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穆抱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小豆子发呆,病房门推开,保姆带着小小树走了进来。
小小树的眼晴都哭肿了,看到辞穆后马上松开保姆的手跑过去要爸爸抱。
辞穆刚手术完没什么力气,让酒淳把孩子抱到自己跟前,他抬手给儿子擦了把鼻涕。“小小树吓坏了吧。”
“爸爸”小小树抓着辞穆的手指头哭:“小豆子是坏豆子,不要他了!”
他气呼呼的想一定是小豆子不乖爸爸才要打针吃药,他一点都不喜欢小豆子了。
辞穆捏着儿子的脸皮提了提:“是爸爸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小豆子给摔出来了,小豆子那么乖,又喜欢你,听你这么说,他要难过死了。”
小小树蹭着爸比的掌心,鼻子皱起来,认真的想爸比有没有说真话。
他抬头看大爸比,问:“小豆子,小豆子他真的很乖吗?”
酒淳拍拍他的背说:“你看小豆子的照片,它睡的这么香,怎么会是坏宝宝?”
小小树抓着手机看着上面小猫似的小豆子,吃惊的啊了一声。“好小哦!”
“这么小这么小”小小树比了比:“幼稚园的猫猫都比它大。”
酒淳带着小小树去医院的小卖部买零食,让辞穆好好的休息。
他抱着孩子,让小孩子骑在头上,任孩子在头上作威作福。
“今天怎么跟着你的三伯伯跑了?”酒淳问:“爸爸想来接你都找不到。”
“三伯伯说,海洋馆。”小小树就是贪玩的年纪,比起和小朋友们搭积木,当然是跑去看动物更开心了,虽然先前有教过他不要和陌生人走,但是辞方方不是生人,小小树还是跟着他走了。
这种类似的事,酒淳将来都只会杜绝它发生的可能。
因为辞穆还在睡觉,酒淳舍不得吵醒他,就把孩子带过去给同院照看岳父的岳母去看着。
没想到这个高等私人病房,两个老人居然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电视,还手牵着手,叫酒淳都不好意思进去。
“外公!外婆!”小小树的嗓子可不小,把靠在辞父肩头昏昏欲睡的穆母给喊醒了。
穆母一醒,辞穆就虎着脸瞪了一眼小孙子。
“哇”小小树唔住了嘴,迅速投入救兵的怀里。“外婆,要抱抱!”
穆母拉开被子走下床来,扶着桌子坐到了凳子里,才把手伸出向要抱的小小树。
酒淳眉头一皱,没让孩子加重岳母的负担,他打量着岳母的脸色:“您怎么了?”
穆母笑了笑:“这几天有点着急了,这一大一小都不让我安心。”她心脏病突发,差点休克,经过这事后,辞父再也不敢提公司的事了,公司的员工来找他,他谁都不见。
他倒是想看看辞渊有什么本事,哼,董事会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想捡现成的,辞渊怕是要被玩死。
辞父手上挂着点滴,不好乱动,招呼妻子休息:“你还是上来吧,你刚刚都要睡了。”
穆母手上慢吞吞的剥着葡萄rou给孙子吃,声音虚弱的说:“你们俩聊,我和小小树玩会儿。”
“外婆”小小树抓着穆母的衣服小声说:“你见过小豆子吗?”
穆母知道儿子出事后就躺了两天,这会儿才刚下地。她慈爱的看着小小树:“外婆也想见见呢。”
小小树从酒淳那里要来的手机,给穆母看,指着上面的粉团子说:“外婆看,小豆子好丑啊。”
辞父和酒淳的谈话时不时因为小小树兴奋的尖叫而打断,到后面辞父也忍不住了:“拿过来给我看看。”
手机递到辞父面前,辞父拿着老花镜眯眼看着:“像我,这扁耳朵一看就像我。”
酒淳冷声说:“才六个月,还没长开。”他语气一转,有些热情的说:“睡着的样子像穆穆。”
辞穆缺少安全感时,最喜欢侧卧蜷缩,然后含着自己的手指头睡觉,这事他自己不知道,穆母也没和他说过,酒淳和他说起的时候,辞穆还挺吃惊的。
“真的吗?”辞穆的眼睛张的圆圆的,他的脸皮居然红了起来:“你从来都不说!”
老妈也没和我说!
他转头瞪着酒淳:“那你小时候最爱睡的姿势是什么样的?示范给我看。”
酒淳回头去关上病房门,然后脱了外套坐到床上去抱住辞穆。
“我小时候只有保姆会抱着我睡,我的父母都忙着出去参加宴会和会议,三岁后我开始拒绝保姆,然后我会抱着一只大娃娃,随便什么动物都好。”他从正面抱住爱人,然后轻轻的靠在辞穆的怀中。
辞穆的身上还有药水味,只会让人心疼。
他听到辞穆的心跳声,如同儿时抱着那此柔软的布偶,那是他以前睡前唯一的乐趣。
曾经有过那么多炮友,酒淳不愿意抱着那些人,还不如回家抱着被了睡觉。
好在比大布偶更温暖,更真实美好的辞穆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把握住了机会。
辞穆搂着酒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