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管事的,而自己才是在这庄中真正有威信的人,掌管着这偌大的行止山庄中一应事务。
由此可见,大师兄还是更为看重自己的。
长得跟个妖Jing似的又怎样呢?这山庄中,也就她那一个院子里的人愿意听她的,其他的事,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前来请示的仆役打断了乔月舟有些得意的思绪,回过神来才发觉,忙了几天,她也有些疲累了。吩咐过下人将最后的扫洒认真做完,便独自离去打算歇口气。
离开了迎客院范围后,那份热闹也渐渐远去。山庄其他地方都静悄悄的,毕竟已近深夜,除了巡逻守卫的山庄护卫,已经没有什么来往的人了。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乔月舟越发感到困倦,犹豫了半刻,她便打算抄近道回自己的院子。
这条近道若是在白天,她是不会走的,毕竟要翻过两道墙,叫人看见了,对她身为三庄主的威仪有所影响。但此时四下无人,横竖墙后是个空关的小院子,凭着自己那一身功夫,她也不担心会叫这些护卫发现。
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空院内十分荒芜,一片昏暗。
穿过长了些杂草的小径,她打算绕到屋后翻墙出去,谁知经过正屋时,却似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了些人声,心中不由一惊。
自家师母难缠后一尸两命,这院落便被上代庄主,也就是她师父封了。自那以后再无人居住,大家也都回避着这地方,此时此地为何会有人声?
抬眼瞧了瞧正屋的窗户,依然是一片漆黑。
难道庄里那些不上台面的传言是真的?师母带着小儿子变成了鬼魂留在这里?
乔月舟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偏偏还是比较怕这些神啊鬼的东西,一想到此,不由心中有些打鼓,硬着头皮,往正屋窗下走去。
无论是什么,自己也不能不作探查便逃走,平白堕了行止山庄三庄主的名头!
待走近后,她才发现,正屋中并非没有灯光,而是有人用黑布在屋里将窗户都遮了起来。只有从窗棂的缝隙中,才能隐约瞧见一些细微的光线泄出。
由此看来,是有人在此故意掩人耳目?
思及此,乔月舟不由心中一凛。
她向来自诩山庄内上下事务没有她不知道的,而如今却有人私底下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特地挑了这么个荒僻的地方,还特地用黑布遮了窗子?!
心中怒火翻腾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谨慎,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叫她发现了,必须得将人抓个当场!
她小心绕到屋侧,伸出一指,运起内力,轻轻地按在窗棂与屋墙的接缝处,悄无声息地按出了一个指宽的小洞。
洞口依然被黑布挡着,并不能看见屋内的情形,但贴耳上前,却能听清屋内的声音。
“……今日得此二件,倒也不差太多了。”一道柔和低哑的女声响起,却是那刚被自己蔑视过的左凝!
“如此,夫人终可安心了,那最后一件如今也已有了下落,只待找到后,再将慕长云手里的夺来,十道屏风,便齐全了。”只这两句,乔月舟并不清楚屋内究竟在说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屋中与她说话的男声,一定不是自家大师兄!好个左凝,竟敢背着她师兄在此与他人幽会!
“还要多麻烦苍先生。”左凝语气依然淡淡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分外吸引人。
苍先生?莫非是……!
那男子一声轻笑,终是叹了口气,道:“夫人何须客气,只要是夫人所求,苍某——终究是会遵从的。”
“……”左凝并未接话,似是不知该如何说起,最终还是语带幽怨地说道,“苍先生还是莫要这般说下去了,妾心已死,多说无益。”
男子也静默了片刻,才语带黯然地叹道:“奈何,奈何,恨不相逢未嫁时!”
乔月舟在外面听着这两人互诉衷肠,心中却是怒火翻滚——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两人背着师兄夜半幽会,分明是有私情!还在这里矫情,真是不嫌恶心人!还有那什么十道屏风,莫不是定情信物吧?!
她原本想冲进去将二人揭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她守着大师兄这么多年,如今这左凝自掘坟墓,竟与师兄好友苍朔尘有私情,只要她将这事告诉师兄,师兄定不能容她!
想罢,她立刻打算悄悄离开,回去将此事好好盘算计划一番,最好能在不损山庄声誉的情况下,让大师兄将这对贱人捉jian当场!
刚绕到屋后打算翻墙离开,却不想Yin影中她没能看清,竟一脚踩中了墙角堆着几片碎瓦,险些崴了脚。只是这响动必定会惊到屋中之人,她不由心中大急,慌乱之中,只想赶紧逃走,可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拖入了昏暗的Yin影中。
“什么人?”屋中之人几乎同时破窗而出,可在四周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不禁心中有些疑惑,若真有人,如很能消失得这般无声无息?再定睛一看,却是飞掠而起,抓着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