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姑娘,还是小师姐贾二小姐更合他心意。水溶想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迎春,不是他妹妹吗?
北静王妃见水溶半晌不言语,以为他犯了小儿女羞赧,又见水溶贴身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知道水溶今日和人约好出城游玩,便道:“也罢,这等事你个小孩子也不懂。自有母亲我为你张罗,你且出门去罢。”
水溶告退,懵懵懂懂出门。直到等在荣国府后巷见到探头出来的迎春前一刻,他还神思不属。此刻水溶又被迎春一推一唤,勾动旧思,越发觉得忽而甜蜜忽而烦躁,心底有股情绪有些话语不吐不快又无从谈起,抓心挠肝,直似害了病。
偏巧迎春一心在想灾民的事情,想着怎样不引人注目地把贾氏善堂做大,真的在荒年也能救下人命。故而一路上,二人都低头想着心思,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再说贾琏这边厢,得知老板娘和店伙计都是正经妇人,只因家中男丁或被抽徭役或卧床不起,又逢灾年,迫不得已开店营生,便有些为自己的大惊小怪难为情。
因着不知大雨还要下多久,贾琏想了想问道:"老板娘,贵敢问店有多少间客房?"
老板娘赔笑答道:"小店本就是驿站,客房多得是,热水也有。您几位且进房歇息,酒菜自有小二给您端去屋里。"
贾琏听说客房和热水都有,就打算去沐浴更衣,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再吃上几样热腾腾的小菜,好生歇歇脚。贾琏闻言点点头,嘱咐老板娘把他们的马匹带下去,多给黑旋风喂些草料,这才随着店小二走上楼去了。
贾琏等人刚走到二楼,天字一号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一位白衣公子低着头晃着手中佩剑从房内走出,边打哈欠边唤道:“小二,我要的热水怎么还没送上来?”
恰巧观言走在贾琏右手边旁边,一个没注意,和刚走出来的白衣公子撞了个满怀。观言一个趔趄,拿在手里的包袱被撞掉地上。那白衣公子倒是十分客气,连声对观言道抱歉,先观言一步弯腰捡起包袱,轻轻拍了拍包袱皮,还用手抖了抖,单手递还给观言。
观言赶忙道谢接过。
贾琏看着面前公子,只觉对面人剑眉星目,面貌姣好却又英气逼人。不仅模样生得极好,看他身形气度,想必武艺也甚了得。荒郊野店,遇上这等品貌人物,贾琏不由剑眉微扬。
说来也巧,那白衣公子正是柳湘莲。他不过早贾琏一步进入这客栈。才一进屋,便有妇人送来姜汤,还站着不走,瞪着眼睛苦劝柳湘莲赶紧喝下姜汤。
柳湘莲长了个心眼,指挥妇人帮他拿东西,趁着妇人不备,将姜汤倒进桌上盆栽里。果然,妇人回身看见柳湘莲将姜汤一饮而尽,这才满意离开。
待妇人走后,柳湘莲凑到盆栽前一闻,姜汤辛辣气味掩盖下却有一抹似有若无的药味。柳湘莲眼珠一转,料到八成便是蒙汗药。不成想,这间满是妇人的客栈竟还是间黑店。
出门在外,切勿多事。何况此处离京城不远,莫名冒出一间黑店,必有蹊跷。柳湘莲想着就准备悄悄掩至后院,冒雨带着燕赵离开。
可柳湘莲还没行动,贾琏等人又一头扎进客栈来。柳湘莲在楼上旁观,见贾琏等人果然上当,故意挑着贾琏路过门口时机,撞向观言。一个顺手牵羊,便神不知鬼不觉将观言包袱中一封书信顺走。
此刻,柳湘莲也挑眉看了看贾琏。贾琏虽被淋成了落汤鸡,十分狼狈,但仍旧身姿如松,气态端凝,柳湘莲也不由在心里叫一声好。
送贾琏等人上楼的妇人似是没想到柳湘莲还未中招,看着柳湘莲,神色稍显慌张。柳湘莲见状,故意大大伸个懒腰,冲那妇人不耐烦地说道:“小爷都困死了,热水怎么还不来?”
那妇人见状,这才略略放心,满脸堆笑答道:“这位客官稍等,热水马上送到。您且在房中稍候。”
柳湘莲点点头,转身进屋,随手关门。
贾琏和观言就近入住天字二号房,老鲁等三人分别入住地字一二三号房。
不多时,妇人们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其中还混杂着一声口哨声。贾琏在房内听见了,却没在意。
这边厢,观言刚打开门,让妇人们端水进来。却见隔壁天字一号房的白衣公子跌跌撞撞走出来,嚷嚷着要退房。妇人们还待拦阻,柳湘莲已经绕开她们,大步流星直奔后院马棚而去。
几名妇人见贾琏等人都在场,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互相使个眼色,放任柳湘莲自去。
妇人们放下姜汤、热水,依次退出。观言去关门时,发现门后角落里露出一角信封。观言弯腰捡起来一看,竟是姑老爷写给自家老爷的亲笔信。观言皱眉苦思信是何时遗落,贾琏却扬声叫观言快来喝姜汤驱寒。
观言赶忙应声,收好信,转身服侍贾琏换下shi衣,喝罢姜汤,到浴桶内坐好,这才快速换掉自己的shi衣,仰头将姜汤一饮而下。一番忙碌后,观言迈步往里间走去,准备去服侍贾琏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