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旬对着小男孩的娘亲勾起无害的微笑,再蹩脚的借口也显得很自然。
“我家刚好空着一个房间,还望二位公子不要嫌弃,将就几日。”妇人见二位公子面善,也爽快答应,手握着小男孩的手显得紧张无措。
顾颜夕笑弯了眉眼,暗自称赞千夜旬的灵活,担忧的问题也轻易解决。
“多谢。还不知如何称呼大嫂?”千夜旬问道。
“笨蛋,这是司鼓村,夫人肯定姓司。”
“哥哥你说错了,我娘姓胡。”小男孩清亮的嗓音道出事实,天真的模样,让千夜旬忍俊不禁,胡大嫂赶紧捂了小男孩的嘴,不自然的笑了几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顾颜夕顿觉十六年的脸面全丢在今天了,双颊红得一塌糊涂,连假笑都做不出来,躲在千夜旬的后面,用双手给脸颊消热。
“这里虽然是司鼓村,可是村里并没有姓司的人。”小女孩补充道。
“二妹,我们回家。不好意思呀。”小女孩的娘亲,赔笑道,拉着小女孩,匆匆返家,若再多呆一刻,指不定二妹又会怎样的语出惊人。
“丢死人了。”顾颜夕喃喃道,语气充满了懊恼。躲在千夜旬的身后,不敢见人。
千夜旬轻笑一声,顾颜夕此时的模样定是可爱非凡,只可惜他做了鸵鸟,让自己也无法一饱眼福。
“天色不早了,我带二位公子先去我家,明日再去游玩。”
“有劳了。”
一路上,小男孩自来熟的和千夜旬聊天,上到司鼓村的历史,下到昨日下河玩耍摔了个狗啃泥,直让顾颜夕大叹孩子的Jing力无限充沛,之前的尴尬也被欢声笑语化解得干干净净。
临到家门小男孩才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嘿嘿一笑,“忘了告诉你们,我叫赵一。”
赵一的爹叫赵全,是一个皮肤黝黑,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子。赵全对顾颜夕和千夜旬的到来,从一开始惊讶得束手束脚,到现在的平等视之。
朴实的一家人对二人胡编的借口没有丝毫怀疑,只是赵全担忧的提醒他们不要随便上山,因为外来的猎户很可能为了捕捉猎物,而伤及无辜。赵一则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拍着胸脯说明天要带他们去村子周围好好游玩。
晚饭是简单的农家菜,由于多了两位贵客,赵全特意杀了只鸡炖上。饭菜粗陋了些,但是顾颜夕和千夜旬依旧吃得满心愉悦。
饭后,顾颜夕和千夜旬提议出去走走,赵全犹豫些许,还是实话实说,“二位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司鼓村不太平,外来的猎户有时会昏倒在村外的河边,两天之内便离奇死亡。其他村子都说司鼓村有神灵守护,惩罚了那些贪心的猎人,本村的人却是活得很恐惧。而且从最开始的死亡开始,村子凭空出现了一只黑猫。哎,真不知是福是祸呀。”
“赵大哥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福祸躲不过,我们却可以探其因源,不也挺好的吗?”顾颜夕笑说道,淡淡的语气带着肯定的坚决,也不再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是。”赵全焦急的还想说什么,话落一半就被千夜旬抢了去。
“我家小颜是很厉害的道士,你就放心吧。”
“道士?”不止赵全,就连胡夫人和赵一都惊讶了,这一身锦衣华服的,哪一点像手拿桃木剑,身穿黄衣的道士?
顾颜夕不做多的解释,点点头算是回答。
赵一一脸崇拜的望着顾颜夕,为能和他同住一个屋檐而无比自豪。
夜晚下的司鼓村显得很宁静,由于无风,白日的热气也退得缓慢,顾颜夕走到河边洗洗手,准备为自己消暑。
“小颜,你看那边还有一座桥。”千夜旬发现在离身旁这座桥不远处还有一座,总觉得怪怪的,司鼓村人很少,不至于要用到两座桥。
“有河就有桥,有什么奇怪的。”顾颜夕不满的嘟嚷着,连头也没抬。“咦,不对,怎么会有两座?”
意识到千夜旬话里的意思,顾颜夕甩干手上的水珠,站起身,望着隐匿在黑夜之中的桥,若有所思。
“我们过去看看。”顾颜夕手扶下颚,微眯着眼,似要盯穿那座桥,用眼神驱逐围绕在桥四周的死气和怨气。
“啊…”顾颜夕惨叫一声,迅速躲到千夜旬的后面,左手紧紧抓住千夜旬的肩膀,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面眼放绿光的生物,为什么只有眼睛呀,身子呢,好恐怖呀。
“小颜,它应该是那只黑猫。”千夜旬无奈的握住顾颜夕的手,熟悉的温度,安抚他因惊吓而慌乱的心跳。
它本就是黑猫,在夜晚看不到身子很正常,再说了,猫在夜晚依旧能看清所有的东西,只是当你和它双眼对视的时候,泛绿的光芒的确能让人害怕得全身战栗。
“喵。”黑猫向后退了一步,叫出了声,证明自己的确是一只猫。但是心里还是害怕,刚刚被自己吓到的可是道士呀,而且道行还挺高的,要是他存心要收我可怎么办呀。黑猫哭丧着脸,却又不能直接跑掉。
“你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