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挣扎着就要躺过去,却被南宫恪伸手自腰间将她紧紧圈在了怀里。
南宫恪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你知道躺在身边的人是谁么?”
苏锦睁眼认真地看了一眼南宫恪,笑道:“是夫君!”
这一声“夫君”直撞地南宫恪心旌摇荡,铁汉豪情顿时被怀里小女人的化骨绵掌化作一副柔肠。这许多年的生硬和冰冷,此刻全被这一声“夫君”击碎得七零八落。他竟有些生气,她怎来得这么迟,叫他生生捱了这许多年的孤独和冰冷。转念却又备觉庆幸,幸而她如今又来了他的身边,幸而堪堪来的不算太晚。
他继续笑着问:“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你?”
南宫恪运起掌间气力灭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你可知,男女之间——”
“不知!”
两片滚烫的唇覆了上来,南宫恪身子冷不丁僵住了,下一瞬就被卷入这片火热的吻里。
“你当真想清楚了?”
“嗯。”
一夜缱绻。满室盈香。
次日苏锦直睡到日上竿头才悠然醒转。
兰香早在一旁做着针线候着苏锦醒来。见她醒了,兰香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卷了帘帐。
“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苏锦只觉脑袋沉重,身子骨软软地似要瘫了。
“昨儿吃多了酒麸子,头有些疼,身子也难受的紧。”苏锦挣扎着起来,兰香不经意扫了一眼,便被苏锦胸前的大片青紫印记惊呆了。殿下昨夜究竟对王妃做了什么?
“你看什么?”苏锦顺着兰香的目光看了一眼胸口,一眼过去惊得她连连尖叫。
“怎么回事?”苏锦的脑中突然闪入南宫恪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他们昨夜睡在一处了!她貌似向南宫恪主动索吻了!后来······天呐!苏锦一把扯过被子,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苏锦啊苏锦,你做了这丢脸的事,往后还怎么见人?
兰香看着苏锦一时手足无措,怯怯问道:“王妃!你还好么?”
苏锦捂着脸吼道:“不好不好!你出去!”好什么?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兰香无法,只好出去在外面候着。
“王妃可是醒了?”默娘已经将早膳热了四次,还不见苏锦醒转,只好亲自过来看情况。她刚走到西苑门口的回廊里,便远远地听见苏锦的声音了。
兰香急忙把她拉到一旁如此这般地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番。默娘听着暗暗笑道:“现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殿下昨夜歇在流芳轩了,王妃大抵是害羞。那先别管了,让她缓一缓。一会儿把殿下留下的药膏拿一些进去给王妃抹上,这样好得快些。”
兰香憋着笑连连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殿下一早去哪里了?我晨起进屋怎地没看见殿下的踪影?”
默娘笑着回她:“今儿个陛下亲自审阅三军,殿下昨夜匆忙赶回来,今早天儿还没亮就去了军营。”
兰香眼神里的欣喜顿时又熄了。
默娘安慰她:“卫风昨夜也来了一趟,可惜你呀,睡得太沉了,估计连人家何时送你回屋都不记得了吧?”
兰香惊喜道:“他······他送我回去的么?”
默娘笑道:“不然殿下抱着你成何体统?”
“抱?他居然是抱着我回去的?”兰香的心里一时甜蜜一时惊讶,看起来真是傻不可言。
默娘实在看不过眼,便催她:“你该去给王妃送药了!晚了殿下又要拆散一对苦命的鸳鸯了!”
兰香不解道:“什么苦命的鸳鸯?殿下连这些都要管的么?”
“你再怠慢会儿王妃,就晓得殿下管不管了!”
兰香似懂非懂,但是至少一点是很明确的,殿下在意王妃,若是惹得王妃不开心,殿下便会不开心,届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刚过晌午,苏锦依然偎着被褥,背朝着床帐,不发一言。兰香渐渐有些着急,只得再去喊默娘讨主意。默娘最是个心细的人,自从白诺成来了以后,她明显感觉到苏锦不同以往的反常表现。素日冷淡的人突然多了喜怒的情绪,说她没有将那些事往心里去,大抵也太不像话。苏锦虽然口口声声不在乎,一举一动却像打翻了醋坛子般酸味漫天。她心里清楚苏锦的脾性,向来不肯轻易低头的。大概她还想为着白诺成的事情和殿下置气,没成想酒后乱性,动了真情。她那样看重自尊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既觉着丢脸,又觉着难为情。若是不用别的事岔开她的注意力,只怕这一天都要在床上躺了过去。
“王妃今日不去卖绣品了么?”默娘笑着推门而进,“再有两日便是岁元节了。花了这许多功夫做的绣品若是不趁着岁元前夕卖出去,只怕过了这个节,天儿一转寒凉,就没有这么好的彩头了。”
闻言,苏锦翻身起床:“哪来的钱租摊位?”说着她脸上又涌起一片红晕。臭男人!欺负她!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了,说好给钱的,结果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