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茵沉下脸,也不睬她,径直往燕娘的闺房走去。
松姨在后面大叫,“哪来的臭丫头!你再敢往里走一步,就是私闯民宅,我告官去!”
谢茵回过身,冷冷地说,“夫人想告官,尽情去好了。大堂之上,我也正好把方才的所见都抖露给县老爷听。”
“反了你了。”松姨气的发抖,“来人,把她给我弄出去——”
谢茵大声地诘问,“弄出去?请问我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想探望一下友人而已。夫人这样几次三番地阻止,难不成是故意禁锢着小姐,不许人探望她吗?或者,怕我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
她问的绝,松姨怎么答都不对,恼恨极了。谢茵一眼也不看她,带着萍儿扬长而去。
萍儿远远地听见松姨没办法,气的在原地大骂丈夫,心里很快慰,“我们小姐早认识姑娘就好了。”有了刚才那一遭,她心里看待谢茵很是亲近,絮絮地说,“老爷性情温懦,小姐也不爱计较,就由得夫人一天天的作威作福,真是......待会儿姑娘见了我们小姐,也要多说说她才好。”
不一会儿就到了燕娘的屋子。萍儿进去禀告后,燕娘惊喜道,“快请谢姑娘进来。”
谢茵进去后,萍儿叽叽喳喳的,把刚才她怎么应对夫人说了一遍。燕娘听后歉疚道,“姑娘好心来看我,不想累你受了这么一份气。”
“这有什么。”谢茵不以为意。打量着燕娘,笑道,“我瞧着,何小姐的气色比昨天好许多呢。”
萍儿在旁凑趣,“可不是,大约离病好不远了。”
燕娘一怔,抚着自己的脸,喃喃问,“是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忽然开始咳嗽,一直咳的气息不继。
谢茵忙上前去拍她的背,“燕娘,燕娘!你没事吧?”
对方摇了摇头,微笑,“没事,高兴的。”又轻柔地隔开了她的手,“还是离我远一点吧,谢姑娘,仔细把病过了去。”
谢茵阻止不得,只得答应。
而萍儿忍不住抱怨道,“还高兴呢,明明就是不吃药才咳嗽。我劝了几次都不听。”看谢茵疑惑,她解释说,“昨晚上和今早啊,婢子都煎了药,小姐嫌那药吃的心里发慌,所以不肯服。”
燕娘蹙起眉,轻轻地斥责,“就你多嘴。”
萍儿吐吐舌,暂时出去了。
谢茵一边站起身斟茶送过来,一边说,“燕娘,你如今既身子不好,那药,就再怎么苦也不能断的。”
“我晓得了。”燕娘柔柔地说,“萍水相逢,却幸得姑娘几次来探望。也不知我怎生修来的福气。”
谢茵笑,“哪里。小姐不知道,你同王鼎的经历和我的爹娘很像,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得到一个好的归宿。”
“借姑娘吉言了。”燕娘轻轻喟叹,带着一丝苦涩,“可这世上,哪里会有人的经历与前人完全相像呢?”
这一句说的古怪,谢茵稍觉不详,忙用一句话岔开了,“咦,床边那是什么?纸房子吗?”
燕娘看了眼,道,“是打算烧给家夫的冥物。”&&&&&&&&&&&&&&&&&&&&&&&&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个故事,《毛女》,来自《虞初新志》。
&&&&毛女者,河南嵩县诸生任士宏妻也。姓平氏,美而且淑,归士宏,阅三岁而无子,乃往祷少室。行二十里,度绝岭,方舍车而徒,以休舆夫,忽猛兽横逸,平氏惊坠深谷。士宏四顾,皆千仞壁,不可下,大恸而归。召沙门梵诵,誓不再娶。
平氏既亡三年,里有张义,向竖任家。往樵山中,猝闻幽篁深箐间婉婉呼张义者。义大骇,回顾见一毛女,通体垂黄毫长六七寸许,因咋舌不敢语。毛女曰:“我任家大嫂也,汝不相识耶?”义惊曰:“大嫂固无恙乎?何幸而得此?”曰:“我初坠,缘藤得无损。既而饥甚,见交柯女贞子甚繁,因取食,味殊涩,不可口,三日后,则甘香满颊。三月乃生毫,半载则身轻如叶,任腾踔上下矣。第山中乏水,唯此有泉,渴则来饮耳。不意得与汝相见。”义具道任生哀慕状。毛女曰:“我已趯然轻举,与鸾鹤为伍,其乐何如,肯复向樊笼哉?为我谢任生,早续姻盟,以丰后嗣,毋徒自苦也。”言已,一跃而往。
义亟报任生。任生大喜,即偕义诣樵所取之。伏草中,俟三日,毛女果至,直前抱之。毛女曰:“谁耶?”曰:“夫也。”曰:“妾貌巳寝,君不足念也。”曰:“我不嫌汝,何忘夙昔之好乎?”因泣下。毛女心动,乃允之,遂与归。初饮食,腹微痛,逾时而定。半月,毛尽脱,依然佳丽也。自是情好益笃,生子女数人,历四十余年而死。
☆、故人
谢茵大为吃惊,又见她神态安恬,不由地问,“你不恨他么?”
燕娘摇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从不是坏人。”
见谢茵睁大了眼,不信,她笑笑,“姑娘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是同姑娘差不多大的时候。有一天,我没了母亲。爹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