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与正文重叠,基本内容就是一个地方大学生兵,误打误撞被巍邢岚给招来师,差点废了,巍邢岚觉得是他招来的兵就要负责,把这个大学生已经有很严重的伤的事情给瞒下来,搞得所有人觉得他有私心,和方仲天也撕破脸打了一架,撑到最后结果这大学生关系够大直接从师跨军区调走了。另外一起来的一个新兵邵灵波的父亲大过年的出车祸在医院抢救部队没及时放人让他不能回去见最后一面,是方仲天一直陪着他度过最低chao的时期,所以他对方仲天产生了依赖。大致就是这样,故事从新兵下连后开始继续。)
回了单位,巍邢岚与方仲天的冷战依然继续着,巍邢岚不善于表达,但这种状态让他很难受,任何时候都是方仲天宠着他让着他,让他形成了一份从心里到生理上根本无法摆脱掉的依赖感,等方仲天真的不理他的时,他竟然开始觉得不适应了。
巍邢岚发现其实在这段感情中方仲天是赢家,他才有决定每一个关键节奏点的权力,而当关键点来临,只要方仲天不作为,自己就必须乖乖回去,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卑微,但是换过来想,能如此地爱一个人,卑微又能怎样,最不堪的自己对方都见怪不怪并包容了,情感早就凌驾于一切之上,谁都说不清输赢。
由于知道马上就要下连,累积了一堆的脏衣服都没洗,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大洗特洗,巍邢岚走过去把方仲天的脏衣服全都拿了过来放进自己的脸盆里。
“干啥!”方仲天没好气地说。
“以前都你洗,这次我来,算道歉。”巍邢岚明白这是打破冰点的最好时机,至少这样一来两人就可以说上话了。
方仲天一听,赶紧把所有衣服都抢了过去:“老子还没消气呢!你丫洗次衣服就当没事儿啦?想得美!”
“那你说,怎么样才不气。”
“噫!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巍邢岚有些无奈,看着方仲天那一眼就能看穿是装出来的生气表情,知道这家伙其实也是忍着和自己不说话而已,不禁笑了起来。
“笑个屁呢!给我严肃点!”
巍邢岚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方仲天,脸颊轻轻摩擦他的后颈,温柔地说:“对不起嘛,原谅我好不好。”一向都冰冷高傲的巍邢岚竟对自己撒起娇来,这下方仲天招架不住了,听得全身发软,心头直痒,所以说一物降一物,方仲天有再大的能耐掌控着大局,也会在巍邢岚的柔软间溃败。“都已经说清楚了,你再不原谅我,那我打你那拳你打回去呗。”
“你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是不?”方仲天猛地转身高高举起拳头,本以为能唬住巍邢岚,没想到对方一脸柔和的笑着,还指指自己的左胸,“喏,这儿。”方仲天彻底地败了,但嘴上还是不肯认输,“我他妈就不打,留着,让你有负罪感,你丫永远欠我这一拳。”说完,拿起两人满满当当一堆脏衣服悻悻地出了房间。
晚饭时,方仲天下意识地扫了一圈饭堂,没有看到邵灵波的身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又没来吃饭,他起身离开饭堂,挨个房间地找,最终在学习室里找着了他,看得出,他又在一个人躲着哭。
邵灵波才十七岁,带着南方少年的灵气与机敏,虽然新兵连训练了这么久,但毕竟太年轻,即使个子挺高,身形任透着稚嫩的单薄,然而这单薄的心与肩上,就要承受起刚失去至亲的痛苦,只是匆匆回去参加了葬礼,连守丧的时间都没有,这让方仲天着实不忍,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又哭,你咋有这么多眼泪好流。”见着方仲天,邵灵波赶忙用脏兮兮的作训服袖口抹掉眼泪,低头不语,“诶!衣服这么脏就别对着眼睛擦,擦出红眼病来咋整!”方仲天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邵灵波,“都下连了,要注意个人卫生懂么!别一天到晚这么邋里邋遢。”方仲天尽量找着话题把邵灵波的情绪引开。
“方排你对我真好。”
方仲天一阵傻笑:“应该的,我从老家接的你,新兵连在我的排,又跟着分来了我的单位,这都是情分,今后你有什么事,找我。”
“方排我好想家,你不想吗?”
方仲天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我倒是想有个家可以让我想。”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快速地将自己从负面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这是方仲天的一项生存技能,从不拘泥于悲伤,也从不将自己的悲伤渲染给周遭的人,因为他知道这没必要,作为一个孤儿,最简单的生活保障就已经不错,没人会在乎你到巨细无遗,任何事都得靠自己来调整,然而就因为经历过这样的痛楚,他很能理解邵灵波现在的感受,即使邵灵波追问,他只是摸摸他的头,回避开这个话题,“想家和不吃饭是两码事,身体是自己的。”说完硬是拉起邵灵波来到食堂,亲自帮他打好饭菜逼他一定要吃完。
有了方仲天的陪伴,邵灵波渐渐走出了低谷,人也活泼开朗了起来,算是回复到了原本的样子,这个小列兵机灵听话做事也认真,挺招人喜欢,只是粘着方仲天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一天到晚跟在屁股后面方排长方排短,别人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