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最繁华的南市口有一家南风楼。
所谓南风楼,就是男风楼。顾名思义,里头卖的是男色。能在天子脚下这么大作皮rou生意的,自然是后头有人,传说皇帝的亲弟弟,当朝长乐王爷就是南风楼的真正主人。
最能证实这件事的,就是原一品大员,吏部尚书林江业因科场舞弊案倒台后,他的独生子林焱被降为贱籍,三个月后,竟然就在京城南风楼里公开挂牌,花名叫做“东琰”。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之时,正是花街柳巷最喧嚣的时间。南风楼里引来送往,欢声笑语不绝。桃之拉着一个胖胖商人的手,欢天喜地的带着一行人往楼上走,赵鸡头远远看见都是新面孔,急忙甩着帕子上来招待。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南风楼吗?快进雅座,来来来”
几个人在雅座里坐下,拉到了客的桃之喜孜孜地跑前跑后,听见客人里有人问起,“你们这里不是有个东琰,叫他出来接客吧。”
桃之的脸一下子挂下来了。
总是这个样子,自从那个东琰挂牌以后,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闹的他们都变成没人要的货色了。
可惜,东琰的价格高的离谱,那些来尝鲜的臭男人,大多数都兴冲冲而来,蔫巴巴而去
赵鸡头冲刚进门的几个小倌点点头,指点着他们去坐了位,只剩下那位点名要东琰的客人。
那人虽然打扮成一个商客的模样,但是藏不住那一身桀骜不驯的气息。赵鸡头拿帕子捂着嘴,小心翼翼地站到他身后,看着他腰间露出来的刀柄,“这位客官,东琰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他只陪睡不陪酒。”
那人闻听此言,不喜反怒。转过头来冷冷问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只听说过卖艺不卖身,到你这里怎么就变成卖身不陪酒了?”
赵鸡头估计是被骂惯了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假笑,“客观有所不知,那东琰还是个罪身,上头有命,以身抵罪,不必花时间去陪酒聊天。我们小本生意,自然是只有照做的道理。不过,客官来我们南风楼不就是图个畅快嘛,您要是感兴趣,今夜东琰刚做了两场生意,我让他这就去洗洗干净。”
那人闭了闭眼睛,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赵鸡头听不清楚,正要再问,他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那就去准备吧。”
那银子足足有五十两,赵鸡头喜上眉头,飞快的将银子揣入怀里,扭了扭腰行了个不成体统的礼,脚底生风的去安排了。
那胖胖的商人搂着桃之饮酒,意有所指的问道:“邓兄弟跟我们来京城,为的不会是一个小倌吧。我还以为你对我们大哥的女儿有意,这才愿意一路同行的呢。”
那人——邓骁苦笑道:“闵大哥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山野莽夫,怎么配得上齐小姐?”
“哦,那么说,兄弟你其实是喜欢男风胜于女人咯?”
有人打趣,在座各位都搂着身边的小倌,yIn邪的笑了起来,“正是正是,玩惯了男人,女人那就不经搞了!”
“可惜男人始终是不能怀胎,要不然,我倒不介意买一个干净的回家养起来自己用!”
“客官好坏啊,奴家怎么就不干净了,不干净你还摸来摸去?”
“那不是你摸起来舒服嘛,来来,让本老爷看看你下面毛剃干净了没有?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