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子为尊,而这一代,由您的母亲统领全族。”
徐家安欣喜脱口,“她这样能干么!”
南华见他满脸仰慕神色,笑yinyin地探问,“不知道令尊大人素日都是如何对您说家主的呢?”
徐家安未存戒备,当即把父亲对他说的种种往事复述了一遍。
南华不可觉地松了口气,喃喃,“一恒公子是个好人啊......”
徐家安没有听清,问,“什么?”
南华的笑已经重新浮上了脸,“没什么。对了,令尊大人现下是否安好?”
徐家安黯然道,“他已经过世了。便是因为他重病,所以我来落花府寻找母亲。”
南华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想不到一恒公子这样年轻就去了。”嘱咐徐家安,“待会儿见到家主,公子先不要告知她令尊的死讯。”
徐家安颔首,“我知道。”
☆、黄文意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间阁楼前。南华扬声道,“徐郎来了。”
徐家安往里走。只见整座阁楼色呈淡黄,室内不知以何物熏染,清甜芬芳。他一时贪看住,驻足不前,内室已有人快步走出,见到他,唤,“家安!”
徐家安见面前女子颇为年轻,暗思,不知她是何人。南华已经在旁悄悄道,“公子,这便是您的母亲。”
徐家安惊讶,脱口说,“你是我母亲?黄氏文意?”
黄文意紧紧攥住桌沿,点头,“是我。”
徐家安怔怔地端详她。她生的俊眼修眉,与自己的眉目是那样相仿,却如此年轻。在他的心中,母亲的形象一直是个年过三旬的中年妇人啊......
有些拘谨地唤,“娘。”
黄文意百感交集地应了,走过来,执住他的手道,“你这样大了,家安。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是十四年前,你满月之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样久。”
她的手指修长而冰冷,徐家安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心头涌起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他终于相信那是他的生母。低声又唤,“娘。”
黄文意轻叹着点头,携他坐到了窗下软榻上,絮絮问他如何到了这里?一路上可曾经历了什么磨难?
徐家安一一地说了,黄文意也耐心地侧耳聆听。忽然,她问,“家安,你父亲呢?”
徐家安想开口说出真相,突然想起南华先前有所嘱咐,踌躇着。
这一瞬的犹豫已落在黄文意眼中,她什么都明白了,嘴唇翕动。
南华担忧道,“家主保重。”
黄文意重新笑了起来,那笑却是寥落的,“人妖殊途,我早知这一日。”
南华不敢接口,给徐家安使了个眼色,他会意,说起一路上的种种趣闻,“...后来多亏了一只小蜜蜂,帮我找到了这里。可惜刚刚进来的急,没顾得上她。”
黄文意缓和了神色,问,“是哪只小蜜蜂?”
徐家安道,“儿听府前僮仆唤它‘碧桃’。”
他语音未落,南华已经噗嗤笑了起来。
黄文意也露出了一个微笑,“南华,我素来说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偏你嫌她吵闹,总拘着她。”
徐家安这才知道,南华竟是碧桃的母亲。惊讶道,“南华姑娘已做了母亲?”
有个女声笑道,“什么南华姑娘!你叫她一声南华婆婆,她那年纪也担得!”
南华的脸一红,对黄文意抱怨,“婢子本不欲说年岁的,偏生三娘嘴快,什么都倒了出来!”对徐家安道,“既被三娘一猛子说破了,婢子索性也不瞒着了。婢子虽貌类少女,实已年过百岁。”
徐家安尚在惊奇,那被称为“三娘”的女子已挑开帘子,走了进来。她大概十八九岁,生的艳丽而丰腴,一进来便盈盈拜倒,“参见家主。”
黄文意温声叫了起来,“三娘,来,见过家安。”
徐家安暗忖这女子穿着华贵,定是落花府中得脸的人物,不敢小觑,先开了口,“三娘好。”
三娘笑yinyin地打量他,“早就听说家主有一位公子流落在外。今日一见,气韵风度果然不凡。”
几人就此说起闲话来。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间进来一个婢女,附耳对黄文意说了几句,她的眉目不自觉耸起。
三娘一向伶俐,察言观色道,“家主有事便先去忙吧,妾着人安置家安。”
黄文意点点头,温和看向徐家安,“等晚间娘忙完了,便去寻你。”
徐家安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三娘眉目有一掠而过的羡然。她问黄文意,“家主,要不要安排家安与诸位郎君娘子相见?”
黄文意的眉头微不可觉地一蹙,“暂时不用了。”
三娘的神色微妙地一变,答了声是,恭敬送了她出去。而后转身回来,安排人打扫“飒风楼”。又送徐家安往飒风楼走,一边说,“家安,你既从此要住在黄家,那当以我族的序齿论名,改称黄十七郎。”
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