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丝毫不再在意的模样,还半躺在床上的帝长渊突然觉得有些失落,他怎么就觉得她方才是故意的呢?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凌香寒刚刚踏出了房门,脸上的表情这才沉了下来,她皱了皱眉,下楼让驿站的小二打了一盆水洗漱,她站在天井旁边,擦了擦脸,随便缠了缠头发,没有了繁重的首饰,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不少。
洗漱完毕,她正准备叫小二收拾一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凌香寒抬头就看到一个小麻雀从屋顶飞了下来,麻雀体型小,飞的很是轻快,快速的落在了凌香寒的肩头,并没有停留多久就飞走了,凌香寒看了一眼从它身上接下来的字条。不过是两眼,她就将那字条浸在了脸盆之中,字迹很快就模糊了。
京城里如今却是是翻了天了,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就已经死了十位司乐,消息里只说是知道人死了,但是具体什么原因却是不知道。
她忍了忍,并没有生出回信的念头。
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凌香寒抬头就看到易容好的帝长渊从木台阶上走了下来,落脚的时候有吱呀的声响,凌香寒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中,那字条早已化成了碎屑。
“用过赶路吧,时辰也不早了。”帝长渊道了一句。
徐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道了一声“是”之后就开始去准备了,凌香寒坐在店中吃着新蒸出来的包子,徐月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凌香寒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哪来的那么多东西要拿。
但是凌香寒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连着赶了三四天的路,途中除了换马,根本就没有找地方休息过,凌香寒第三天的早上才知道缘由,原来是有异动了,齐国联合了其他诸国将战期提前了,留给帝长渊的时间也不多了,凌香寒看着帝长渊,除了徐月在赶路,在帝长渊的脸上是看不到一丁点儿着急的样子。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连着在马车里这么倒腾了好几天,凌香寒吃还是吃得消,就是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的很,连和帝长渊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好在帝长渊那日之后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凌香寒也算是落得了一个安逸。
到达南国边境的那日,凌香寒就收到了消息,吴家和赵家掐了起来,两家斗的是不可开交,互相比着在皇上面前参折子,这两天两家都损了不少的官员,连带着其他的几个部门也收到了影响,朝廷之中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已,拉帮结派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不过让凌香寒意外的倒是大皇子这一派的没有任何影响,现在看来,粱帝怕是有意要立这个大皇子了。
只要这一回周蓉烟不受到影响,那么她就是这一批司乐之中最大的赢家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所期望的景象呢?
凌香寒不知晓,但是她唯一知晓的是,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什么都比不上活着这两个字。
“到了。”帝长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香寒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赤城。
南国十三边城中最为富饶的一城。
凌香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了,为什么帝长渊去的不是战线而是到这个距离战场还有些距离的赤城。
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戳中敏感话题的人,帝长渊既然没有亲自开口,那么她也不会主动上去问。她知道自己主动开口,帝长渊也极有可能全盘托出,但是这种感觉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进了城,寻了一家上等的酒店,凌香寒也没有和帝长渊多加交谈,随着小二到了一间上房就躺了下去,在马车里待了好几天,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也没睡个好觉,现在困得不行,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补一觉,其他的事情等到睡醒了再说。
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帝长渊没有说话,表情复杂。
“大人,徐风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能见到慕公子了。”徐月的声音在帝长渊的身后响起。
帝长渊回了神,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午间没有吃东西,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凌香寒就饿醒了,楼下怕是有不少的客人,这会儿饭菜的香味都已经飘到了楼上,凌香寒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还是她进来时候的模样,看来帝长渊一次都没有进来过。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看来他确实是行程忙碌,或许她应该将事情想的更复杂一些。
凌香寒推开了房门就看到了靠着栏杆站着的徐月,她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抬了头。
“国师大人已经先行一步,司乐大人随我来。”淡淡的一句,但是比起以前来恭敬了不少,大概上上一回凌香寒掐过他的脖子之后就变得老实了许多,看着他这个态度,跟在他身后的凌香寒忍不住的摸了摸鼻子,是不是之前把人欺负的很了,现在怎么觉得徐月对她的态度怪怪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刚醒,额得不得了,什么着急的事情不能等一会儿,让她先把这可怜的肚子给填饱了再走不成么?
只不过看着徐月那冷