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大概一周左右,辞穆的伤口拆线完就出院了。
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有军人的保护下,戴着口罩墨镜的辞穆和穆母以及保姆拿着小行李出院时仍然被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辞穆皱着眉头,扶住墨镜以防被心怀不轨的人刻意撞开,他紧紧护着体弱的妈妈,艰难向前行。
好在辞渊给他们留了几个人,所以记者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把话筒塞到辞穆嘴里。
辞穆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很受记者的欢迎,他以前有在报纸上看到辞家家族成员揭密的报道,那上面没一句是对的,他们根本连辞家究竟有几个都清楚却在八卦论坛上夸夸其谈。
大概是这回一家子都进了医院,辞穆在外的辞苗苗身份又因为再度的未婚先孕被恶意公布,所以这些人的来意不善,辞穆并不想理会。
他能够想到明天八卦杂志上会写啥,因为小豆子还在育婴室没有带出来,这次出院记者们没看到孩子被抱在怀里,记者们一定在想他不是在生孩子,而是去打胎了噗。
辞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关上车窗门,回头对母亲说:“就让父亲一个人呆在医院?”
穆母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看着儿子:“当然是儿子重要。”
辞穆摸了摸肚皮,心有余悸,穆母见了劝他:“别再摸了,虽然拆了线,还是会感染的。”
辞穆叹了口气:“我好想把小豆子也接回家。”还要再过两个月小豆子才会在模拟子宫里发育更完全,说实话挺不甘心的。
穆母的小别墅到了,酒淳正好就等在院门外,看到辞家的车过来,他帮着开了车门。
辞穆很惊讶:“你怎么不在屋里等?”
酒淳捏捏他的鼻子,“看新闻直播,估计这个点你们也该到了。”
“那些记者就会胡说八道。”这就突然想起辞父还在公司做镇的时候,不管是公关,宣发,记者会之类的工作都做的非常保密,辞父一倒下,家里比较稀罕的家庭成员都被曝光了。
辞穆先上楼去洗澡换衣服,拿了保鲜膜圈住自己的肚皮,他没让酒淳看,因为被撑开的肚皮皱巴巴的丑的要命,皮肤像完全坏死了一样真的很难看。
他一边缠一边吸气,顶着浴室的门就是不让酒淳进来。
酒淳无法,只能下楼去帮穆母打个下手,其实他这个完全没必要进厨房,不过他倒是想给辞穆表现表现自己的厨艺。
穆母给他择好了菜,叫酒淳围上了围裙再炒,酒淳洗了洗手,熟练的Cao起了锅。
保姆把菜都准备好就去打扫客厅了,穆母挥去鼻尖的油烟味,指导酒淳放多少盐,并告诉他穆穆爱吃的菜式。
酒淳倒是很了解:“他爱吃酸甜的,以前去饭店,经常会点一些江南凉菜。”
穆母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冷不丁被丈母娘这样问,酒淳犹豫半秒决定说实话:“一开始是朋友介绍,之后慢慢熟悉了。”
虽然一开始不是太正经的朋友关系。
“其实不是所有的第一胎都是顺利生产的,就像我怀穆穆的时候,他上头还有个兄弟,没有保住。”穆母不由感叹儿子的幸运:“穆穆不愧是优秀的,第一胎和第二胎都顺利生下来了。你要好好珍惜他,生产是极为痛苦的事,每次生产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酒淳的脸色变的紧张起来,他可能是很了解男男或者间的一些事,但是对是生产的事,他是完全没有经验的。
曾经被辞父Jing心爱护的穆母吃尽保胎药仍然没有保住第一胎,可以说,大部分的第一胎都是不健全或者死的。
辞穆和酒淳真的是非常幸运了,毕竟这种事是没有几率的,对别人说来怀孩子很难,对辞穆来说好像挺容易的。
“穆穆”酒淳低叹一口气。“岳母,我很担心他。”
“你叫我什么?”
“妈。”酒淳把平底锅交由她接手,他接下围裙说:“我去楼上看看他。”
穆母看他走路带风很快就上了旋转楼梯,真是舍不得穆穆委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