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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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同在京城的谢府中的谢二公子,只不过一个是为了生路前途,一个却是为了儿女情长。
翌日,叶秋嬗愁思万千,恰逢何氏要拿叶祎盈的生辰八字去寺庙和钟意的那户人家相看八字,若是八字相合那么后面便该定亲了。叶祎盈待嫁姑娘羞怯不已,何氏便让叶秋嬗这做姐姐多去她院子里陪她说说话,这段日子以来,她们两姊妹早就化干戈为玉帛,叶秋嬗自然不会不乐意,且她正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谢芝的时候,这事还刚巧成了她逃避的借口。
遂枢密省那边,她立即传书一封,秉了三四天的假。
接到她书信的谢芝心情十分复杂。
“难不成是跟我赌气?”谢芝回想起两人昨日的谈话,先前的确是带着半分调笑的意味,但后来求娶却是他诚心实意之言了。
然她好似不信,竟直言拒绝了他,那口吻要多果决便有多果决。
如今想起当时的场景,谢芝不禁蹙起剑眉,若说不伤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想他谢二公子风流倜傥,也曾伤过几许芳心。现如今自己却栽进了一个红尘坑里,果真应了那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好在谢芝自小到大最不缺的便是身为权亲贵胄的自信,垂眸看向信纸上那与自己肖似的字迹,勾唇一笑,他不信叶秋嬗对自己没有情谊。
昨日拒绝得如此干脆,恐怕还是因那位的影响。思及此,他不禁也染上几分愁绪,叶秋嬗密探一职的确为他们的婚事增添了许多阻碍。如何让皇上同意赐婚,还得花花心思……
谢芝正愁无人商酌,门外便传来邢泰求见的声音。
谢芝将书信折起来妥善放好,才应声让他进来。
瞧着逆光中的身影,谢芝笑道:“几日不见,老邢体格又健壮许多。”
邢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大人见笑了,内子产后调养做了许多大补的药膳,她吃不完的,便全进了下官肚子里,是以不过几日,才制的官服便又紧了一圈……”
谢芝素日不是那类不苟言笑的上司,与枢密省上下的同僚都相处得十分随意,邢泰的妻子前几日刚诞下一位千金,他告了假,今日才回府复职。如今家中儿女双全、夫妻和睦,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瞧着他这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再观自己困难重重的姻缘,谢芝不由得黯然叹息。
但他表面并未显露,仍笑着道:“听闻老邢的千金粉雕玉琢难得可爱,可惜我近日公务缠身无暇去府上道贺,只能叫湘娘带了礼去,刑大人勿要怪罪我才是。”
谢芝身为上司,能够如此礼数周全已属恩情,邢泰哪还敢怪罪他,忙摆手道:“谢大人莫要折煞下官了,您能记得下官家事已是我阖府荣幸。内子也一直感念谢大人的恩情,让下官务必请谢大人到府上一聚,不知大人近日可有闲时?”
原来邢泰是为此而来,谢芝并未应下也不拒绝只道:“你我皆为同僚,何必如此拘礼,侄女的生酒我定是要去喝的,当是寻常家宴便可,无需太过铺张。”
本是体贴之语,落到邢泰耳中却成了难题。
“谢大人何必客气,内子已再三嘱咐了下官,定要恭请您到敝舍,若是您拒了,下官回家不好交差了。”邢泰苦了脸,颊边的rou都堆成了‘小山’。
谢芝失笑:“看不出处事果决的刑大人竟是个惧内的。”
他走下案台,让邢泰也落座,邢泰因他方才的话,臊红了脸,素日顶天立地的一丈夫竟像女子般扭捏起来……
“说来不怕谢大人笑话,我夫人是白氏嫡女,才貌双全,当初若非我死缠烂打,她是决计不会下嫁于我的。现如今她与家中长辈疏离,为我生儿育女,我自然要给予她万分的尊重和爱怜。”
“哦?你们竟不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结成姻缘的?”谢芝来了兴趣,遂又问道。
邢泰颔首答是,只没想到他这般清风霁月的人物竟如此八卦,愣了愣便嘿嘿地笑起来。
“谢大人如此风流倜傥的俊才,想必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罢,可有想娶位佳人回府做夫人的打算?”
邢泰本是随意调侃,却不想一语中的,谢芝抿了口茶,有了倾诉的欲/望,抬首望着虚空处叹道:“不瞒你说,我真对一女子动了心。”
邢泰睁大了眼,但他为人莽直,并未发现谢芝神色中的失意,还傻乐着向他拱手道:“那谢大人准备何时去提亲?以您的家室才貌,想必那姑娘一定欢喜得不能自己了罢,下官就提前祝贺谢大人抱得美人……”他话未说完,便接收到谢芝一道冰冷的眼风,吓得立即噤了声。
谢芝黑着脸,一副莫奈何的模样:“老邢,还是说说你当初是如何死缠烂打将你夫人娶到手的罢。”说完好似觉得尴尬,握拳咳了两声,又品起茶来。
饶是邢泰如此迟钝之人,也弄明白了。原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怪道方才进来时见他一副黯然惆怅的神情……
“唉……”邢泰拍了拍谢芝的肩,顿生一种同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