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多了一丝神采,他试图拔出剑,结果用力过猛倒退了两步,吓得映月急忙跑到叶柒弦身后张开双臂护着,随时准备接住叶柒弦。
叶柒弦专注地看着剑的样子,好像目空一切,眼中只有剑。他右手紧紧握着剑柄,缓慢而艰难地一点一点将剑拔出,似乎有什么看不到的力量在阻止他,正如他第一次要拔出望初剑时一样!上官望初紧紧盯着叶柒弦握剑握得关节都发白的手,他似乎顶着那股看不见的力量用力想要拔出剑,可是那剑在上官望初手里却是轻而易举便可拔出,似乎只有在叶柒弦手里才拔得十分艰难。
真是很奇怪。
终于剑被拔出,叶柒弦丢掉剑鞘,目光从剑身到剑柄一点一点地扫过,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自己深爱的人。看着那锋利光滑的剑身,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娴熟,竟是藏剑山庄问水决的起手式!
“少爷……少爷他想起来了吗?这是我们藏剑山庄的剑法!”映月感动得快哭了。就见叶柒弦目光一凛,突然一剑刺向上官望初!
这一剑轻盈却又迅疾,带起一股冷冷地肃杀之意,完全就是一记杀招!
多年的刺杀生涯让上官望初形成了警觉,他条件反射地一躲,一抬头,发现叶柒弦目光炯炯,根本不像得了癔症!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叶柒弦的突然变故惹得众人皆惊,离叶柒弦最近的映月也看到了他的变化,顿时惊得一动不动。
叶柒弦招招杀意,步步紧逼,而上官望初没有武器,只能躲闪。
“柒弦?柒弦你怎么了!”上官望初大喊,叶柒弦竟冷冷一笑:“这剑,你不配拿!”
什么?上官望初一愣,就在这分神的一刹那,叶柒弦的剑如影随形,上官望初急忙闪开,一跃上屋顶。
右臂隐隐作痛,方才躲闪不及,还是受了伤。“柒弦,这剑的名字是你取的,你忘了吗?”他大喊,突然观察到柒弦眉间有一团黑气聚散盘绕,定是有古怪!
叶柒弦一言不发。他抬起头直直迎上上官望初的目光,眼中充满了仇恨。
上官望初的心一凉,柒弦竟然在恨他!他看到紫云和书凛着急上前阻止叶柒弦,急忙说:“你们退下!这是我和柒弦的事!”
叶柒弦依旧狠狠地瞪着他,却因双腿刚痊愈不久而无法追上屋顶。
“如果……我的死是你心中所想,是你所愿,我上官望初死不足惜。”上官望初悲伤地看着叶柒弦,纵身从房顶落到叶柒弦面前。
“公子!不要!”书凛抽出双刀便要与叶柒弦对峙,上官望初大喝一声:“书凛,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都不要插手!”
“可是公子……我去找少谷主!”书凛急坏了,气得转身离开。
叶柒弦冷笑着,突然目光一凛,毫不犹豫地挥剑直向上官望初刺去!
上官望初深深地看着叶柒弦,看着他满眼的仇恨,只一瞬间,那望初剑狠狠刺入他的胸口,直没剑柄!
“咳……”他倒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叶柒弦一把将剑拔出,一时间,天旋地转。
鲜血如漫天花雨四散飞溅,落了叶柒弦一身。一滴鲜血落在叶柒弦眉心,驱散了那团黑气。
呵。原来冯无寐所说的报应竟是这个。被自己挚爱之人,用自己最珍视的剑终结性命,这道伤,果然,最疼。
上官望初眼看着叶柒弦的神情变得迷茫,他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叶柒弦脚下,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你是……望初?你的头发怎么……你、你的伤,是我害的?”叶柒弦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满头华发的上官望初,蓦然发现自己手中的望初剑上,沾满了血。
“望……望初!?望初!”他扔掉剑将上官望初抱起,上官望初胸口的伤一直在流血。他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拼命用双手去捂,可是伤口太深,根本就是徒劳。
“你……你的伤……它一直在流血,我要把它堵住……把它堵住,望初你坚持住!”叶柒弦不知所措地念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看不清楚。用力眨掉泪水,很快又涌出来。
“望初……好多血……怎么办……”好害怕,他会死的!不,不想望初死,不要!
“我来!”紫云用金针封住了上官望初的xue位,伤口溢出的血开始慢慢减少。上官望初阻止了紫云,看向叶柒弦:“这是……我欠你的,柒弦……”
“你……你不要出事……我害怕……”
上官望初虚弱地尽力微笑,他努力伸出手,紧紧握着叶柒弦,颤抖着开口:“柒弦……不要怕,这是我……欠你的,我该还你……”
“你没有!我不要!望初,你没有欠我!”
“柒弦,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是认真的、认真的爱你,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一定……相信我这一次……”
“我相信你!望初你别这样说,我害怕……”叶柒弦紧紧抱着上官望初,鲜血在他的白衣上开出一朵艳丽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