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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讨仍是陆讨,卫吾含却不再是卫吾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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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好。日方的人应该已经追上那批货了,这时间报社应该已经将舆论走向控制,没有确凿的证据,政府,和日方都不敢轻易动她,而煽动民众群情激奋地逼迫,至少有一方得出面申明处理她的方式。

    九月初七,平野再次来找陆讨,表示送去四川那批货本身没有问题,但为了平息民愤,日方会将洋泾滨码头封停三日搜查是否包含违禁品。若没有问题,不日便可让陆讨离开。陆讨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继续看书架中那些无聊的杂志。

    九月十一,一张检查报告交到市政府,杨正立看着上面各项关于偷税漏税等各种漏洞的账目,合上文件夹,拨了一通电话。

    九月十三,头版报纸澄清了陆讨经济犯罪的罪名,列出一份干干净净的检查结果,陆讨当日释放。

    陆讨是将近傍晚的时候离开那间屋子的。阿空开车来接她,她坐上车,在阿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沉默了下来。她坐在车的后座,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卫吾含没有来。

    陆讨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卫吾含给她剪的头发长长了,她这期间自己用剪刀剪了一回,丑得跟狗啃的一样,眼下被她一抓,乱七八糟顶在头上,十分滑稽。半晌,她才仰靠着背椅,闷闷地说了一句:“去卫小姐家。”

    阿空点了头,一边掉头往卫家走,一边随口道:“说起来,那卫小姐还真是不简单,我先前还以为她就是个花瓶,没想到居然是只吃人的母老虎。”

    陆讨懵了一会儿,猛然坐直起来,凑到前排两座椅的靠背之间,严肃问道:“你说哪个卫小姐?”

    阿空理所当然道:“还能有哪个卫小姐,就是您认识那个啊,别的什么卫小姐,我还需要特地跟您说吗。”陆讨脑袋“嗡”的一声清醒过来,她低声问道:“我被关起来这段时间,卫小姐做了什么?”

    阿空一边缓缓打方向盘拐了个弯,一边道:“卫小姐,把赵家掀翻了。”

    “停!”陆讨忽然大声一喊,震得阿空耳根疼,“靠边停车停车,讲清楚再走!”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拍副驾驶的椅背。

    “哎哟我的祖宗这开着车呢!”阿空震得一个哆嗦,连忙将车停到路边安全的地方去,停稳当了,才扭过身来,苦着脸看着陆讨:“祖宗,什么事,你问吧。”

    陆讨道:“卫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赵家掀了?”

    阿空道:“走之前你不是要我多关注卫小姐吗,就你被带走的第三天,卫小姐忽然到码头来了,说是要见老爷子。你知道老爷子近来不怎么管事了的,肯定不见啊。卫小姐也没纠缠,就回去了,结果莫名其妙地,过了两天,赵家就开始乱起来了,赵四爷在外面的私生子被人找出来了,那边母子俩就开始上门去撒泼,那个私生子比赵少垄还年长几岁,赵少垄和他妈又慌又气,反正那条街,整天都在吵架,后来赵四爷就不知道躲哪儿避祸去了。”

    “然后呢?”陆讨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心中有些没底。

    阿空道:“后来不知道谁出了个主意,让赵少垄去找卫小姐帮忙,赵少垄就去了,结果卫小姐上门去劝,也没能帮上什么。又过了两天,卫小姐去了一趟日本人那里,早上去的,下午日军就把赵四爷家抄了。”

    陆讨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你怎么就说是卫小姐搞得事情,你就认定是卫小姐算计的啦?”陆讨心中稍微安定,自我安慰地靠回背椅上。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这次瞒着卫吾含把她逼急了,结果听起来卫吾含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举,商政之间有往来是很正常的事,熟人好办事,肯定是阿空自己臆想。

    阿空却道:“可是赵家被抄以后,除了财产基本上充公以外,卫小姐接手了以前赵家的所有责任,完全就是顶替了赵家的样子啊,先前赵家的人脉也火急火燎地来跟卫小姐搭关系,我瞎还有可能,总不会全上海商户都傻了吧二当家?你怎么了?”

    陆讨心中咯噔一凉,她大致能猜到卫吾含做这些是在想什么了。陆讨在阿空肩头拍了一下:“掉头,不去卫家了,等我捋一捋,我们先回锦升。”

    阿空“噢”了一声,将车开往锦升茶楼。

    照旧是从后门进去,她敲了暗门,在门口等待,门锁传来咔哒的声音。门刚一推开,陆讨便扬起笑脸:“月”

    她脸上的笑登时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僵硬,风化,凝固成一块饱经风霜的石头。来开门的不是陆皖月,而是卫吾含。她眼神滞涩地看着卫吾含,在人眼中艰难地察觉一丝冷淡的恼怒。卫吾含也一怔,神色微沉,显然在生气。

    “大”陆讨回过神来,心中电光石火地想了一堆理由,正打算跟卫吾含打招呼,卫吾含却漠然转过头去,和屋里的人告辞:“月姐,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话落看也不看陆讨一眼,撞开陆讨半边肩膀,顾自下楼去了。

    陆讨哭丧着脸,无助地看向陆皖月,陆皖月正在喝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月姐这个时间,大小姐怎么在这里”陆讨委屈道。

    “不是你说的,这个也是妹妹,妹妹来看我有什么问题吗。”陆皖月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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