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李景也不管对不对,默念三遍非礼勿视才敢靠拢过去。
“二,二郎,咱还没喝合卺酒呢。”
“啊?哎呀俺又忘了!”郑二是真忘了这茬,连忙翻身起来裹了床被面在身上,“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明日我哥问起非被他抽一顿不可。”
一边说一边接过李景手上的水盆随手搁下,又拿过托盘翻过酒盅,两杯都满上递了一盅给景哥儿。
李景接过酒盅,手指尖都在发抖。郑二眼尖,一眼就看到李景手背上的水泡。
“这是咋了?刚才俺给你擦洗时都还没有!”
李景缩手,被郑二抓个正着,酒盅重重拍在桌上,“给俺说!”
郑二那样子,对你笑都觉得凶恶,这对你一吼,岂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可这李景只慌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虽然只认识几个月,郑二彪性子虽急,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对他好,外表是头熊货,内里却是条守家狗,那些尖利的犬齿不会对着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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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般想着,李景自然就没有惧意,一整天的拘束不安,也渐渐消散。他看郑二一脸紧张地把他手拉到烛下细看,边看边骂,说他是个没用的书生,干不好就别干,非要逞强,以后就只管把书读好,其余的啥事儿都不许管,要考不上,屁股给他打开花!
李景忽的应了声好,倒让郑二哑了口,他小心把爪子放在李景屁股上捏了捏,问他,“俺说俺要打你屁股哩,你说好?”
李景红着脸一笑,唬得郑二以为他中了邪,屁股也不摸了,赶紧抬起来摸他额头,“该不是喝傻了吧?坏了!得请郎中去!”又低头看了李景手背上的水泡,觉得还是先找菜油比较重要,围着被面就要出去,李景却抓住了他。
借着未消散的酒劲,李景望着着郑二的眼睛,缓缓喊了声二郎。轻飘飘俩字猛地砸进郑二心里,郑二心尖一颤,滚烫的酒气全冲到下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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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在他手里的细胳膊轻巧一挣便挣脱开来,李景端起酒盅,一盅给郑二,一盅自己拿着,曲着挽过他夫婿的手臂,又唤了声二郎,“莫误了吉时。”
郑二鼻子发痒,怕被看出失态眼睛都不敢眨,举手抬杯一口饮下,便是穿肠毒药也痛快喝了。
或许是地龙烧得太旺,二人口也干了,舌也燥了,火红的吉服被面烧红了眼。李景搭上郑二鼓囊的肩膀喊声二郎,“唤我景郎可好?”
郑二咽了口唾沫,憋了半天说:“俺明儿也不上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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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说,皇帝都不上他娘的朝,俺明儿也不卖他娘的rou了!”
“噗”李景笑出声,“你这莽子。”
郑莽子嘿嘿一笑,扯着李景的外衫就剥,三两下也跟自家一样光溜溜的坦诚了。好在他还记得要给他家景郎的烫伤涂菜油。
李景乖乖听他念叨着没用的家伙,伸着手被抹了一层油,又拉着放嘴边吹了吹,卷曲粗硬的胡须扫在手背上,火辣辣的感觉倒真淡了一些,酥酥痒痒叫人发笑。
郑二瞪眼,“以后也不许喝酒!这都喝傻了,疼都不晓得,只知道笑。”
李景踮脚贴上郑二,白条挨上黑rou,凑上就亲。郑二圈住眼前人的细腰,端着屁股一抬就把人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俩人紧贴在一起嘴嘴相合,抢着要夺取唇舌,咂吧出水响。
李景到底是个弱质书生,亲久了就气短,费半天力才逮着空深吸口气。郑二偏头咬他脖颈,留下一圈儿发红的牙印。
郑二满意地瞄了瞄,又怕把他没用的男人咬疼,便伸着舌头舔了舔,一尝滋味不错,又想换个地方盖印。
李景又麻又疼又酥又痒,脚跟蹭着郑二肥tun,催他赶快到床上去呆着。
郑二乐呵呵松开李景,岔腿儿躺下,一眼不错地看他的景郎,越看越觉得好看,心里别提多美了。
说实话,李景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仗着酒气上头不止脸皮厚,胆子也大了。翘着子孙根满屋走也不觉得害羞了。端盆找勺拿油挂灯,弄得个到处吱嘎叮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贼了。
郑二跟他一样是个棒槌,油脂涂少了就少了,漏嘴插歪了就歪了,溢水没接住shi了就shi了,送子水不让喝就不喝...
“欸?咋不喝呢?”郑二拿着汗巾擦拭下身的水,问李景。
“这冬日的井水凉心,伤身。”
“这有啥,”郑二不以为然,“俺这身子骨有啥好怕的,快拿来给俺喝,好早日让丈人抱上孙子!俺可是定亲那会儿就应承了的,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你这莽汉,大哥那儿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你这儿再怀上,不就缺人手了吗!不若多等半年,等孩子能跑了咱们再要。”
“嗨,你是担心这个啊。”郑二拍腿,“俺哥他男人有钱,多请俩人就行。”
“可是...”
“哎呀我说你这人咋这么磨叽,这送子水喝了又不是马上能怀的事儿,俺哥都成亲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