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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璃笑了笑,拉着苏锦的手臂不撒手。
郢妃嗔道:“可不是!别人家的姑娘都是越长大越稳重越招人爱,咱们月璃可是个头见长,那神智和心思真真不及七岁幼童!”
月璃气鼓鼓道:“母妃又埋汰我!今夜我不回碧华殿睡了!”
郢妃故意呛她道:“不回甚好!免得做了噩梦还要我半夜去哄你!”
太后看着月璃涨红的小脸,忍俊不禁道:“你不回碧华殿睡,那你要上哪儿去?”
月璃甜甜一笑,上前抱着太后道:“月儿去皇祖母的英华殿睡。”
“哎呦可不赶巧了!睿王妃昨儿个正好搬了进来住了偏殿,英华殿可是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公主住了!”木熏趁机在一旁逗她。
月璃神秘一笑,道:“三嫂一个人住偏殿未免有些孤单,不如我正好去陪三嫂!行不行嘛!三嫂!”
几人一齐被月璃逗笑了。
苏锦拗不过她撒娇,只好连连应好。
太后笑道:“真是个破皮无赖的冤家!待你三哥回来若是知晓你去挤占了三嫂的屋子,可有你好受的了!”
“三哥最疼月儿了!他才不会训斥月儿!”
众人都见惯了月璃和太后素日回嘴的模样,便也笑笑不语。
半晌,太后站的时辰久了,便要起驾回宫歇息。
目送着太后一行人走远以后,郢妃脸上的笑意渐淡。
“月儿,你去御膳房帮我看看除夕的晚宴备地如何了。”郢妃看了一眼月璃道。月璃心里百般不乐意,可是看着母妃略有些严肃的神情,便也不说什么,点点头便去了。
苏锦知道郢妃特意支开月璃,定是有要事要和她说,便静静等着,不发一言。
果然,月璃前脚刚走,郢妃便开口道:“恪儿昨日连夜去了千叶城,你也被传召入宫,你可知这是为何?”
苏锦望着满园的梅花道:“两国交兵,陛下对我的身份起疑,在常理之中。”
郢妃继续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国家大事向来没有我们女人插手的份儿,可是即便这些事情与我们不相干,但凡有一丝牵连,免不了要受世俗的评断。太后之所以带你看这梅园,便是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能够做恪儿的贤内助,所以叫你安心在宫里住下来,别做他想。你明白吗?”
苏锦淡淡笑了下,回头看着郢妃道:“多谢娘娘指点,我记在心里了。太后和娘娘的苦心我能理解,定当不会辜负您和太后的一番心意。”
郢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人站在梅园的树下静静看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灿烂地绽放。忽而天上又飘起了一阵细碎的雪花儿,看来这冬雪要带着厚重的寒意直要奔向新年的怀抱了。
半晌,皇帝派人来请苏锦去上庸殿一叙。
郢妃脸色变了变,看着苏锦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苏锦,脸上仍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她看了一眼郢妃道:“合该是我的不是,来了这么久竟忘记要给父皇请安。”说着便拜了拜,随着宫人去了。
一行人渐渐走远,郢妃后知后觉地想,这孩子和恪儿的脾性既看着像一处,又看着一处也不像,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她心里清楚一点,皇帝素来不喜欢淡漠到骨子里的人,好在这孩子说话做事是个有分寸的,大抵不会招来太多嫌恶。
苏锦随着宫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上庸殿。皇帝的脸色看着稍显疲态,他裹着加厚的绒毯靠在榻上翻阅着公文,时不时的咳嗽声听起来似乎身子也大不如前。苏子乔站在一旁亲自侍弄着茶水,主仆二人在空旷的殿内看着更像一幅静态的工笔画。
“来了!”皇帝听见宫人的呈报,侧过身子看了一眼苏锦道,“赐座。”
苏子乔赶忙上前递上茶水,抽回手的那一瞬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几乎要惊叫出声。
感觉到苏子乔的失态,苏锦关切道:“苏公公怎么了?”
闻言,皇帝的御笔顿了顿,他停下来看着苏子乔。
苏子乔连忙回道:“这茶水有些烫,娘娘小心些饮用。”
皇帝才又继续批起了折子,看似无意道:“你呀!劝了多少回,身子不行就不要硬撑着,朕给你寻个好去处,总比在这里熬着强百倍!偏偏不听!”
苏子乔笑着回道:“那些个小年轻一时半会儿难上手,奴才担心皇上用着不称手,这才多逗留了一些时日。趁着奴才身子可还行,想着多多服侍皇上,以后老了便没有机会了。”这一番主仆情深,徒添难言的感伤,苏锦一向不怎么会安慰人,便也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皇帝终于批完了公文。苏子乔伺候着他下了榻,披了一件厚披风。他转身对着苏锦道:“批了这么久的折子,屋里实在闷得慌,你陪朕出去转一转罢。”
苏锦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默默跟着去了。
走了一会儿,皇帝才开口道:“元夏既已派了你来和亲,此番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哥哥却急着反悔起兵,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