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也许只是彼此需要。说起来,他的那种天真无邪就是我心头最为羡慕的东西了。”
楼台隐慢慢听着他嘴里的话,没有打断,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想象着面前这个说着平淡奇怪的话听上去却十分感动的男人。他知道,乌追并非凤凰双侠那样在意他的身份,至少他乌追拿他当朋友,这一点就足以他楼台隐打心眼里真诚以对。
“可是……”乌追露出遗憾伤感的神情。
楼台隐把话接下去:“可是你们这种关系容易遭人非议是么?”
乌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是啊。如果继续纠缠,也许不只外人,就连我最亲近的爹娘都会误会,真不知道……以后又会发生甚么?”
楼台隐委婉地劝道:“你怎么不把心里面这种矛盾告诉他呢,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忍受要好。你知道的。某些时候说出来会比自我逃避效果要好。”
“我想过!”乌追说,“可是告诉他又有何用。离开我么?说是离开又舍不得。所以既然告诉和不告诉都没甚么区别,还不如我一个人矛盾着。俗话说得好,一个人的痛换回一个人的幸福,其实何尝不是幸福。”
楼台隐道:“你真是一个复杂的人。”末了心想,“其实我也是一个复杂的人,复杂的连自己想要甚么都不知道。一个真相么?查明以后我又是甚么,将以甚么来努力地活着。”
乌追长舒一口气,语气中已呈欢快之意:“不过现在我也放开了。既然是上天注定的牵绊,那么,想那么多做甚么呢?”目光望着故人身影早已不在的那个门坎儿,“有时候能像阿笑一样快快乐乐地活着,某时候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罢!”
这几日,凤凰双侠整敕铉铁城内部人员,对城中大小事情一一做了管理和调查。
尤其是城主伍清风被人杀害一事,更是尤为看重。
所以忙着几日案情的梳理。从对乌追和四姑娘的口诉分析,最终两人将关键之处落足到了死者风月和失踪者玉枝身上。
甚至加派城中人手对失踪的疯丫头玉枝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捕。
当夜的守城弟子看见一个满脸带血,口齿不清的丫鬟从后院跑出时,想过进行阻拦。只是不晓得那所谓的丫鬟力大如手,胡乱狂挥乱打就将几名弟子打趴在地。
事后,由于领头的弟子虚荣心极强,所以闭口不提。
乌追言笑几人还未深入调查,凤凰双侠便赶来了。
这没着落的事便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为甚么事后不提?”水彦大侠坐于正上方,沉肃道。
那领头男子全身颤抖,却依然咬着牙回答是自己的面子问题。两个时辰之后,依然这样坚持着。
水彦大侠没有任何办法,望向自己的妻子柳烟,摇了摇头,有些难耐。
“面子?怎么说?”柳烟道。
那领头男子低头道:“如果……如果弟子连一个疯丫头都打不过,城中其他弟子一定会笑话我的。所以……所以……”
犹豫间却不晓得找出一个甚么理由。
柳烟没再逼迫,不过她嘴角扬起的笑意似冬日的一缕阳光微微扫过人们的心头,带来阵阵的暖意。
只是乌追有一点可以肯定,娘亲此时的面无表情正是其计划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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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骇浪(3)
如镜湖面上倒映着拱桥的身影,粼粼荡漾的水中还摆动着两个模糊的影子。
近看,方知桥上有两个人。
头上都戴着竹笠,一人枯瘦如柴,低低的颧骨透着股清稚。略略隆起的胸部分明暴露了此人的性别。
另一人长身玉立,额下半缕黑色胡须。眼神里多了几丝Yin鸷,显得辽远而寂寞。
他背手站在拱桥之上,如同矗立在半山腰上的一棵古松,隐约中让人觉得他心事重重。
四姑娘拱手道:“师父,徒儿……徒儿……”语气中慌乱焦灼,“我……我……”
伍清风并未转头,面朝河岸:“怎么,还是下不了手?”
四姑娘咬了牙,固执道:“徒儿……徒儿找不到机会下手。”
伍清风疑惑道:“为何对付不了?”
四姑娘思索了番,才道:“言门主Jing明干练,很让人猜不透!”
没想到一句话竟然歪打正着。
伍清风非但没有怪她,反而低低笑了阵儿:“言门主自然是Jing明能干,你对付不了她也属正常!”
四姑娘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他算甚么,不过是一个耍Yin谋诡计的小人。”伍清风脸色一横,怒道:“小人?不过也只怕是这么一个小人,才让我们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面临拆穿的危险罢!怎么,你还瞧不上他?”四姑娘怯怯诺诺,只得垂下了头。
伍清风转了脸来,伸手从袖中捞出一封完好无损的书信,他递出去,神色凝重道:“他们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