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隐道:“是乌掌门们吗,快进来!”
前来开门的是苏颜,乌追扫向身后,竟望见怀里躺着玉枝。
“她怎么了?”乌追道。
苏颜回答:“一晚上在闹腾,好不容易让楼哥哥哄下了。”
乌追疑惑爬上眉梢:“她近来又说甚么了?”
楼台隐摇头:“还是那句,公子请喝茶。不过近来说话越发频繁了。自从……自从……”
“自从甚么?”
“昨日午后我带她出去透透风,她看着掌门夫人,神色更加紧张!”
“你是说兰妹?”乌追道,“那她当时说了甚么?”
苏颜学着玉枝的口吻回答,“师父,师父!”
“她说师父?”乌追更加纳闷了。在屋中思索良久,便大叫起来:“莫非……”同此说出这两个字的还有楼台隐。
楼台隐笑道:“你也想到了?”
乌追走过去诚心诚恳地说,“是,我全部想明白了。”
楼台隐也道:“过不了多久,这个案子就算结了罢。”
乌追困惑:“一切都差多了,只是还欠一个解释。”凑拢道,“你们明日再去百颜楼,不过这次得带上他。”
“那你呢?”两人问。
“我还有更重要地事儿要做!”双目下淡然,他想起了言笑。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言笑是如何恳受制于人。如今案情明了,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曾经陪同自己查明真相的言笑会毫不犹豫地住在百颜楼。
然后不到片刻,他心里就生出一个想法,也许他早已洞察真相,孤身待在百颜楼只是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是楼中游七尺男儿尚且会被深不可测的恶人害死。他又有甚么能力?
江湖人都称言笑是百浪岛的恶徒,可在他的眼里,心机城府远比不上朝堂庙宇中的伍清风高明。
何况身边的那个应眉还是他的师姐。越想越难以入睡,逼迫着自己睡下却猛然梦到鲜血淋漓的言笑。
靠坐在床前,大睁着眼睛发呆到第二天清早,就派人牵了良马回了竹影宫一趟。
“前几日本想登门祝贺,不想霜儿有了身孕,所以……”殿上的二宫主慕容云秋正笑眯眯地想说出这个好消息。
乌追便双膝跪了下去,恭敬地哭诉道:“二宫主,乌追如今走投无路,孤立无援!”
“究竟出了甚么大事,乌追,你快起来说话!”慕容云秋一急,疾步下来扶起他。
乌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慕容云秋道:“缺人手?”
“是,我爹娘和师父极力阻挠。风霜城中弟子支不出来甚么人。百颜楼危机四伏,如此困境,倘若我不去救他,阿笑还不知会怎样……”
“你先别急!”慕容云秋道,“我让猫儿狼去寻铁臂客如何?既然言笑能同那样的人结成兄弟,想必还是可以劝说他回头的。”
“多谢宫主!”乌追含泪道。
慕容云秋道:“稍后我便通知他们,你既然心急,还是先启程罢!”
乌追又是毕恭毕敬地一拜,便出了竹影宫。
很久,内室里一身紫衣的冷若霜缓步而出。
“刚才是乌追?”她问。
慕容云秋神色伤感:“近年阿追的日子定不好过。我培养的一个冷酷杀手,如今成甚么狼狈的模样了!”
冷若霜摸着高高的腹部,一脸母爱:“他从小就没人关心。若不是遇到真心人,何以朝我们哭鼻子。再说,他也是拿我们当亲人。你算是他师父,他有难,多少帮衬些。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儿。”嘴角微微笑了笑,“哦,对了。他看上谁了?”
“说出来只怕你也吓一跳。”慕容云秋宠溺道,“郁金门的言笑?”
“哦。男人?”冷若霜道,“以前见他,虽然觉得任性,可人长得很好看的。而且能让一个杀手的心融化,想必心也不错。我们总该祝福他们!”
“但愿不被礼制迫害!”慕容云秋温暖地朝若霜的手心哈了一口气,“天冷了,还是回屋罢!”
若霜点头。
在猫儿娘等人的帮助下,铁臂客崔亮很快就寻到了。
路郊的一个小茅屋里,崔亮正喝着茶。
与此同时,他身旁正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
“这些人倒像是为你而来!”木子青疑神疑地说,“要不要……”
崔亮手一挥,低声道:“若是为了杀我,岂会只坐着喝茶?别告诉我是伺机而动。你没发现,他们是在等我喝完这杯茶么?”
木子青扬眉一笑:“观察地挺仔细地嘛!”
说完,猫儿娘径直走过去,拱手问道:“公子可是铁臂客崔大侠?”
“你是?”崔亮斜眉。
猫儿娘豁然开朗地一笑:“可算是找到了你,这下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宫主?”崔亮不解,“这么多年,我崔亮可没结过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