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里没有讨到任何便宜,马氏还被打伤了,林柳满心的后悔,你说她咋就觉得这死丫头片子跟从前一样好欺负呢?
这回去还不知道阿nai那关怎么过呢,尤其,这找上林四娘,可是她的主意。
很快,三日的会考一晃而过。
贡院是在第四日卯时一刻缓缓打开的,卯时整,经试考核完毕,士兵们挨个收了各号房里的试卷,待呈到主考官前,当面密封完,圣朝第一次科举才落下帷幕。
贡院外,站满了焦急等候的人。
林家这回是朱大舅兄弟两个来接的人,在卯时这个点前后,兄弟两个都焦急的原地走来走去,不少人也跟他们一般,走两下,又复杂的往贡院的方向撇去。
直到“咯吱”一声儿,贡院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顺着看了过去,相比外头的昏暗,日头刚刚升起,贡院里头已经灯火通明,宛如白炽。
一刻钟过去。
空荡荡的贡院门口终于出来了第一个人。
场上顿时有人迎了上去,其后第二个,第三个......
外头渐渐空了起来,不少人早早拥着出来的举人离开了,殷崇元也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步履轻松,整个人Jing神头瞧着也不错。
“大郎啊,你可算出来了。”
“考得咋样了?”
朱家兄弟忙上前,拥着人往外头走。
殷崇元神色轻松,回着话:“劳大舅二舅费心了,方才在里头耽搁了一会儿。我觉得考得还行吧。”
“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走出了贡院,正要上马车,身后有人喊了声儿:“朱老弟!”
一回头,朱阳顿时笑着迎了上去:“沈老哥,你咋在这儿啊?”
沈老七身旁还有一个中年大汉和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看样子也是才从贡院里头出来的,他回道:“还不是为了我这大侄儿啊。”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汉和书生,介绍着:“这是何大哥,家就住我家隔壁,这小子是他儿子,今年考上了举人,这不,进来会考里碰碰运气。”
虽然这般说,但沈老七模样可是骄傲得很,朱阳跟他走动了几回,有些交情,早从他嘴里听说过,他隔壁有户人家,儿子的文采是远近闻名的好。
“哈哈哈,沈老哥说笑了,这何举人一看就是大有学问的,谦虚了谦虚了。”他也没问这隔壁家的儿子咋成了他大侄儿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沈老七看了看他们,拍了拍朱阳的肩:“时辰不早了,朱老弟你们也快回去吧,咱们下回在一起吃茶。”
“行,说定了。”
说完,两方人微微额首,各自归家。
举子尽数离去,贡院里空荡荡的,被密封好的试卷被安放在贡院里头,有两队士兵在门口来回把手,只待天大亮后,被悉数送入宫中。
会试被安排主审的官员依然是以姚右相和钱尚书负责。
此次报考会试的举子共有一千余二十人,参考的举子有九百五十人,其中,有五百人是月前取得举子的人,另有四百余人,乃是前朝举子。
前朝的官员仍旧被录用,因此,前朝举子也特例被承认,除了这期间因故被褫夺身份的,只待衙门查明了身份,便能继续科举。
辰时三刻,会考主考官协同都卫开了房门,取出试卷,共同护送着送达临华殿。
就在昨儿,大理寺卿王寺卿被贬职惠州,由楚帝下旨,任命赵天瑜为新任大理寺卿。
前任王寺卿胆小儿,又不敢开罪权贵,在老百姓心里也没多大位置,权贵们就更是忽视他,如今王寺卿被贬职,新寺卿上位,也并没有在城中掀起多大的浪花。
虽说上上下下的都没听说过赵天瑜此人,但说不定是前朝某位官员呢?
林秀原来也是这般想的,彼时她至御书房关切慰问一番楚帝,跟被大总管平安亲自送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儿。
平安总管送了人归来,瞧见还纹丝不动的林秀,小声问着:“这是怎么了,娘娘?”
林秀刚瞥了一眼时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但随后她就想起了,这人,可不就是当日在大理寺卿王寺卿身边那位师爷么?
她还问过严二此人是谁,通身气度,模样远比王寺卿强得多,但却是个师爷,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得很。
那时,严二不肯说,还让她去问楚越。
正逢乡试期间,楚越那头忙得脚不沾地的,她也就忘了问。
“这位大人是谁?”
说真的,她现在确实满满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平安不疑有他,答道:“这是赵天瑜,赵大人。”
林秀心里顿时有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原来如此。
“娘娘您请,”平安轻轻推开了内室的门,弓着身子迎着。
“嗯,”林秀抬了抬脚,随后,身后的门被轻轻阖上,楚越在案后以为是平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