后院里。
见他脸色难看的走了,碌王妃高高仰着的头颅也一下子焉了似的,再也没有先前的逞强斗狠的模样,她们夫妻打了半辈子交道,哪里不知道楚训庭这是服软了。
他不止这一个儿子,自然不心疼,但她可就剩这一个了,至于府上的那些庶子跟她有屁个干系,她还能指着他们孝顺么?
老大他,好狠的心呐!
碌王妃心里都快呕出血了,死死的咬着嘴,目光像猝了毒一般看着喜悦:“好好好,想入我碌王府,要做本妃的儿媳妇,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完,搭着丫头的手就回屋了。
剩下楚则兄妹和新上任的喜悦世子妃,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迈着小碎步走到楚则跟前儿,小脸半仰,露出柔媚的眼眸,还伸手扯了扯楚则的衣摆,娇娇滴滴的撒着娇:“相公,咱们回房吧,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生伺候爹娘的。”
她确实是个懂男人的,尤其是楚则这种好/ 色的,原本狂怒暴躁的楚则被她这般可怜巴巴的看着顿时心一软。
美人儿当前,她又岂会看着她伤心难过?
再说了,这也不是美人儿的错,要怪就怪唐家那丑八怪心肠太过毒辣,还有他那位好大哥,见不得他好,所以才百般为难。
“走吧。”
楚则正要带人走,楚蔓先拦在了前头,她尽直看着喜悦,嘴角扬起个嘲讽的笑:“你当日在喜房说的那话我已经听说了,本姑娘也希望你按你说的做,要是你敢搅的府中家宅不宁,小心本姑娘的鞭子不饶人,我才不管你是谁!听清了么!”
喜悦当然在喜房时曾被人问询时说过,她是为了嫁进来过上好日子,事后这些话悉数传到了楚蔓耳里,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她没法让皇帝收回成命,那就只能在下头敲打这喜悦了。
喜悦怯怯的看着她,楚则顿时不高兴了:“楚蔓,你还有没有点礼数尊卑了,这可是你嫂子,你怎么说话的?”
楚蔓朝他冷哼一声儿,朝府外走去:“我爱怎么说关你屁事,楚则我告诉你,把你的人管好,要不然我不止抽她,我还抽你。”
大刺刺的,模样嚣张无比。
楚则气得浑身发抖,不停的道:“泼妇,泼妇!”
当着美人儿的面连他这个兄长的面子都不给,太目中无人了!但说实在的,他还真奈何不了楚蔓。
喜悦眉眼一跳,忙给他拍着胸脯,柔声安慰:“爷莫要生气了,大姑娘性子利,咱们城中人人皆知,爷这是有容人之量,爱护下头的弟妹呢,说出去也得说爷识大体,宰相肚子能撑船不是?”
楚则面色稍霁,瞥了瞥她:“外头真这么说?”
喜悦点点头:“那自然啊,爷的名头咱们随便儿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妾用得找撒谎么?”
这一说,楚则顿时高兴了。
是的,他这是心胸宽广所以才不跟楚蔓那疯婆子计较!
碌王府的事了了,自然有人一五一十把王府里发生的事儿禀告给宫中。
传到林秀耳里,她也只是笑笑。
这喜悦姑娘能从花楼里赎身,赖在唐家好吃好喝了这么久,哪里没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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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知道,这月里周家往林家那头可送了不少东西......”雨霞正跟她说着话儿,外头,雨晴匆匆进来了。
“娘娘,出事了。”了捅了上去
林秀神情一凝,忙问:“出了何事?”
“方才国舅府传来消息,说是朱家小爷被人给逮住了,现在正在国舅府门前闹呢。”
逮住?闹?
林秀听得云里雾里的,但雨晴口中的朱家小爷她还是知道的,是她外家朱家二房的幼子朱秋石。
自打来了梁上后,朱秋石就见天的在外头撒欢,但她跟朱秋荷不同,朱秋荷纯粹就是图个热闹,好玩,朱秋石许是受了一路而来老百姓做小买卖的热情,一到梁上就钻进了钱眼里头,整日捣鼓这他的小买卖,这两月弄下来,还让他尝了些甜头,可是最让人省心的了。
这样一个满心都是银钱的人,他能做啥事儿让人给逮了?
林秀坐直了身子,又惊奇又好笑:“他做了啥事让人给逮了?”
雨晴嘴角一抽,脸上也讪讪起来:“听说,是,是朱家小爷侮辱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