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谁不喜欢?
林秀没有表情,依旧淡淡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朱秋荷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然后她们今儿路过别庄,先是去了平日里惯去的山头采了些带药性的花儿,云婉说这些都可入茶,放茶里格外清香,下来时恰好路过这几处山头,云婉还笑着跟她说这是皇家别庄,山上的野果最是繁多,不少东西都是别的山头没有的,还说让她以后有机会来就上山去采几把,她替她酿制果酱。
朱秋荷前两日正被果酱给征服了,一想起那酸酸甜甜的问道,顿时被勾起了馋欲,脑子顿时发了热,怂恿着何云婉进了山。
提到此,她还一个劲的往自个儿身上揽,对把何云婉给牵涉进来受此大难更是愧疚得很,“表妹,不娘娘,陛下,擅闯别庄的山头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云婉起先是不同意的,她为人最是心善,被我求了两句就应下了,要不是我,她也不会成这样了。”
这副样子看得林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还没问啥呢,啥错都是朱秋荷的了,那何姑娘反倒是成了受害者了。
可要不是她有意无意的提及这别庄上头的东西,朱秋荷又岂会上钩?
她自来是不信真有人集柔弱和坚强为一体,又勤快能干,又贤良持家,又貌美如花,还会挣钱识药材制丸子炼果酱心地善良,除了出身弱了些,听着这何姑娘当真是完美无缺的一个人了。
往深了想,她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这些本事都跟谁学的?
有这般美貌,她还整日往外走,就不怕出点啥事?
这些她还没说出口,被遣去请大夫的雨晴姐妹已经回来了,在门外通报。
“爷,娘娘,大夫已经请来了。”
朱秋荷顿时坐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林秀心头一堵,不耐烦的摆了手,“去吧去吧,知道
你满心就惦记着。”
“嘿嘿,还是娘娘了解我。”朱秋荷讪讪的笑了笑,大步朝外走。
雨晴姐妹还候在门边,她便让雨霞跟过去看顾着。
无论这事情里头到底有多少诡异之处,但何云婉被箭给射中,是事实。
雨霞福了福身,随着朱秋荷去了,雨晴便进来伺候。
从头到尾的,楚越都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林秀见他若有所思,问道。
楚越搁了手中茶盏,同她说:“以后还是让朱家表姐离这姑娘远些吧。”
楚帝虽不过弱冠之年,但早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也不是起行事冲动的鲁莽之人,这事情,从中处处透着诡谲。
比如,他射的是兔子,突然冒出个姑娘。
楚越想着先前在山上那一幕,他是听庄头管事说山上野兔成群这才起了心思上去的,上去后确实很快就发现了野兔的踪迹,也不欲在山上转悠,锁定了一只野兔就射了箭。
那箭没射中兔子,反倒射在了突然从一旁灌木里跑出来的姑娘。
兔子受了惊,撒腿就跑了,剩下那姑娘倒在地上,胸口的血泊泊流下。
严大两个先过去查看了一下,确认是个普通的姑娘楚越才过去的。
谁料他刚一走进,却被一只带血的手抓住了衣裳下摆。
若不是何云婉死死都不肯撒手,又岂会让楚越这个当皇帝亲自抱了人下来。
但这会儿,他却说了这话,林秀不由问道:“陛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楚越只道:“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不止在同一座山头,还看上了同一只兔子?
朱秋荷不说是上山采野果的么,那怎么在听到何云婉受伤后才从另一侧跑了过来?
合着一人老老实实采野果,一人准备猎个兔子?
林秀点点头,随后失笑:“我这表姐如今满心眼都是人家的好,我说的话她不见得能听进去,幸好这是位姑娘,要换成了个男的,岂不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朱秋荷说好听点这性子大大咧咧的,直爽,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缺心眼。
片刻后,雨霞那头来回了话。
“大夫来看过了,说血已经止住了,箭射得不深,没有伤到心肺,躺着歇息几个月也就长回来了,只是女子天性爱美,恐怕那皮肤上得留下痕迹。”
林秀早在楚越说见有人后收了力道就猜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如今被大夫断言后,心里才真的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让宫中御医为她配置些药膏罢。”都这时候了,无论个中如何,林秀也不愿深究下去了,倒不如大方一些,了了这摊子事。
“这都什么事啊,本来好好的。”雨霞听了,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可不是么,高高兴兴到别庄上,却险些弄出了人命,任谁心里也不舒坦,处理完这何姑娘的事儿,楚越两个就回宫了。
何云婉是第二日才醒来的,她嘤咛一声儿,睁开眼时,正有两个婢子打扮的侍女守在床边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