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地罩下来。抓起许兰芝,说:“胆子不小啊。夜黑风高杀人夜,我今日就拿你来试试手。”
说罢,便将许兰芝拢入胸襟之内。
谢璋将那指骨拿起来,细细拿捏了一番说:“有几分熟悉,只是少了些什么。”
谢璋衣袖一番,那株牡丹随着袖里风而起,重新栽种在了土坑里,瞬息之间便又生了根系,只是此时的根系改了水朝的方位。
再瞧那紫微帝星,却完全隐没在了夜空里,似乎那方本就不应该有那颗略显突兀的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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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在改国运。谢璋你休要在本君面前胡闹。快将本君放回去。”
许兰芝从谢璋胸襟之中探出头来,死死抓着谢璋衣襟。愤愤地嚷着,只是他人儿小,再大的声响,也犹如蜂鸣一般。
只是人变小了,胆子却尤其地大了起来。
谢璋一路也不理会许兰芝,一路飞身远离皇宫。
许兰芝听着耳边擦身而过的呼呼风声,又惊又怕。
许兰芝气急了,便狠狠地在谢璋胸前就是一口,死死地咬住不松口。
一口凌厉地小钢牙刚刚好将那颗软rou含在口中,许兰芝越发地咬着顺口了。
一时间许兰芝可着劲儿的又揪又拧,只是隔着中衣,谢璋又能疼到哪里去。
只是,谢璋此时有些心chao暗涌,而且渐渐有了呼之欲出之势。
谢璋被许兰芝无意之间冒犯,心中原本对许兰芝的担心很快变成满心的旖旎春景。
谢璋的心肝血脉一时间犹如小鹿乱撞,十分有力。许兰芝三寸长的小人儿,耳中听来,却是“噗通,噗通……”
许兰芝被震的有几分恍惚,而后又回了神。
许兰芝松了口,在那处摸了摸,又按了按。继而越发狐疑地,将脸颊紧紧贴在那处。
许兰芝屏气静听,说:“这便是活着的吗。温软有力,一股股的血脉便是生旺之地。”
谢璋听着,有几分动容。因着许兰芝没有活人的身躯。
许兰芝又说:“此处风水极好。地脉有力,水龙曲美悠长。若龙骨埋在此处。那龙骨沾染了牡丹花木之气,孕养多年,合了五行之木。因着大鬼当朝,断了水龙地脉,那龙首牡丹只得与自己相生的龙骨互相蚕食,几欲断掉国运。那皇族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许兰芝自言自语,被谢璋听在耳中。此时,谢璋才知晓那节指骨原是龙骨。
牡丹花下,乃是生旺之地。此时,龙骨被牡丹Yin魂蚕食多年,那生旺之地被毁。生地变成了死地,大吉便是大凶,主灾祸。
许兰芝又说:“我这个主福运的福神,真是比哪个都要悲极惨极呀。”
许兰芝抬头,想仰天长啸:“这一切都是浮云啊,哪来的福运。”
可巧了,竟于谢璋俯视下来的眼神相对。
许兰芝十分激动地说:“姓谢的,快将那龙骨给我,免你一死。”
许兰芝说的“免你一死”,是指不久之后谢璋在杀场上的那一个死劫。
谢璋却说:“小的真是三生有幸啊。大人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发誓,来生定为你做牛做马,伏低做小,好生伺候——我家娘子。争取儿孙满堂。子孙绵绵不息。”
谢璋说着举起三指,指天为誓,指地为盟。
许兰芝有些吃惊于此人的重情重义,感恩图报之心。便也拱手向谢璋回了一个大礼。
此刻,谢璋的这句戏言。却成了指天而启的盟誓。
许兰芝拿了那节指骨,说:“有些许疼痛,你且忍一忍。”
谢璋瞧着许兰芝带着几分癫狂的举动,猜他是要骗取龙骨,才会言语疯魔。
谢璋笑说:“此时,我还有什么不能交付与你的呢。我为你护法,你且信我,便可。”
二人亦真亦假,十分巧妙地心意相通了。
许兰芝说:“帝星为火,雷水惊堂。紫薇亦火,朝水倒悬。木龙行水,金门水朝,移龙落脉,真龙入首,不论来去。”
一瞬间,谢璋终于晓得了,许兰芝说的一点点需要自己忍耐的疼痛,到底有多么难以忍受。
那龙骨化作银光缠绕的一柄利剑直刺入内心,那抹森森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每一根骨节都为之震颤,扭曲,碎裂,而后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犹如山崩地裂,水火侵蚀。
谢璋风雨飘摇,直直地倒在了宫门外。
许兰芝说:“莫要逞强。你且在此处休息片刻,待你体内的龙脉平稳。龙脉上载与骨rou之内,藏龙合宿。上应天星,下应坤脉。神迎鬼避,便是帝王。”
此时许兰芝以化作成人大小,头颅枕在谢璋胸前说:“真正的帝王是你,而我却未能护好你。当真是对不住了。”
与此同时,龙骨上的那抹银光,化成了一枚银色的指环,竟牢牢地缠绕在了许兰芝的手指上。
许兰芝点头说:“既如此,我也不便推辞。这谢礼我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