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住何家妾室们的凌逼,索性住到了清凉观里。”
江雪道,“你去递帖子给两位夫人,我择日一一前往拜会。”
半个月后,江雪突然出了清凉观,回到夏府。
夏夫人见她悄没声地回来,又惊又怒,“你怎么突然回府了?谁准许你出来的?”
江雪第一次毫不避让地直视着婆母,“不需要谁准许。今日是王府太妃的生辰,江雪忝为夏家主妇,理当陪伴淮宁赴宴。”
夏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竟敢说陪淮宁赴宴?你同王爷的事,打量我们都不清楚么?”
江雪冷冷问,“到底是什么事,婆婆何不说个清楚?”
夏夫人到底不敢明公正道地说出来,忍着气拂袖离去了。
这个瞬间,江雪心中雪亮:权势、权势!
过去,毁坏夏淮宁和新安郡主姻缘的,是权势。后来,将她逐出夏府,让新安郡主取而代之的,是权势。如今,众人对她礼让三分,也是因为权势。
江雪低而悲哀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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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佩儿担忧地扶住她。
江雪疲倦地问,“一切都打点好了吗?”
佩儿点点头,低声说,“华夫人已联络好人了。信,婢子也已送去给大公子了。”
夏淮宁很快也见到了江雪。他忍着淡淡的不耐,问,“你如何来了?”
江雪尽量口气平淡地回答,“我为什么不能来?”
夏淮压制着不悦,道,“最后一次。等晚宴结束,你便回清凉观。”他停一停,又说,“我听说,你近来与王爷走的颇近。江雪,王爷不像你看到的这样简单。这些年,他对夏家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尊崇。他真正信任的,是他的师傅何政。何政甚至为他私下练了三万的兵。总之,你以后少和王爷来往。”
江雪内心波涛汹涌,却没有作声。
晚宴很快就到了。江雪装扮一新,随着夏淮宁款款走进王府,拜见王爷、太妃。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大厅,因为她的走近,陡然鸦雀无声。
毕竟,她近期与广成王幽会,是众所皆知的事。
太妃看看儿子,再看看侄子,眼神锐利。终究她历事已久,很快就温声说,“淮宁、江雪,你们来了,坐。”指了个离她很近的位置。
夏淮宁道了谢,携江雪坐下。
当事的两方如此淡然,令尴尬被暂时化解,夜宴重新变的歌舞升平。只是,夏淮宁对待江雪依旧可有可无。她心中气苦,不断地饮着酒。
夏淮宁沉默许久,终于,他按住了江雪的手,蹙眉道,“别喝了。”
江雪恍惚想起初见那天,他松松卷起袖子到手腕处。他温声对侍从们说,别推搡那位姑娘。
她猝然推开夏淮宁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席间有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江雪苍白着脸,尽量得体地解释,“这酒太烈,我出去醒一醒神。”
江雪醉醺醺地扶着墙壁,在花园走。
此时,王府的大部分婢女都去了宴席上伺候,只有少数几个在外行走。看到江雪,那几个婢女疑惑地上前询问,“敢问是哪家夫人?可需要醒酒汤吗?”
江雪睁着朦胧的双眼,抬起头看她们。
那群婢女还是不识她。
江雪自嘲地笑,也难怪。夏淮宁与他的父母都不看重自己。素日,他们来往于王府,从来不带上她。王府的婢女又如何知道她这号人物?
苦笑着喃喃,“我是,韩江雪。”
她没有说“夏少夫人”,但那群婢女早闻她的大名,当即跪下行礼,神态比对着一般的贵妇人更为恭敬。
江雪闭着眼挥手,让他们都起来,“我听说王府的碧兰亭临水而建,构思Jing妙。我想去那儿休息一会儿,怎么走?”
那群婢女回答,“回夫人,往东走百余步便是了。”
江雪点点头,独自走了过去。
那群婢女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窃窃私语,“原来就是她啊。”“长的的确与众不同。”“听说她父亲是大魏的韩业。”“真不像是将门虎女。”
其中有个眉目端然的婢女,默不作声地听众人议论着,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江雪很快找到了那间小亭子。醉意上头,她跌坐在石凳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雪脖颈处传来悉索的痒意。有什么冰凉光滑的东西缠了上来。她勉力睁开眼一看,恰撞上一双惊慌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是个长相端庄的婢女,手里正执着一卷白绫。而白绫的终端,居然正套在江雪的脖子上!
江雪一下子惊惧起来,挣扎着,“你是谁!”
那婢女的五官扭曲,狠狠拽紧白绫,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晓得,今夜你必死无疑!”
江雪呼吸受阻,艰难地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