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在小儿子一岁以后终于能被放回京城了,内蒙不是不好,毕竟不是家。
时老板有的是钱,傲娇地不住他男人给他置的产业,挑了一栋西四环里头一点儿的老别墅区收拾收拾住下,对面就是金源燕莎,溜孩子极其方便。
云战回宁夏了,办手续交接去,云大公子什么都不吝,不在乎谁说他温柔乡里死、儿女情长这类的酸话,他调离一线部队就是为了他家时辰,说实话,原来没媳妇没孩子的时候执行任务他有时候都亲自去,可现在他牵挂太多,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时辰的日子过得特别套路,静待花开那边儿还开着,只是他不怎么去了,陈江册的产业他打算一直守着,不让那个店没了。他现在就是天天送送晴晴上幼儿园,在家给保姆们搭把手伺候伺候萌萌,亲自带孩子出去玩儿的时候总是对上迎来送往的钦羡目光,大帅比一个爹推着吃手指头的萌娃,特别养眼。时老板很喜欢也很膨胀,当年在欢场,各种目光带着毛茬儿,远不如这种实打实的羡慕让他爽。
有一天晚上场子里来了电话,时辰一看就皱眉头,一般他的场子不会有事儿,即便有事儿云战的留在他身边儿的人也都能处理,能找到他就说明不好办了。
时春在他店里浪呢,舞池里就看他妹妹了,脱得都快没了,疯子似的扭腰甩胯,靠在一男的身上蹭来蹭去的。
“主家,我们做不了主。”蒙古大汉紧紧跟在时辰后头:“用不用给拉下来?”
时辰一摆手,插着兜儿搁门口看着时春,自打怀了孕他不怎么抽烟了,这会儿竟然觉得手有点儿没处放。
时春自打七八年前就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当时不明所以,却隐隐约约也不愿意主动跟他妹示好,现在想想必然是因为云战,时春喜欢云战,十年前他就知道。
台上的男人已经把时春抱起来,在疯狂的音乐、口哨和污言秽语里舌吻着,这德行就是当场打炮儿时辰都会信,他毕竟是个哥哥,小时候时春都是他养的,怎么就给养成现在这逼样儿了。
时辰迈着腿往舞池里走,后头的人不敢怠慢紧紧地跟着,那些小说电视里到了台拔电源的事儿时老板不会做,那样只能把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走动间时春已经被那男的抱着往包房去了,他快步跟上一脚踹开他们刚开的包间门,里边儿人还不少,时老板近距离地看着抱着他妹亲的这男的,果不其然不是熟面孔,不然不敢明目张胆在静待花开里头打时春的主意。
那男的也看见他了,愣了一下不亲时春了,依然让人挂在身上,眼泛着yIn光看着时辰。
时老板先礼后兵:“我妹妹不懂事,麻烦让我把人带走,今儿晚上消费全算我的。”
男的一乐,问时春:“这你哥?”
时春醉眼看了时辰一眼说:“不认识。”
“哈哈哈哈哈”那男的放声大笑,给时春放地下,冲着时辰就动手动脚:“我一看倒是觉得你没说瞎话,长得都不错。你们兄妹俩跟哥哥玩儿双飞吧,五十万够不够?一百万?”
屋里开始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夹杂着黄腔,还有人不干不净地咧咧着:“这男的给我吧,我出两个数。”
时辰一开始是生气他妹妹不自爱,这会儿都气笑了,真的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傻逼调剂生活了,不会是太子党,太子党都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那只能是只有钱的富二代。他最近生活过得寡淡,难免没好心眼儿。
一扯他不争气的妹妹,身后的保镖就给接着了,时老板气定神闲地走到那小子跟前儿:“有烟吗?点根儿。”
男的挺受不了时辰这样的,他今天打扮得简简单单的,可透出一股子sao气,岁数也不小了反而更招人似的,似乎比刚才他抱着内个大nai子大屁股的女人更让人想Cao。
男的抽出Jing致得过分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时辰一打眼,黄鹤楼1916而已,轻轻笑了一下。
那人给烟叼嘴里点上又拿下来递给时辰,一脸rou欲地看着他。
时辰摇摇头说:“我嫌你脏。”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说,是个人也不乐意,更别说平时被捧着的公子哥儿了,那人烟一扔指着时辰说:“少爷今天就要玩儿你,多少钱你说吧。”
时辰还没说话,门口有人说话了,那是一个极其慵懒痞气还拉着长声儿的欠揍腔儿:“哟~这什么傻逼玩意儿占了老子包房啊。”
段南城单枪匹马、大摇大摆横着就进了包房,三哥一身定制西装,打扮得越发像个Jing英了,小头一背小手绢儿兜里一插,不知道以为是个好人呢。
他慢慢悠悠踱到时辰身边儿,搂着人肩膀冲着对面的傻逼笑:“你他妈玩儿谁啊?”
那人仗着自己人多一点儿不示弱梗梗着脖子满嘴酒气烟味儿喷段三儿:“就玩儿他,滚一边儿去,知道少爷我是谁不?”
段三儿一脚就踹他肚子上了,大皮鞋梆硬梆硬的,给那有钱的牛逼少爷踹茶几儿上了,酒瓶子乒乓,洋酒撒了一地。
屋里的他同伙都急眼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