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拉她走。
王鼎过来,正好碰见这一幕,太阳xue不由地突突跳动,喝问,“这是做什么?”
松姨冷哼了一声,“她招鬼,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我家里!”
王鼎知道同她辩解无益。转向何老爷,道,“既然伯父伯母这么想,那不如把燕娘带去我家。”
何老爷犹犹豫豫的,“可是你松姨说的有道理啊。此刻燕娘在谁家里,恐怕鬼也会跟着一起去的,你不怕吗?再说,你同燕娘终究还未成亲。就这样把她带回你家,不知要惹多少闲言碎语。”
王鼎听的攥紧了手,骨节咯吱作响。谢茵也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是一个当爹的说的?
何老爷看他们都不说话,嗫嚅地说,“我是为的大家好。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鼎再也懒的同他说话,从牛车上打横抱起燕娘就往自己家里走了。
等到了王家,他把燕娘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身体发烫,热度惊人。眼睛不停地往上翻,瞳孔都看不见了。嘴里也喃喃自语着,口角歪斜,流着涎水。
萍儿看见,哭的厉害,“一整天人都好好的,到了半夜,突然就这样......早知道,我就听小姐的了,不逼着她吃药。”
王鼎喝了声,“别哭!”让她在旁念地藏经。谢茵也加了进去,三个人齐声祝颂,但没有任何效果,燕娘抽搐的仍旧很厉害,流着泪,嘴里念着“广庭”。
那是她死去丈夫的名字。
三人念经的嘴唇同时一顿。萍儿是惴惴,王鼎是愤怒,谢茵却是奇怪。
她在心中问,如果自己被鬼祟缠上,会是个什么形容?
恐怕不是哭,而是闹和尖叫吧......
王老妪夫妇从睡梦中惊醒,见燕娘被接来了家里,倒是没有怨言,在旁出着主意,“我瞧燕娘一直没有好转,兴许那鬼正缠着她不放呐。念经是没有什么用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王鼎连声说是,立刻去厨下杀了一只大公鸡,淋淋漓漓地接了一盆血,拿过来,洒在燕娘周围。但还是没有用,燕娘仍旧浑身抽搐,说着胡话。
王老妪在旁看的着急,“不如,阿鼎你给燕娘喝几口血试试?”
谢茵忙制止,“那血不干净,燕娘如何能喝?”
王老翁道,“就是因为它脏,所以叫燕娘喝。姑娘不晓得,我们这里有个叫大贡的,去岁落了水,救上来后不断说胡话。后来请了巫婆过来,说是被附了身,喂他喝了一整碗黑狗血,马上就好了,这叫以毒攻毒。”
谢茵直觉这样不对,但王鼎已经接了一碗血,扶着燕娘喂了。
那血入喉不过须臾,燕娘就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谢茵和萍儿看的又惊又怕,忧声问,“要不要紧?”
王鼎咬着牙说,“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暂且等等。”
还好,那鸡血似乎有效。燕娘在呕吐后,居然整个人安静了下来,不再抽搐。
萍儿喜极而泣地念着佛,“不再翻白眼子就好了,真真是吓死婢子了。”
眼瞧着燕娘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几人扶着她去了隔壁的干净屋子,打水给她擦洗,照顾她睡下。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叩门。是早先谢茵托邻居找的医师到了。
王鼎看到,皱眉道,“燕娘的病,寻常医师看不好的。谢姑娘不见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找的僧道么,你多请了他。”
谢茵道,“可他来都来了,不如就叫来给燕娘瞧瞧吧。”
王鼎想了想,点头。没想到,一直混混沌沌的燕娘忽然睁开眼睛,死命地退缩,“我不要,不要!”
王鼎劝着她,“燕娘,你方才喝了好多公鸡血。如今这样肠胃孱弱的,也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有事,还是请医师看看吧。”
但燕娘坚持不肯,浑身发着抖说,“让他走!”最终王鼎也只得由她去了,拜托谢茵好生送医师出去。
谢茵答应下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便一边心不在焉地给着医师诊金,一边道着歉送他出去。
在快到门口时,谢茵忽然福至心灵,“等一等!可不可以麻烦医师,随我去看看方才何小姐的呕吐物?”
那医师脾气很好,欣然答应。
两人去了方才的屋子。里头一塌糊涂,空无一人,只地上凌乱铺满了呕吐物,间隔着一滩又一摊的鸡血,既酸又臭。
医师就这样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寻了一处污渍,抽出自己的巾帕蘸下去,放到鼻端嗅。随即皱眉,“这鸡血,倒是误打误撞,饮的及时。”
谢茵呼吸一窒,“医师,可否说的详细些?”
医师点点头,示意先往外走。等到了一处气息流通的地方,他舒了口气,仔细地解释起来,“姑娘可知,这鸡血是不可随意饮的?那种生鲜入口,很容易滋病。何况这样乡下养的公鸡,多有带了疾主人又不治的。所以贸然喝它们的血,无异于揽病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