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计划去找祁钰宁。以往凤萧宫和祁家都是在同一家客栈同一房间会面,刚刚店小二看见苏锦进来便趁着端茶的空隙发出了暗语信号,苏锦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店小二会意地看了一眼苏锦便躬身退下了。小茹父女看见店家也没问苏锦住什么条件的房间就直接带领他们向楼上走去,心想苏锦可能是这家常客,心下也没有任何怀疑,四下里安歇好了,灯火渐次熄了。
苏锦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门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小茹在门外低声说:“苏姐姐,我刚刚去店家那里要了点银耳羹。特地给姐姐拿过来一些。”苏锦只好开门叫小茹进屋说话。小茹圆圆的脸上挂着一对弯弯的眉眼,笑呵呵地继续说:“苏姐姐为了我们累了一天了,喝点羹汤去去火气,晚上也好睡得安稳一点。”
苏锦看着她那张讨喜的小圆脸,稍稍放下了戒备,遂端过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笑着说:“真是难为你这么有心。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上路。”小茹执意要她喝完再走,苏锦拗不过她便仰头一饮而尽。小茹这才满意地端着碗出去了。
夜深人静,苏锦终于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寻祁钰宁。
“叩叩——”
苏锦轻轻敲了几下祁钰宁的房间,不一会儿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钰宁——”
苏锦摸黑进了房间。里面没人答应她,苏锦一进房间房门便迅速被合上了。苏锦心里莫名涌起危险的直觉,突然腰间被人抵上了尖锐的刀刃,一阵慌乱瞬间涌上心头,只那么一瞬,苏锦就恢复了淡定。隔着单薄的纱衣,苏锦感觉到身后的人用了七成力左右,看来是有人在此地故意设计引诱她前来。
苏锦在心里冷笑道:就凭一把小小的匕首能奈我何?遂运起内力劈手向那人挥去,不料不仅没使出来内力,反而因用力过猛直接摔倒在地。苏锦内心又惊又惧,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那碗银耳羹,难不成是被人下药导致内力尽失?
这时,一阵Yin风自身后吹过,房间里瞬间闪起晦暗的灯光,那人运气生起了一盏明灯。
苏锦不悦地问:“阁下何人?”
“哈哈哈——”一个身影自身后踱来,“在下见过宫主!”
苏锦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明显地感觉到药效已经开始在体内发力了。
看着苏锦摇摇欲坠的样子,那人慌忙上前搀扶着苏锦坐在一旁的竹椅上。苏锦这才看清来人的真面目,一身黑衣,看不出具体的身份,只是那布料看着很是讲究,料是名门派系的人。
那黑衣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令牌,上面赫然印着一个烫金的“睿”字,接着自报家门:“在下卫风。奉睿王殿下命令在此恭候宫主。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宫主见谅!”
苏锦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我凤萧宫十几年来不曾和皇室有任何干系,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睿王此举何故?”
卫风回道:“殿下有一事想请宫主出手相助。”
苏锦闻言果断拒绝:“我若不帮呢?”
卫风眼神闪烁,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一字一声地回她:“那殿下就保不齐祁家少主能否活到明日了!”
苏锦从卫风的口里印证了心里的猜测,祁钰宁果然被他们控制了。刚刚有一瞬间她差点就要怀疑是祁钰宁使诈,现在知道真相后,苏锦的心里乱得一团糟。和睿王合作意味着凤山从此会与皇家牵涉,听闻先祖当年以死才换回凤山的安宁,没想到临了却要她重又走上这条老路。若是不合作,只怕钰宁会有生命危险。苏锦不清楚这位久居边境的睿王的为人,但是只要是出自皇家的人,没有不是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他们绝不会罢休!苏锦越想心里越乱,巨大的矛盾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街上敲起了三更鼓声,卫风低声催促:“宫主还是早做决断,祁公子的命可就在这几个时辰里了。”
良久,苏锦缓缓抬起头,问道:“你们王爷要我做什么?”
卫风见状喜不自禁,没想到苏锦这么痛快会答应要求,急忙回复:“此是要紧事,王爷会派专人告诉宫主。您只需随属下走就行了。”
苏锦皱眉道:“离开之前,我要亲自确认祁钰宁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卫风微笑着又作了一揖。苏锦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卫风脸上那一跃而过的窃喜神情。虽然祁家少主确实在他手里,可是王爷明确要求不准伤害祁家人一丝一毫,他本想用此为诱饵引诱苏锦,没成想居然歪打正着,竟骗得苏锦答应了这事。
次日一早,苏锦和卫风一行人出了门。在苏锦的要求下,卫风答应带小茹父女一同出城。
在马车上,苏锦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低声问小茹:“昨夜的银耳羹是你亲手做的么?”
小茹摇摇头道:“不是我做的,是店家做的。正好被我看见了,我尝着那羹挺好喝的,听店家说那是银耳羹,可以解暑,我就给苏姐姐也要了一碗。”
苏锦吃惊地问她:“你也吃了?你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