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审讯呢。”
林秀顿时眼前一亮,唤了雨晴姐妹来换了身宫装,带着人偷偷出宫了。
而这时的大理寺也被闻讯赶来的老百姓给围了个水榭不通,唐家和楚家的事本来闹得就大,在街上就打了起来,昨儿牢里头又鬼哭狼嚎了半宿,这些公子小姐们骂起人来便是老百姓都侧目,经过一晚的发酵,一早,大半个城的人都来了。
最倒霉的就是王寺卿了。
他原还打算找个时辰偷偷审审就把人给放了,他也不用再躲在衙门里连家都不敢回,但实在没想到这两家的事已经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众目睽睽之下,他哪有胆子高拿轻放?
“带人犯!”
分成两侧的衙差大声喊喝:“威.武。”
很快,狱卒带着楚、唐两家男男女女从后衙外狱走了进来。
王寺卿昨晚亲自带人抓捕,两家除了高堂之外,参与的小辈几乎有一抓一,抓了一大群,如今一窝涌了进来,个个神情都是疲倦,身上的华服绸缎也是皱巴巴的,全然没了平日的光鲜亮丽。
人群里见他们出来,顿时指指点点起来。
林秀混在人群里,听着一旁的妇人们冒着酸话说碌王府和唐家的闺女不如谁谁谁,听得津津有味的。
“肃静,肃静!”王寺卿不得不一拍了惊堂木,随后有衙差举着肃静的牌子在人群里走过,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在堂上站满了的人,王寺卿依着流传喝问:“堂下何人?”
下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碌王府的楚世子,只见他背着手,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儿:“这不是废话,本世子是谁都不知道,你审个屁。”
他现在见人就吃了□□一样,张口就是火气,心里满是不愤。
尤其昨晚那群女人就跟疯了一样,个个逮着他骂,愣是把楚则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是,他骂不过那群疯婆子,他还不能怼几句别的人?
王寺卿被说得满脸尴尬。
心里对这烫手山芋的案子又是紧张了一层。
反倒一旁格外书生气的师爷上前一步厉喝:“放肆!寺卿大人如何审问尔等只需回答便是,余下的不必多说。”
“唉你......”
楚则手一指,师爷又道:“违逆者廷杖三十,关押收监。”
昨晚牢房的场景还在记忆犹新,一群身娇rou贵的公子小姐们想起就脸色发青,哪里还想回去的,尤其要是被当堂廷杖,只怕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楚则也不例外。
冷哼一声,放下手。
最前头的唐家大公子是个识时务的,当即抬了手,道:“回大人,我们乃是长乐坊东街唐府的几房兄妹。”
说话间,先前稀稀拉拉随意得很的唐家人立马站到了唐大公子身后,还不住的推着楚家人往一边儿去,满脸不耐烦,全然没了昨晚抱在一块哭泣,一块儿骂人的团结和睦。
患难之境生出的情分,果然短暂得很。
楚家这头楚则还在为先前被一个小小的师爷威胁了生着闷气,余下都是楚姓族人的子弟,见楚则都被压制了,更是不敢出头。
楚蔓没好气的白了眼这些没骨气的人,不耐烦的把人挥开:“走走走,都是些欺软怕硬的。”
她大刀阔斧的站在前头,跟往常一样,仰着头颅,高高在上的丢出三个字:“碌王府。”
这也就够了,楚蔓的凶名,王寺卿跟师爷都是有所耳闻的。他又拍了惊堂木,道:“本朝律法不许当街斗殴,你们两家为何明火执仗的。”
这也是所有看戏的老百姓都想知道的。
林秀跟着竖起了耳朵。
堂上安静了片刻,随后,唐家大公子看了旁边气焰嚣张的楚大姑娘一眼,略有无奈的表示:“秉大人,这都是楚世子之过。”
楚则性烈,成日更是醉生梦死的,不知道跟多少人有瓜葛,唐家早有耳闻,只是碍于都楚家跟唐家都定了亲也便作罢,昨晚,楚世子吆喝着旁系的子弟们在酒楼喝酒,酒过三巡后气氛热络起来,还唤了舞娘调笑。
也不知谁说开了句楚则跟唐云云的玩笑,岂料惹得半醉的楚世子竟然破口大骂,说他们唐家的姑娘是丑八怪,要不是看在唐尚书的面儿,给他提鞋都不配......
话虽如此,也确实是事实,但说出来那就伤人了不是?
唐家又不是没人,就在隔壁呢,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再忍下去只怕都得被人嘲笑是缩头乌gui了。
唐家几个本来是尾随楚则等人离开的,谁也不知道楚世子骂着骂着还上瘾了,骂骂咧咧的说等唐云云进门后,要让她守活寡,等以后不合意了还要休了她......
赶在最后要进府之前,被忍了一路的唐家人给按着揍了一顿。
王寺卿听到最后,忍不住问了句:“既然都到王府了,为何不进去寻王爷和王妃做主,要在王府门前打架斗殴?”
唐家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