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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屏风并没有被摔得粉碎,只是从中间裂了几道,最后形成了几块比较大的碎片和两块边角上的碎料。慕长云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晶体上雕刻的装饰,只是寻常的花鸟图;又看了看碎片的中间,是实心的,并没有其他玄机。
想了想,他将所有碎片平放在桌面上,一块一块拼了回去,完整的屏风呈现眼前。
“长云兄,这屏风怎么啦?”池天蕴并不知晓此中曲折,见慕家二人都对此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不禁一起过来凑热闹。
“静言兄可能看出其中有何特别之处?”慕长云与慕思归两人都在仔细查看,时不时拿起一块碎片研究一番,却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暗藏的秘密。
池天蕴闻言,也仔细看了起来,三人凑在桌前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莫非是我等搞错了?其实这东西与之前那事并无关联?”
慕长云沉思片刻,摇头道:“未必,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遇到两次这么相似的事,绝非偶然。”
“若是那座在顺城被换走的屏风也在就好了,讲不定能看出什么关联来。”
“郑大叔,我等几人想向大叔买下这些碎屏风,不知大叔想要如何开价?”
“那可是我家老爷要救命的!如何能卖给你们!”
“老九,不得无礼!”郑老爷心中也是苦笑,自家这忠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爆太直,总会得罪人,若不是这次出门他信不过别人,也不会带他出来。只愿这几位公子不要计较他们之前的无礼才好,他转而向慕长云躬身一礼,道,“在下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公子有什么办法能救救在下一家老小,别说这屏风,但有驱使,定不推辞!”
慕长云想了想,若是在千苍,必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王城领把千苍管理得很好,这种吃相难看的打压方式,是不被允许的。而若是在慕家势力能及的云国东南,他只消出面买下这位郑老爷的家产,便再不会有人刻意为难。可偏偏此处地处云国北方,整个天赐郡又是行止山庄的地盘,事情便有些难办。
转而他看向坐在一边的钱掌柜,对方在此处经营多年,想来对那些暗地里的道道更为清楚,便问道:“钱掌柜对此可有什么主意?”
钱掌柜早就被叮嘱过,无论慕长云有何要求,都需满足。此时见对方问话,赶紧答道:“慕公子若是放心,此时交予在下处理,定然能护住郑家一家。再不济,咱们也能出面买下郑家的产业,让他们去别处谋生。在下于此处经营多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闻言慕长云怔了怔,没想到云曦楼暗中势力发展得可比这明面上只有一间铺子要好得多,听对方这口吻,似乎并没有把要与行止山庄作对的事放在心上般。既然如此,他也便放心将之交给对方处理,只是柳栖雁这个人情——他又是欠下了:“如此,有劳钱掌柜。”
见钱掌柜带着那主仆二人离去,慕长云转而又看向了桌上的碎片,池天蕴正在试着把底座部分站立起来,只是上面的碎片无法粘上,好不容易叠上去一块,颤颤悠悠地,还是落了下来。
伸手接住那摔落的碎片,拦住池天蕴继续胡闹,道:“别玩了,这东西事关重大,若是修复不了,还得增加不少麻烦。”
池天蕴悻悻住了手,走到一边去询问慕思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他看向慕家二人的神色顿时充满了同情,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长云兄一家真是够倒霉的。
慕长云懒得理他,转而问道:“静言兄为何独自到此?”总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长云兄!”一说起这,池天蕴顿时满目沧桑泛起泪光来,“小爷本来想去千苍找你的!结果走了两个月,一路问路,可他们指的方向都不对!最后就到这儿了……”
慕长云:“……”这货还真是迷路了!
慕思归:“……”池公子真是……太厉害!
“你这是怎么回事?”慕长云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若是两月前池天蕴要去他家,必然早就发出了拜帖,他在家时却并没有收到过。而且明知这货出门就会走错路,他家大哥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别说同样路痴的护卫池小小,连一个认路的护送家丁都不带,这不符合常理。
“长云兄,你收留小爷我吧!我,我是离家出走的!”
“为何?”慕长云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虽说池天蕴爱玩,却向来听自家师傅与哥哥的话,怎么会离家出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结果一说起这离家出走的原因,池天蕴就如同长了张蚌壳嘴一般,再也不肯开口,死活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慕长云满心无奈,也不再追根究底,与慕思归对视一眼,道:“在下与叔祖,小堂叔一同来此,乃是为着这沣渡城的武林会盟。小堂叔适才也与你讲了,如今我慕家与那行止山庄有龃龉,此行只怕是危险重重,实在无法分心照顾静言兄。”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家呆着吧!
可池天蕴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