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回复现实,彷佛一场过久的安眠,当神志从海底上浮,意识渐渐清醒时,海基罗发现身上的玩具已经进入安全模式停止了运作,而他的身体就像刚跟十几头壮年黑龙打了一架,撕裂般的酸痛和疲累刺得他几乎动不了。
可是与身体相反,他的内在却意外地平静如果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听完治疗音乐会後又去了圣山寺庙住上大半个月洗涤心灵」後的状态。
他用上十二分的冷静懒洋洋地将仍嵌在体内的玩具们逐一取出扔在一旁,干完这件事後他舒畅地呻yin了一声,几乎就这样又睡过去
幸好在睡着前一秒,白龙突然想起了他会陷入这种境地的原因——那场令人心力憔悴的共鸣。
“该死”
蓝龙的药瓶子、伊萨恍惚的影像、黑暗与星星的光芒还有醒来前似乎看见过奇怪的两个人这些事逐一被塞回他的脑袋里,连内心的平静也抵抗不了的情绪也跟着一一回归海基罗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尤其是可能由他主导的关系,或者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他对这次奇怪经历的记忆要远比上一次记得清楚。
虽然还有些许多模糊的地方,但他对「梦」里自己那副「娇滴滴」的嘴脸还有一些印象好吧,不止是「一些」
——无疑,这和「蓝龙也许看见了他在干什麽」这件事一样对海基罗是种致命打击。
房间里,颓然又恼怒的白龙抓绕着床舖,直到尾巴几乎把床垫揍出洞来才鼓起Jing神,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准备将这件事报告给
可恶!真希望那个异种也像他一样对梦里的事记忆模糊好了,不然他要是敢笑话他,拼了命也找机会干掉他!
悲愤的白龙一边清理自己一边发下宏愿,直到料理好自己,把维多克从床上紧急挖醒喊过来时他仍然很是耿耿於怀,以致於他的脸色也是比平日更加高傲冰冷。
维多克闷闷地想:我都还没介意刚沾上床垫就被叫出来的郁闷,你怎麽看上去比我还生气呢?
他看了眼远森苍,可是对方忙着工作只负责坐旁边监管没给出任何提示,於是他转念一想,又看了看白龙那略微僵硬的身形和躲着人走的视线,忽然心里那点情绪就散了
这头白龙好像是在害羞呢。
执行官偷偷地乐了一下,也不跟他计较了,努力摆出平时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你是说,他可能在北边?”
“我记得他有提过冰域的字眼,你该找沛城聚会那群异种问一问了。”
“我上哪找那些满世界乱跑的异种啊。”维多克抱怨着,他打了个呵欠,掏出了终端:“行,接下的事归我们,你和远森在封锁区好好休息,有什麽信息再通知我。”
既然他这样说,海基罗便乐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补补眠,远森苍更是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白龙回去睡觉他便继续待机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海基罗那样幸运地,还有机会试着来一场一夜无梦的。
不光是认命地拎着一杯咖啡回办公室,准备把所有人叫醒准备调查工作的维多克,和那些忙的焦头烂额刚缓一缓又被挖起来的组员们,还有担心着家人安全同时不得不跟几个趁机炮轰的大佬们通宵开会的迪布lun父子,更倒楣的,或许就是那两位被人担心着的对象——阿奇和埃菲了。
“你们明白的吧?这次可没有让你们选择慢慢来的闲余了。”夏哈瓦博士调整完仪器状态後站在两人面前,特意在他们手腕上紧贴的监控手带上看了一眼。兴许是看到他们的Jing神状态实在有些低落,夏哈瓦勾了勾唇角,决定多说两句给点「提醒」。
“我劝你们识时务一点,无非是一场科学研究用的记录,换了乔治亚博士可没有我好说话,惹得他没耐心的话,他说不定会做出些过份的事情来。”
说到这句话时她微微皱起了眉,有些心神不定地想了一会,才搁下最後一句话:“总之,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今晚是你们的最後限期,明天起这个项目的负责权就会从我这里强行转移到乔治亚手上好自为知。”
她意味深长地说完便走出门去,给屋内的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自动上锁的监控房门关上了,隔离室的门也锁好,她一转身,发现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乔治亚正在门外皮笑rou不笑地等着她。
“夏哈瓦博士,看来你的样本不怎麽配合你啊,一个星期了,你看是不是能为我们节省些时间,早点赏给鄙人完成这项工作呢?”
他可真是位高大的男性,脸上除了疤痕还有一些黑色的鳞片如果说他是头壮实狡猾的黑狮子,那麽身材高挑纤细、举止优雅的夏哈瓦博士就真的只是只俄罗斯蓝猫了。
在面对面的挑衅下,男人的个头几乎遮挡了走廊的人工灯光,可是在体型的震胁下夏哈瓦博士看上去也没有退避的意思,只是脸上有些不耐烦:“请用「合作伙伴」称呼他们,他们可不是你笼子里那些小猫小狗,我们该给他们一点时间”
“已经一个星期了!”或许是有着龙族基因的关系,当乔治亚低沉地大声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