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牛皮吹过了,压箱底的下流话说了一箩筐,一行人各自搂着小倌去安歇。留下邓骁独自一人坐在雅间里,喝光了酒壶里最后一滴酒。
“客官,请这边走”
一个gui公过来带路,邓骁跟着他穿过花廊,停在一间房门前。
“东琰已经准备好了,客官请进。”
邓骁挥挥手,让他下去。他把手放在门环上,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
房里灯光昏暗,一道粉红色的纱幔拦阻了进门者的视线。邓骁关上门,一步步走近,纱幔后面就是一张架子床,床边靠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似乎正在休息。
挑起纱幔,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邓骁微微皱眉,走过去看清了床边人的相貌,不禁心里一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堵得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东琰听见响动,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半眼睛。
他今夜已经接了两个客人,浑身酸痛,心里只盼着下一个不是阳痿就是哑炮。可惜天不从人愿,只是随意一扫,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就映入眼帘。
干涸的喉咙有点儿痛,东琰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也不说话,低着头单手解开腰带,一身雪白的皮rou白花花的露了出来。
可惜腰间那些青紫掐痕,破坏了一片美景。他软绵绵的跪倒在地上,抬起手去解开面前人的裤腰带,打算先用嘴服侍他一回,之后自己也能少被Cao干一会儿。
刚拉开裤头,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按住了他,头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阿焱。”
东琰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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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很久,两个人都像雕像一般,维持着一跪一站的姿势。
床头的蜡烛突然闪了几下,长长的灯芯卷曲起来,原本就昏暗的室内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东琰恍然回过神来,轻轻地抬起头,露出那张清俊无边地脸庞来,“邓骁,是你啊。”
邓骁弯腰把人扶起来,替他掩上衣襟。这房里除了床架子也没张椅子,他只好和东琰一起坐到了床沿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邓骁只找到了这么一句话,他摸了摸东琰的头顶,就像两个人小时候那样,“你受苦了。”
东琰拿手捏着自己的前襟,他这衣服就是用来接客的,不拿手按住就会露出整个胸膛来。他偏过头看了看邓骁,用沙哑的嗓子说道:“好多年不见了,你看起来比从前厉害多了。”
他还想寒暄几句,却又找不到话题,只好又低下了头。
今天他买了自己,花的是包夜的价钱。
托邓骁的福,今晚上东琰可以少接几个人的生意了。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他应该不会太折磨自己才对。
想到这里,东琰松开了手,任由衣服滑下肩膀,挂在臂弯里。他伸手握住了邓骁一只手,拉过来,贴在自己单薄的前胸上。
邓骁不解地望着他。
东琰咬了咬牙,坐近了些去亲他,又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摸到了一手坚硬滑暖的肌肤。恍惚间他想起了在私塾里读书的那些年月。]
那时候的邓骁心思不在书本上,老是逃课去武馆学武功。东琰,那时候他还是林焱,放学了去武馆找他,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半大小子光着上半身在打拳。一身的腱子rou,那时候看起来就很有压迫感
原来摸上去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