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这次是以从三品的光禄寺卿升任正三品的平京府尹,可是实打实的高升呢。
于帆这边接了旨意,丝毫不敢耽搁,自己先打点人马先行,家眷在京里过完年,自有人护着往西地去。
他腊月里就出了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后赶到了平京城。
于帆到了平京府衙,还没和蓝明东寒暄几句,便正儿八经的先宣了圣旨,等蓝明东接完旨意后,这位很是严肃的告诉蓝明东,“圣上在京盼大人回归,简直是望眼欲穿,还请蓝大人不要耽搁时间,咱们尽快交接,您也好回京述职。”
正庆帝此番决定下的快,于帆来的也急,因此,蓝明东这边一点消息都没得,他满以为自己还能再呆一年呢,要是运气好的话,甚至能看到自家亲亲外孙落地。
可谁知到计划远不如变化快,这才离他给圣上上密折过去了大半年,就要被宣调回京了。
女儿成亲也不过才三个多月,婚后倒是得公婆喜爱,小夫妻间也是情深意浓,在宣平侯府过的如鱼得水,让人看的大为心安。
可这不是因为崇北候夫妇还在平京,自己夫妻二人也没离去么?
有他们四个人在平京,宣平侯夫妻俩再怎么着,也得给面子啊。
可要是靠山都走了呢?
女儿在宣平侯府还能顺风顺水的么?
蓝明东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这种悬在半空的感觉,貌似已经有成十年都没有过了,没想到,这会为了孩子,又感受了一番。
他这里一心两用,在于帆面前依旧应付的滴水不漏,“于大人,圣上的意思本官都明白,咱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万事都要以圣上为先。”
“您看这么样成不成?”
“明日开始咱们先举办接风宴,趁机也好把平京城的大小官员,给你引荐,引荐。”
“等你熟悉熟悉,咱们便着手交接事宜,等交接完了,本官夫妻便奉岳父,岳母大人一同回京面圣,如何?”
于帆心知这位一旦回京,便是要官复原职,重新担任左相一职的,说句不好听的,自己就算再升迁几次,也依旧还是人家手底下的官员。
于帆就算不是那种善于巴结上司的人,可总归也不是个傻子,眼下不正是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留个好印象的时候么?
因此对于蓝明东的话,他断断没有个不答应的,带着满脸笑容,拱手道:“如此甚好,此番便劳烦蓝大人了,下官一定尽力配合。”
蓝明东随即请他先入住府衙东院,等他们一家离去,再搬去主院住。
对于蓝明东的邀请,于帆不是不心动的,他也想多和未来上司亲近亲近,可东院如今住着崇北候夫妻呢!又那里敢答应?
于帆在京城为官十几年,最是知道这对夫妻俩和别家不同,亲生的孙子孙女远不如蓝佳音这个外孙女儿受宠,没看这次蓝五小姐成婚,人老两口可是千里迢迢跑来平京送嫁的!
自己此番前来顶了蓝明东的职位,让这位即时返京,等于是让人家祖孙提前分离,就崇北候那暴脾气,能对于帆没意见吗?
于帆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压根不敢在被招惹了的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赶忙将蓝明东的好意推辞了,连饭都不用便带着人去驿馆暂住,说是他单身一人,住哪里都无妨,等家眷来了,再一起搬进府衙便是。
蓝明东回转后院,崇北候夫妇和蓝大夫人已是得了消息,崇北候到底是老臣子了,明白国事要比家事大的道理,心中再不喜,面上也不显。
可柳老夫人和蓝大夫人这对母女,就接受不了了,娘俩都是满脸的不高兴,柳老夫人红着眼角埋怨,“不是说好你再在平京呆两年吗?”
“这连一半都没过呢,怎么就反悔了?”
蓝大夫人不自觉的点头,刚想附和两句,就见自家夫君眉头深皱,想来也是不情愿的很,反而不想再给自家男人添压力,抿了抿嘴,一字没说。
“成了,凡事又得必有失,依老夫之见,女婿此番回京,极大可能会官复原职,这样的好事难道咱们不要么?”崇北候右手不停转动着一对桃肚饱满,桩像端正的狮子头,一边侃侃而谈,“你们娘俩不愿离去,无非担心咱们走了,箐箐丫头便失了靠山。”
“可你们想想,是二品府尹官职高,还是当朝左相有震慑力?”
柳老夫人眼中一亮,身子略微前倾,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朝堂上又有变动?”
崇北候从小兵混到侯爷之尊,比世袭的崇北候又不一样,他外粗内细,看问题自有独到的一面,“鲁王爷用半条命,一条胳膊打了个翻身仗,在圣上跟前深的宠信,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定是怕鲁王独大,将来不好收拾,所以急吼吼的让女婿回京,这是又玩制衡那一套呢。”
对此蓝明东倒是没什么意见,“鲁王与诚王比,心思更加深重,圣上刚被他救了一命,有所偏护也是正常的,关键,是不能让他左右圣意。”
“在这一点上,想必爱国忠君之人,都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