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了。
我挤出两滴眼泪,抽噎着说,“我真的很害怕,我想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如果你没有找到我,我可能已经死了,被折磨死了……”
他低头吻掉我的眼泪,然后松开我坐到一边去,表情泄出一丝不耐,“我不是找到你了吗?我姐姐已经被我送回了澳洲,她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乖一点,别闹!”
我真的彻底心寒了。
他点了一支烟,就坐在床尾抽着,我缩在床头,冷汗把衣服都浸shi了,房间里开着空调,我觉得有些头昏,登时又振作起来,提醒自己,我不能再生病了。
于是爬着下床,看到他掐灭了烟走过来,连忙缩起脖子。
“你又要干嘛?”他问。
“洗澡,可以吗?”我反问。
他没有做声,折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物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却被他抓住手。
我本来想抽出来,但忍住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掌心,被划伤的地方刚缝合好我就被绑了,之后那几天都在箱子里度过,伤口愈合太慢,又因为发炎而肿胀青紫。他虽然已经唤人帮我上过药了,但看起来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他低垂着眉眼,呢喃道:“对不起。”
我抽出手,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来不及擦头发,几乎是飞奔到门口,却不知道这个酒店是什么构造,居然能从外面锁上,而且门是实木的,根本踹不开。我又跑到电话机旁边,也发现那个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我又不死心地到窗台去看了一眼,这高度没有办法跳窗逃走,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电视机倒是可以看,我换了几个台,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在一个非洲的小国家。
夏丞很谨慎,连一个指甲刀都没有留给我。
眼下没有机会逃走,我只能重新回到床上,逼自己休息,养好身体再做打算。
☆、第 81 章
我就这么又躺了一个星期。
因为没有药物,所以身上受损的地方恢复得很缓慢。
这一个星期都是夏丞亲自来送餐,看着我吃完后才走掉,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雷声隆隆,心里突然很难过。
尤尤最怕打雷,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在照顾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不敢想他们,因为一旦开始想他们,我就会觉得无力,越发想逃出去,却也越发受挫,脆弱得想杀死自己。
我哭了好一会儿,门声响起都没听到,直到脚步声来到耳边我才陡然反应过来,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直直朝我扑来。
我尖叫一声,随即被人捂住嘴,来人迅速钻进了被窝,冰冷的身子抱紧了我。
“别闹,是我。”
我闻到了一鼻子的酒Jing味,吓得拼命推他,他却像是攀树的老藤,越缠越紧,我觉得威胁,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夏丞,我是你姐姐。”
他含糊地哼了一声,嘴唇落在我后颈和肩膀上,“我只有一个姐姐。”
“但你姐姐也是我的亲姐姐。”我不得不这样说。
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他终于败兴,从我身上下来,径自走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忘了,他没有关门,声音细微,但是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明显,我毛骨悚然,悄悄下床到衣柜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我坐在床头等他,一不小心又睡过去了,直到水声传来,我睁开眼,又等了一会,他才穿着睡袍走过来。
我已经开了床头灯,看他的样子,像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过来直接上了床,手在被窝里摸了一下,准确地抓住了我的脚踝,听得他轻笑一声,“穿这么多不热?脱掉睡觉,我不碰你了。”
我抽了抽脚,照例挣不过他,只好放弃,“我不想和你睡。”
他揉揉眉心,松开手,“不想你就去沙发睡。”
我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在那一瞬间又被掐住腰拖回去,我下意识地曲起手肘向后顶,被他格开,再抬手的时候又被他轻巧地捉住举过头顶。
我气喘吁吁,恼火不止,“你说不碰我的!”
他扬眉,“谁让你不乖?”
“也是你让我到沙发睡的。”我冷声说。
他又笑了,“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把我摆正,拿起枕头塞到我后脑勺下,“乖乖睡觉,再动我就生气了。”
我非常不冷静地拿脑袋去撞他,被他按住,威胁道:“听不听话?”
我咬牙,他作势就要掰开我的腿,我被吓住了,连忙闭眼,一动不敢动,他笑了笑,低头在我脑门上狠狠亲了亲。而后也真的信守承诺地关灯躺下了,只是靠着我,没有再动。
我再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用力睁着眼睛,听着外面连绵的雨声,茫然得灵魂都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