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害了一条人命,果真是心狠手辣、本事通天,如此严防死守下都让他得逞了……她想起秦湘,对那人的恨又多了几分,真想立即将其逮捕归案、绳之以法。
“这件事谢大人可知晓?”
“谢大人昨日便来询问了属下。”
“哦……你可知谢大人如今在何处?”
“谢大人今日清晨便与应大人一道出府去了,属下并不知晓他去往何处。”
叶秋嬗颔首:“好的,多谢大人解惑,你下去吧。”
“能为叶大人分忧是属下职责,愧不敢当,属下告退。”
那禁卫躬身退回院门处,负手站定,整个院子又恢复一片宁静,仿佛并未有过方才那番谈话一般。
叶秋嬗轻叹一声,转身回屋。她已经两日未与谢芝打过照面了,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她夜里惊醒之后,发觉谢芝倚在她床前补眠。然第二日天亮之后,又不见他人影。
叶秋嬗隐约觉得谢芝在忙碌着什么事,是除了查案之外不可对她说的事,若不然这两日又怎会这般避着她……
可恨她如今双耳失聪,非但不能协助谢芝,反倒多有累赘……
思及此,叶秋嬗只能烦躁地捏了捏耳朵,那嘈杂刺耳的嗡鸣又再度响起,搅得她心神不宁。
……
是夜,叶秋嬗佯装熟睡,果真等到了谢芝。立即坐起身来,语气中有几分她未察觉的迫切与惊喜:“谢大人,案子查得怎么样?可有进展?”
谢芝愣了愣,走近,俊颜暴露在月光下,却是眼下乌青,神色疲惫。
“勿担心,且再等等,还有两日。”
叶秋嬗仔细辨认他唇形,明白了他所说的话,却不懂他话中的这个再等两日是什么意思,但之后任她如何询问,余下的谢芝都不再言了。
见他浑身难掩倦意,叶秋嬗知晓定是这两日奔波又没好生休息的缘故,于是极为体贴地要起身将床榻让给他,这回反过来是任谢芝如何婉拒她都固执己见。
“我睡床,你睡哪里?”谢芝望着她好笑道。
“我可以去隔壁睡。”
谢芝却极认真地摇头:“不行,如今郡主府暗藏杀机,他们或许不是单单冲你而来,就怕又遭牵连。只要我在府中,都不会让你一人独处。”
叶秋嬗双手抱膝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淡定自若,竟丝毫不觉得惧怕。
她指了指地上:“那你睡床,我打地铺。”
谢芝叹息摇头:“何必呢……”
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谢芝妥协了。帮着叶秋嬗把棉絮铺在地板上,一边听她喃喃解释:“我白日里睡久了,现如今清醒着呢,不到半夜准是睡不着的。你不一样,没日没夜地出去查案,夜里还要回来守着我,再这么劳累下去真凶没找出来,人倒是垮了……”
叶秋嬗全然没发觉自己絮絮叨叨的模样仿佛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直到看见谢芝整理棉絮的动作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谢芝歪头,啧了一声:“秋叶,当初在京城我向你求亲时,你怎么就不答应呢?若是咱们已成亲了,哪需打什么地铺这般麻烦,看那床榻多宽敞。”
他话说完许久,叶秋嬗才半猜半蒙地反应过来,就着手头的枕头砸过去。
“你又胡说!”
谢芝一把接住,大笑出声。那枕头是叶秋嬗素日枕的,一近身便散出一股她发间的芳香。谢芝暗自嗅了嗅,将枕头扔到床上。
“睡吧,秋叶。”
“嗯。”叶秋嬗等他上了塌,才钻进被窝,地上有地毯,垫絮铺得厚实,并不觉得寒冷。
谢芝也合衣躺下,是真的累极了,没过一会儿便传出轻浅的呼吸声。
这声音叶秋嬗自然是听不到的,她只是难以入眠,一双明眸在黑夜之中明亮如洗。忽地想起爆炸那日的一些疑点,侧过身去问谢芝。
“哦,对了。那日我和湘娘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只虫子……”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谢芝胸口起伏平缓,原来已经睡着了。
月色下,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侧影,投射在帐布上,仿若一幅行笔流畅、意态风流的画作。叶秋嬗才发觉原来谢芝左眼睑上有一颗痣,生在眼睫处,若不仔细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怪不得他不笑时也觉得眼角眉梢自有一股风流意态,原来不光是自身气质,相貌也有功劳。
尚还记得初遇时,他口出狂言差点毁了她名声,那时还以为遇到一个空有皮囊的纨绔子弟、无耻败类。直到后来相处之后,才改善了印象。
但奇怪的是,谢芝这人好似从不受人束缚,当你觉得他是个无赖时,他却能一本正经地公干,当你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时,他又隔三差五开始犯浑。连叶秋嬗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正了解他的本性,亦或许这些都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罢了……
叶秋嬗不知不觉望着谢芝的脸走神许久,直到察觉他长密的眼睫微微闪动,似是醒了,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